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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野慣了

拿起摺子,又看了起來。只是這次,心神卻是在也穩定不住了。勉強挨到亥時,知道孩子肯定睡了之後,急忙向著彩織院走了過去。而走到張巧兒的院子裡面時,一把推開張巧兒住處門,卻發現佳人不在房中。找了好大一會,才在一件屋子之中,找到正在沐浴的佳人。

見到眼前一副美人沐浴的景象,黃瓊又那裡還能剋制住?幾下子便將自己脫下自己的衣物,也鑽進了浴桶之中。一把將被他悄無聲息進來,給嚇了一大跳佳人抱進了懷中。一邊親吻著,一邊上下其手。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與黃瓊居然在一個桶中沐浴,兩個人還正在親密接觸。

臉上羞得通紅的張巧兒,一邊躲避黃瓊作惡的雙手,一邊口中羞澀的道:“別、別,院子裡面,還有太監和宮女在呢。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傳了出去,我還怎麼有臉活下去?還有,這水孩子們都洗過的,髒了。求求你了,別這樣,快出去,等我洗完了在陪你好不好。”

只是黃瓊,又那裡會被幾句話就打發走?從張巧兒豐碩處抬起頭來,一邊動作一邊在婦人耳邊道:“害羞什麼?這滿身活色生香,那裡寡人沒有見過?有你在的地方,沒有髒的地方,都是香的。至於那些宮女、太監,更沒有什麼可怕的。她們便是見到了,也不敢傳出去半句。”

“巧兒今兒給寡人做的菜,寡人連湯都喝光了。寡人沒有想到,巧兒人長的如此漂亮,這菜也是做的出去色香味俱全。不過再美味的菜色,也不如巧兒的人好吃,更比不上巧兒這活色生香可口。放心吧,寡人在這裡,沒有人敢說出去一個字,除非他們全家都不要腦袋了。”

被黃瓊這番話,外加一直都沒有停止作惡的手,弄的更是滿臉嬌羞。輕輕的捶了捶,正在不斷親吻自己的黃瓊。只是就在張巧兒,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是小嘴被突然塞進來的東西給堵上了。知道這個男人,今兒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無奈之下的張巧兒也只能順從。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浴桶之中的水徹底涼了。擔心張巧兒被凍出病來,黃瓊才將張巧兒抱出來。用自己的厚披風,將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後,將已經被他折騰得癱軟的佳人,抱到了這間屋子對面吳氏的屋子。示意吳氏將其餘諸女都找來之後,自己則又一次壓了上去。

第二日天亮的時候,黃瓊才放開自己懷中,另外一處也被自己佔用,此時還在沉睡之中的成熟美豔的婦人。心滿意足的,又在幾個婦人臉上親了親才轉身離開。在陪著秦李二人用了早膳後,黃瓊才慢悠悠走回萬春殿。只是剛進萬春殿,他的那個外甥卻是急匆匆跑了進來。

見到黃瓊,高懷遠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直接跪倒在地,臉上帶著悲容哭道:“太子殿下,懷遠剛剛接到母親家信,家父在三日之前歿了,讓懷遠馬上回去奔喪。請太子開恩,放懷遠立即返回京兆,盡一份作為兒子的孝心。家中遭次大變,懷遠作為長子無論如何都應該回去。”

聽到高懷遠的話黃瓊輕嘆一聲,沒有立即回答他。那位駙馬爺,也就是自己名義上的長姐夫。纏綿了病榻這麼多年,終究還是離去。也許死對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解脫。而老爺子與自己,雖說已經盡力給予補償。甚至違反了祖制,給他的庶長子、庶次子都賜予了爵位。

可這遲來的道歉,又何能真能夠彌補,自己大姐當年所作所為,對那位潁川伯傷害?大姐做出的那些事情,雖非有意而為,也可以說身不由己,但給潁川伯一家造成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隨著高懷遠越長越大,身為名義上的父親,那位潁川伯心中越是憋悶。

更何況,自己破例賞的爵位,也只能傳承兩代而已。哪怕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但對於潁川伯來,卻是一種更大傷害。因為那個祖宗打出來的,世襲罔替爵位繼承者,並不是他親生兒子,而是一個父不詳的人。那位報了無數次病危的潁川伯撐到今兒,恐怕還是有些不甘心。

想到這裡,黃瓊親手將自己這個外甥攙扶起來,又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容貌很是英俊。雖說像足了自己大姐,可細看這眉眼上還是與鄭道遠,有著三分的相似的外甥。突然理解,老爺子為何不想讓鄭道遠回京了。自己這個外甥,不僅在相貌上與鄭道遠有些相似。

在身材上,也幾乎與鄭道遠一模一樣。父子兩個人的身高,基本相差無幾。甚至就連兩個人走路的姿態,都有幾乎是如出一轍。若是細心一些的人,不難發現二人之間的關係。而京城之中,老狐狸那麼多。一旦鄭道遠長期留在京城,時日一長誰能保證沒有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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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事一旦傳出去,天家的顏面如何另說。單就因為此事,與那些勳貴之間的裂痕,恐怕便再難也彌補。而那些勳貴,無論是在京還是在西京的,還有在家鄉休養的,向來都是同氣連枝的。雖說內部也有紛爭,可對朝廷的態度上,與文官之間的爭鬥上,卻是出奇的一致。

勳貴是什麼?是最早從龍,並一路上跟著太祖皇帝,打下這座錦繡江山的人。幾乎等於是太祖皇帝老兄弟後人,更是大齊朝歷代皇帝朋友,嫁娶之後又成了兒女親家。你這個女兒,不僅給你的朋友兼親家帶了帽子,還生了一個父都不詳,卻是按照規矩必須要襲爵的兒子。

你在那裡裝聾作啞不說,甚至還替自己女兒打掩護。此事一旦傳出去,讓那些勳貴怎麼想?關鍵問題是,給自己帶了帽子不可怕,生的兒子不是自己的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祖宗百戰打下來的爵位,就怎麼莫名奇妙成了別人的。你皇帝女兒生下孩子,那個敢說不是嫡長子?

這天下又有那家勳貴敢娶,你這個皇帝的女兒去當妾?這又不是亂世,更不是權臣當道。有了你這個皇帝的嫡親外孫在,又有那個家的勳貴,敢讓自己妾生子襲爵?人家當初將兵權交了出來,你們天家卻搞出來這麼一出,是不是實在有些不地道,甚至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知道的是你這個做爹的沒有辦法,不知道還以為你父女兩個了,聯手要奪取人家百戰在得到的爵位呢。這樣一來,今後又有那家勳貴敢與天家聯姻?又有那個勳貴能在信任朝廷,或是直白一些的說,又有那家勳貴敢相信當朝皇帝?一旦裂痕出現,在想修補可就難以挽回了。

眼下這些勳貴世家,雖說大多數只剩下了一個空頭爵位,手中已經並無實權。大多數的人,更是也不在掌兵。可就算是什麼都沒有,但這大齊朝又有那個人,敢輕視這些公侯伯子男?這些人在朝中的地位,又豈是常人可以撼動的?你打了一家的臉,便幾乎打了整個勳貴的臉。

想到這裡,黃瓊拍了拍高懷遠的肩膀,猶豫了一下之後,對他道:“你略等一會。待寡人,親手擬一道祭文,回去之後交給大姐。告訴他,只要寡人這個弟弟在一天,就永遠會成為你們母子的靠山。如果今後她若是在駙馬府過的不開心,就搬進宮中與你舅母他們一起居住。”

說罷,抓過身走到書案之後,凝神想了想之後,抬筆快速了寫一道聲情並茂的祭文。將其交給高懷遠後道:“寡人之前的話,你要如實轉告給大姐。但你要記住,這世上真正能給你母親依靠的人,這世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快一點成長起來,給你母親真正堅實依靠。”

聽到黃瓊這番叮嚀,高懷遠鄭重點了點頭。接過黃瓊親筆所寫祭文,小心翼翼放到懷中後,轉身便離開了。而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匆匆離去的背影,想起長姐坎坷的情感經歷,黃瓊也只能搖頭嘆息。自己長姐這件事,幾乎是一個無解的死局。哪怕自己那個名義姐夫去世也不行。

高懷遠急匆匆的離去時,黃瓊一邊感嘆自己那位長姐情路無解,一邊目送自己這個外甥離去。只是在不經意之間,卻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鄭道遠,也在目送著高懷遠的離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直到高懷遠背影徹底消失,才轉過身定了定神,邁步向著萬春殿走來。

只是鄭道遠在走到萬春殿外時,卻看到黃瓊正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神色不由得多少有些尷尬。而見到鄭道遠的樣子,黃瓊知道很有可能這個傢伙,對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一無所知。至少對高懷遠的身世,並不是表面的那樣不知情。因為黃瓊看得出,眼神中的疼愛。

進了萬春殿,鄭道遠將自己昨兒恐怕是忙了一夜,才拿出來的青塘吐蕃諸部封爵思路,交給了黃瓊。摺子上鄭道遠思路,卻是建議還是加上中尉的爵位。但國公卻是取消了三等差別,而是選擇了加奉恩二字,與不加奉恩二字的區別。二者俸祿方面的待遇,相差將近一半。

同樣將軍與中尉,也取消了全部的等級。而且這些爵位的祿,基本都是比照朝廷給宗室或是勳貴來的。這個待遇,給的也實在有些高。這些人本身就是土豪,手中牛羊奴隸有的是。

朝廷歲入如此艱難的情況之下,在給這麼多的俸祿,這不是劫貧濟富嗎?

看著這道摺子,黃瓊卻是苦笑一聲道:“鄭大人,你這是一點迴轉餘地都不留給朝廷那。知道寡人為何將他們封爵,要劃分得如此之細嗎?就是讓朝廷能夠做到進退有序。這些人,都是在高原上野慣了的,在真正教化之前,這簍子不會少捅。”

“便是有了喇嘛教,也未必能讓他們野性盡去。而這些人地位特殊,手中有兵,朝廷有時候也要投鼠忌器。一旦犯了錯,朝廷不可能像是處置朝廷官員的那樣處置他們。只要其不觸犯大逆不道的罪名,給其爵位降級降等,往往也就成了朝廷給他們最好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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