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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就讓她跪著好了

黃瓊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很堅決,雖說做決定時語氣很是平淡,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可語氣之中的堅決,群臣卻是都聽了出來。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勸諫這位太子爺,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就算不看在那位老先生的面,也要看在後宮的德妃,還有宋王的面子。

只是一想起,這位爺前幾日將德妃,從溫德殿內趕出去,還杖斃了德妃安插在尚宮局的幾個心腹,包括那位老先生的門生故吏在內,幾乎全部人立馬便都熄了繼續勸諫的想法。開什麼玩笑,這位主就連德妃都敢攆出去,而皇帝別說追究他責任,甚至連聲都沒有吭一下。

德妃是什麼人?那可不單單是那位老先生的女兒,如今還是權掌六宮事,可謂是如的後宮第一人。就這樣被從溫德殿趕出去,卻也只能將滿肚子氣壓下去。自己又何必,去趟這位爺與德妃母子之間渾水。別看只是一個諡號的事情,可又有誰知道,這背後藏著多少東西呢。

看著這位太子爺,平靜的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神色。有些官員甚至隱隱感覺,此事只是一個開始,更是對某些人一個敲打。只是這些心思各異的官員卻不知道,坐在上面的黃瓊,其實這個時候倒是有些希望,滿朝的文武官員之中,能有一個站出來與自己,就此事據理力爭的。

只可惜,讓他失望的是,今兒在這座大殿裡面的上百官員不分文武,除了武官一副不管我事的表情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包括那位老先生的門生故吏,在自己下了決心之後,一個個的都縮著脖子不吭聲。眼前的一幕,讓黃瓊微微皺了皺眉,這就是當今大齊朝的官員。

自己雖說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文死諫,卻也希望他們能夠站出來,指出自己不對的地方。可現實卻是很打臉,這些堂堂的大齊朝官員,什麼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宰相,什麼尚書左右丞,什麼六部九卿、御史臺左都御史,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這麼點小事,都不敢來爭一爭。

若是真的遇到什麼大事,朝廷又能指望他們什麼?黃瓊多少有些失望。而接下來,也許是被今兒的事情給搞得鎮靜,或是說不知所措。在整個早朝期間,群臣幾乎都在失神的狀態之下渡過。今兒這個早朝,可以說除了定下那位老先生的諡號之外,什麼有用的決定都沒有做。

下了早朝,回到溫德殿後,對朝中官員極度失望的黃瓊,已經沒有了心思再去見任何官員。打發昨兒剛剛被他晉升為溫德殿總管太監的李海,去將自從自己回京,便一直都沒有抽出機會見面的賈權,宣進宮來之後。黃瓊有些心神俱疲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多少有些失神。

只是就在黃瓊一邊批摺子,一邊等待賈權到來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了溫德殿。甚至因為過於急切,在邁入溫德殿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殿門處的門檻,直接被絆一個大跟頭。見到這個太監,慌慌張張的樣子,黃瓊有些惱火道:“慌什麼?平日怎麼教你們的?”

面對黃瓊的呵斥,那個太監卻是顧不得請罪。跪倒在地道:“殿下,實在是事情緊急,奴才才忘了您的教誨。等奴才說完,您在罵奴才不遲。德妃娘娘現在跪在聽雪軒門外,正大哭著要見皇上。莊妃等幾個地位高的嬪妃去勸說,都被她給罵了回去。您還是趕快去看看吧。”

聽到太監的稟奏,黃瓊抬手示意他起來後,卻是淡淡的道:“寡人當做什麼事情?就這麼丁點大的事情,也值得你們如此的急切?她願意跪在那裡,就讓她跪著好了。你去告訴德妃,如果她不要顏面的話,願意跪在那裡多久,就跪在那裡。告訴其他主位,該幹嘛就幹嘛去。”

“如果願意看熱鬧,就在那裡看,但誰也不許再勸。有那個空閒,還是回去多教育一下自己的皇子、皇女。今後若是寡人在發現,那個皇子在入學讀書時,身邊還跟著一群太監,那她們宮中今後就一個太監都不要留了。寡人才外出不到一年,誰給她們的權利改掉規矩的?”

聽到黃瓊的吩咐,別說那個報信的太監,就是溫德殿內,其他服侍的太監都愣住了。如今跪在聽雪軒外哭訴的不是別人,那可是如今權掌六宮事的德妃娘娘。就算你再不把她放在眼裡,可她總歸還是您這位太子爺的庶母。就讓她跪在您母妃門外,這麼一直哭下去真的好嗎?

只是看著這位太子爺,有些低沉的臉色。想起前兩日因為沒有阻攔,擅闖溫德殿的德妃,被活活打死在這殿門外幾個太監,傳話太監不敢在猶豫,轉身跑回德妃那裡傳話去了。而看著那個太監的背影,黃瓊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老爺子將印璽交給自己後,就與母親出宮了。

至於去那裡了,老爺子是誰也沒有告訴。而母親就連除了夜晚休息之外,從不離身的京娘也一樣沒有帶。眼下聽雪軒內,只有京娘帶著自己那個,除了母親誰也不理的三丫頭,外加壽陽在習字。花朵這兩日回去探望林含煙了。而吳芝玉的那個丫頭,也回到了西苑陪伴母親。

以京娘的性子,無論聽雪軒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不涉及到母親,不涉及到幾個孩子。就算是天崩地裂,她也不會理睬一下的。德妃跑到那裡去跪著,恐怕就是嗓子鬥毆哭啞了,也沒有人會去理會一下。至於自己那對父母出宮究竟做什麼去了,黃瓊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因為此事就是他自己也是下朝之後,聽到專門等候自己高無庸的奏報。才知道自己那位老爺子,吩咐高無庸將印璽轉交給自己之後,便與母親換上便裝出宮了。至於兩個人出宮做什麼,出去是去那裡,高無庸也是不知道。他在回聽雪軒復旨的時候,倆個人已經離開了宮中。

而黃瓊聽到這件事後,其實也是蠻吃驚的。倒不是因為老爺子出宮他吃驚,而是因為母親居然也跟著老爺子胡鬧,倒是讓他很是有些吃驚。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以往母親除了當年帶自己出宮練功之外,根本從來不出聽雪軒一步。便是自己出宮後,也就去自己哪裡一兩次。

再多,就是自己在無量觀,遇到母親的那次。怎麼這次,不僅出宮了不說,還與老爺子一同出去的。甚至兩個人,就連一個侍衛都沒有帶。便是高無庸這個老爺子,幾乎從不離身的太監,還有京娘都被扔在了宮中。有母親在,老爺子的安全黃瓊倒是不擔心。可母親那裡?

面對自己從西京回來後,越來越有些不靠譜的老爺子,黃瓊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這個爹,把自己母親也帶壞了。不過眼下既然老爺子已經溜出宮,那就讓那位頂著一個德字,所作所為卻的半分德也沒有的德妃,跪在那裡哭訴去吧。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哭出什麼花樣來。

正在黃瓊琢磨老爺子,這次偷跑出宮究竟意欲何為的時候,被他派人找來的賈權卻是已經到了。等待身穿一身七品官服的賈權,被帶進溫德殿的時候,黃瓊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歉意的。如今範劍已經外派任知縣,雖說只是一個三等縣的七品知縣,但卻是實打實的一地正印官。

可跟著自己時間最長的賈權,如今還只是一個英王府的七品閒職。自己回來,又一直都沒有顧得上他,這對賈權多少有些不公平。賈權的性子,雖說有些陰霾,可也幫著自己處理不少事情。自己出宮之初,可謂是受他幫助良多。眼下自己身邊諸人,他卻是最不如意的一個。

見到賈權要下跪,黃瓊急忙走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攙扶住,語氣有些歉意的道:“賈兄,不必如此。寡人還是當初那個寡人,並未因為地位的改變,而有什麼變化。說起來,還是寡人對不起賈兄。這回京也多少有幾日了,卻一直在忙著處理其他一些事情,而忽視了賈兄。”

聽著黃瓊這番暖心窩子的話,饒是一向性子有些清冷,賈權也不由得眼睛一紅。而黃瓊話中自稱的變化,也讓他知道,過去真的是已經過去了。原本的英王,現在變成了太子,如今又受命代君處置朝政。自己不能再與過去一般了,否則就算太子不計較,但卻是人言可畏。

君臣之交,那是已經過去式了。想到這裡,賈權急忙一躬身道:“殿下萬萬不可再稱權為兄,權雖說是殿下潛邸舊臣,可如今卻是君臣有別。殿下雖說不忘舊情,不以權為外人。可權自己,卻不能不擺正位置。殿下,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不能混為一體,這有違禮制的。”

見一向放蕩不羈的賈權,如今也變得如此刻板。黃瓊心中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賈權賜座,並揮退殿內太監後,黃瓊看著有些消瘦的賈權,知道自己不在京的那段日子裡面,孤身在京的他日子不會太好過。就算自己委託永王照顧,但永王不可能整日都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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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晉封太子後,有些人暗中就連自己都敢動,又豈會在乎一個小小七品官員?恐怕那些日子,曾經身為自己的親信,當時孤身一人留在京城。又沒有遞牌子進宮許可權的賈權,想必成了某些心有不甘人出氣筒。好在自己現在回京了,有些人再心有不甘,也得老實的待著。

拍了拍賈權的肩膀,黃瓊輕聲的道:“寡人在西京這段日子裡,你恐怕受了不少委屈。原本寡人也曾經想過,調你去西京協助寡人。可京中,沒有一個可靠人,替寡人看著不行。永王畢竟是永王,有些事情不好都交給他。現在寡人回來了,今後再也沒有人敢在做什麼手腳。”

“寡人今兒找你來,不單單是想著要與你敘舊,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著與你聊一聊,今後對你的安排。範劍現在被寡人安排去了寧夏府做知縣,寡人現在想要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若是也想要外派去做一個州縣正印官,寡人雖說捨不得,但也絕度不會攔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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