回家後,夫妻二人互道晚安,就各回房間睡覺去了。
渡過一個愉快的晚上,連睡覺做得都是好夢。
第二天一早,岑問慣例起來做早餐。
三明治。
北海道吐司切片,夾上煎過的火腿片、溏心蛋和生菜,一道快手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蘇幼薇出來時,看到岑問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莫名覺得心很安。忽然,她想起昨晚做的夢,俏臉頓時一紅,趕緊走向衛生間。
洗漱完出來,餐桌上已經擺好豐盛美味的早餐了。
“昨晚睡得還好嗎?”岑問隨口問道,一邊往蘇幼薇的杯子倒熱騰騰的燕麥奶。
“……”沒有防備的蘇幼薇卻像被人捉住小尾巴,動作僵了下。
“挺好。”她淡淡地說,端起杯子借喝奶的動作掩飾流露的尷尬。
明眸悄悄瞪了眼岑問:哪壺不開提哪壺。
岑問看到蘇幼薇纖長素白的手指上還戴著昨晚買的戒指,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感覺,這是不是就說明,幼薇正在慢慢地接受認可他們夫妻的關係?
“吐司是你做的嗎?”蘇幼薇咬了一口三明治,就被吐司奶香柔嫩的口感驚豔了,完全不輸豐富的夾心內餡。
“是昨天店裡賣剩的,我拿回來當早餐了,你還喜歡嗎?”
“……不錯。”蘇幼薇默了默,反正也改變不了吃賣剩產品的現狀,她索性妥協。
“喜歡就好。”岑問笑著說,看到老婆吃得滿足,他做飯就有動力。
“岑問,你媽有再找你麻煩嗎?”
“沒有,他們還不敢來找我。”岑問回道,自己最瞭解他們,經過一次教訓,足夠讓他們忌憚一陣子。
蘇幼薇應了聲,說:“你別忘了,我手裡有林凱和蔣武海勾結造謠你的證據,要是哪天需要以此為證去打官司,我隨時能給你。”
“好,謝謝你,幼薇。我需要的時候,會來問你拿。”岑問一面點點頭,一面卻在心裡搖搖頭。
其實他早就打定主意,不再讓老家那點破事麻煩幼薇了。
岑問怕影響到她的本職工作,得不償失。
而且,他並不急著去追究他那個媽和岑天宇。
高捷說得沒錯,起訴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借東風做事業的機會,不能錯過。
他得把握住流量。
岑問和高捷商量過,基本確定下來了。
今天下午就在店裡開啟‘岑問的店’第一場帶貨直播,直播一開始,便意味著接下來一段時間必然會忙。
蘇幼薇自然看得出岑問的真實想法,便不再繼續話題。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打算輕易地放過那幫子欺負岑問的人。
得找個機會,把手裡的證據巧妙地交給岑問才行。
那樣,既照顧到了岑問情緒,亦能讓他省去很多麻煩。
陷在沉思裡的蘇幼薇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之間,她已將岑問的‘感受’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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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願意為了‘照顧’他的感受,而選擇退讓。
“我去上班了。”岑問幾口吃完一個三明治,起身走向門口。
“今天怎麼這麼著急?”蘇幼薇不疾不徐地問。
岑問在穿鞋子,回道:“下午要直播,得準備不少材料,我怕高捷那小子不仔細。”
直播?
難怪他不急著起訴林彩鳳和岑天宇。
原來是開竅了,打算借東風。
蘇幼薇眼裡閃過一絲讚許,笑說:“是嗎?那挺好的,你幾點開播,我去捧個場。”
“預備下午兩點開播。你安心工作,不用為我的事分心,你的事業也很重要。”岑問認真地說。
聽林雪那小妮子說,天林集團那位神秘的女總裁是個工作狂魔,對下屬要求嚴格。以前就經常因為她的主動加班,導致天林集團的整個高層都戰戰兢兢,不敢偷懶,跟著主動加班,無形地就將壓力傳遞給了下屬。
岑問聽著心裡犯咯噔,他老婆不就在總裁辦公室裡工作嗎?
成天對著一個不苟言笑的工作狂魔,壓力肯定巨大!
要是因為他的事耽誤了工作,而被女總裁責罵,他會內疚!
“其實我最近不是很忙。”蘇幼薇面不改色地說。
“那也安心工作,別為我的事分心。”
岑問嘀咕著說:“萬一被那個摳門總裁看到你在工作時間看直播,怎麼辦?吃批評是小事,要被藉故處分,開除了你,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
聽著岑問再一次罵自己,蘇幼薇又氣又覺得好笑。
敢情在岑問的聽聞裡,她真實身份的形象,就是個冷血武器的大殺器唄?
“在你看來,她真的很糟糕嗎?”
“當然不是了,我說得只是她身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缺點。小雪跟我說過,這位總裁於危急關頭接手了她爸爸的事業,年紀輕輕就能將整個集團打點得井井有條,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算得上商業奇才了!而且還聽說前段時間,她以雷霆手段在集團內全面推行職業經理人制度,把家族中的反對勢力大部分都驅趕出去了,真是將門虎女。”
岑問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
妥妥的女強人,別說普通人了,就連絕大部分的精英,都比不上她。她就是座高峰,是能讓人仰視的存在。
蘇幼薇一怔。
她沒想到能在岑問這裡獲得如此之高的評價,淺淺一笑,鬱結的心情全然疏散,海闊天明。
想了想又為自己添了幾句好話。
“她私下裡,沒有你認為的不近人情,她挺好相處的。”蘇幼薇看著岑問,認真地說:“你要是見了她本人,說不定也會喜歡。”
岑問權當她是玩笑,一笑置之,擺了擺手,“天邊的人,我怎敢去喜歡?人家也不缺我一個喜歡!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真的要上班去了,先走了。”
“路上小心。”
“你也是。”
岑問說完,帶上門走了。
蘇幼薇回味著他的話,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你都沒有見過,又怎麼知道她是天邊人,還是你的屋內人呢?”
說完,她就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準備去公司了。
小區樓下,豪車一如既往的停在僻靜無人的位置。
守在樓下的保鏢,看到蘇總拎著飯盒下來,即刻悄無聲息地上了停在四周圍的車上。
蘇幼薇上車後,平叔一眼就掃見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彷彿猜到了什麼,欣慰的笑了笑,想起岑武一家的事早上有了反饋,彙報道:
“小姐,姑爺侄子一家前兩天就到M國了,負責的專家團隊經過檢查,已經有了治療方案。基本確定岑馳軒的耳朵能治,不過,代價頗重。手術以及較長恢復期內所產生的費用相加,可能會超過八百萬,甚至一千萬。”
“我既然允諾過岑武會治好他兒子,就不會考慮錢的問題了。”蘇幼薇語氣篤定地吩咐:“讓那邊該怎麼治就怎麼治,也不必告訴岑武父子真實的開銷,就當是我替岑問感謝他們。”
平叔毫不吃驚,瞭然一笑,“明白,我就按照您的意思照做。”
……
抵達集團辦公室後,蘇幼薇看了眼時間,離開會還有二十分鍾,於是拿起手機開啟了微信朋友圈。
她沒有發朋友圈的習慣,更不會去刷朋友圈。
但前幾日在家,她看到岑問在編輯朋友圈的內容,自那後,她會時不時開啟看一眼他的最新動態。
果不其然,岑問幾分鐘剛發一則動態,正是關於下午兩點‘岑問直播間’正式開播的小廣告。
蘇幼薇正看著,秘書劉雅敲門進來了。
細心的劉秘書,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蘇總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暗暗震驚。
大訊息,蘇總竟然戴婚戒了!
可見那位神秘夫婿甚得蘇總歡心。
劉雅卻又感到了一絲不解,蘇總的鑽戒……好看是好看,鑽戒怎麼這麼小?看著,貌似也不是大品牌,莫非是蘇總個人癖好,讓哪家品牌特意定製出了一款低調的?
遲疑不過片刻,能在蘇幼薇身邊做事的人,情緒自控能力都很強。
“蘇總,行程安排。”劉雅將手上的檔案遞交上去,眼神還在不著痕跡地偷瞄戒指。
她非得認出是哪個品牌不可。
蘇幼薇粗粗地掃視一眼,說道:“劉秘書,把下午的工作安排全部取消,重要的往後推,我下午另有安排。”
“您是要出去嗎?”劉雅謹慎詢問。
“不,就在辦公室裡。”蘇幼薇淡淡回道。
下午,她要把時間空出來,去看岑問的第一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