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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兩種可能都是有的

說到這裡,南宮媚抓住了黃瓊一邊貌似仔細再聽,可另一邊卻是大勢作惡,已經深入自己不能為外人觸碰神秘的手,無奈的道:“我這與陛下,在討論正事呢。陛下能不能正經一會。到時候若是陛下動了情,這個事情還怎麼談下去?我也知道,之前陛下未必盡了興。可陛下還是憐惜我一些,總該讓我歇一歇吧。肉都已經送到你嘴邊了,還能飛了怎麼的?”

南宮媚的話,讓黃瓊總算稍微老實了一些。不過這個老實,最多也就是從下拿到了上面。看著那隻手,也知道這位主那個很不好習慣的南宮媚,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勸說。不過,黃瓊卻是附在南宮媚的耳邊道:“媚兒說的有道理,這個可能不會沒有。不過,以去年戰事之中,北遼的損失來看,至少沒有個三五年很難恢復元氣。”

“於明遠雖說沒有能力反攻到北遼腹地,可在燕山府周邊的拉鋸戰,也打的極為艱苦。再加上周致遠,在北遼腹地的那一番折騰。雖說未能再現當年的輝煌,可依舊讓北遼損失不輕。就朕的那些精兵,放出去是一個什麼德性,朕心中還是有數的。如今北遼損失慘重,沒有個幾年根本恢復不過來。依靠地利之便,朝廷精銳雖說損失也很大。”

“以於明遠和的能力來說,但北遼的損失只能更大。尤其是他的步軍,幾乎全部被於明遠吃掉。沒有了步軍的配合,他們想要突破外長城一線,恐怕最多也就想想。媚兒說的的確可能性很大,但至少沒有個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北遼是沒有實力在配合他南下。沒有了北遼的配合,他麾下的騎兵就算再精銳,可未必有那個能力支撐起他的野心。”

“況且,自從這個傢伙在京城搞出那麼多事情來之後,朕在西北也做了一定的部署。西京大營的幾萬官兵,都是朕當年在寧夏府帶的老部下,忠心上還是沒有問題。當初平叛那麼艱難的時候,朕只動用了西京大營的少部分軍馬。大部分的精銳都還給他預備著。現在,偽帝的叛亂已經平息,他在想搞什麼事情也晚了。”

“前年和去年他做什麼去了?若是他前年,哪怕是去年起兵東進,朕就算三頭六臂也未必應付得他過來。對他,也許會有些忌諱。可現在,他再想搞出什麼事情來,想都別想。他想要靠收買幾個武官,來配合他東進,真當朕沒有任何的佈置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歲入讓朕擔心,朕倒是盼著他東進。到時候朕正好,可以與他好好算算賬。”

聽到黃瓊的話,也知道他那段傷心往事的南宮媚,卻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靜靜的伏在他的胸膛,卻是輕聲的嘆息了一聲,良久才道:“前年,他在西域羽毛還遠不如現在豐滿。而且,當時他還沒有全部吞併高昌回紇。內部,也沒有完成徹底的整合。外面,還有喀喇汗國不時的寇邊。他便是想要東進,也沒有那個實力。”

“同時,北遼當年的目光都在南邊,在西北統軍司的那點兵力,壓制北遼內部那些部族,尚且實力不足,又哪有精力去顧及到他?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已經完全控制了高昌回紇的地盤。整合了高昌回紇,以及其他諸部的十餘萬軍馬。而北遼撤軍之後,雖說與朝廷作戰損失頗重,可對付他還是有些餘力的。那邊又不是像齊遼邊境一樣,都是崇山峻嶺。”

“在北遼和喀喇汗國雙重逼迫之下,他未必不會魚死網破一搏。所以,陛下還是要提防一些他催死掙扎。若是單單一個喀喇汗國,他也許可以應付。可若是再加上北遼這個龐然大物,他未必就有這個實力去應對了。況且,以我所知,北遼去年折損過大的都是步軍。他們的騎兵,還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到時候,未必不會出兵配合他。”

“我的意思是,蜀王在西域搞出這麼大的動作,兩種可能都有。雖說與喀喇汗國作戰,可能性各大一些。但陛下,也要防止他在北遼威逼,以及喀喇汗國的重壓之下,來一個狗急跳牆。放棄在西域的全部基業,傾盡全力東進。此人真到了被逼到那個境遇,還是敢傾力一搏的。而且此人心狠手辣,不能以尋常眼光判斷的。”

雖說對南宮媚的這番話,並不是完全贊同。在黃瓊看來,北遼雖說因為蜀王吞併了高昌回紇,而對他有所不滿。更擔心同樣為大齊皇子的他,從北遼最為薄弱的西北方向進攻北遼腹地。但北遼未必真的肯為那個高昌回紇,投入太多的代價。除了高昌回紇,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救援的必要之外,還有幾點的原因很關鍵。

那就是北遼的西北統軍司,在還要壓制北遼西北那些部族的同時。並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去對西域用兵。而從北遼腹地調兵,更需要千里跋涉才可以。面對著廣漠的西域,兵力投入少了不起作用,反倒是會成了別人的盤中餐。若是投入多了,北遼不會不考慮其核心的東部穩定與否。而且即便滅掉蜀王,那塊地盤也是北遼實際上無力控制的地帶。

更何況,還要面對另外一個強悍的喀喇汗國。就算蜀王真的在北遼施壓之下,放棄了地盤東進。他現在的控制區落入北遼的手中,到最後北遼極有可能會為別人做嫁衣。搞不好,他現在控制的地盤,最終受益者會是那個喀喇汗國。如今北遼秉政的蕭燕燕,以及在位的皇帝都堪為一時豪傑,這個結果他們不會看不到。

北遼最多,也就是嚇唬他罷了。而這一點,也是極其精明,尤擅長陰謀之術的蜀王,也不會看不出來。更何況,蜀王身邊有高人這一點自己是知道的。對於北遼的狐假虎威,就算蜀王看不透,可他身邊的那位高人肯定看得出來。所以,蜀王放棄地盤換取北遼支援,以及配合他東進,這一個可能雖說未必沒有。可絕對不會太大。

當年蜀王拋棄一切,跑到西域重新創業,是因為他在大齊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屬於置之死地而後生。至於現在,好不容易在西域打下那麼大的基業,讓他放棄幾乎沒有可能。就算面臨北遼與喀喇汗國的兩面夾擊,他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因為那是他現在,僅存的一塊棲身之地。若是東進不成,到時候他連退路都沒有了。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已經被逼入絕境的他敢賭,可現在的他未必敢賭了。就算對皇位還心心念念沒有忘記的他,也許此次真的想要東進,但他至少也留下相當大的兵力,守護自己的地盤。這樣一來,北遼就未必會真正的配合他。不過,這個傢伙如今在西域的做派到底是為了什麼,恐怕也只有他的兵出現在玉門關外,自己才會真正知道。

儘管並不是很贊同南宮媚,後面的那個判斷。但知道這也是佳人,一心在為自己考慮的黃瓊,卻也沒有在這個事上,再多說什麼。輕輕的吻了吻懷中的佳人道:“媚兒不愧為朕的女子房,這番良苦用心,朕記住了。媚兒放心,一旦朕回京,便立刻著手重新調整部署,做好應對的準備,絕對不會辜負媚兒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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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黃瓊的手突然在佳人的翹臀上,重重拍了幾下,語氣有些生氣的道:“哪怕朕對媚兒在心心念念忘記不了,哪怕就算事情再緊急。媚兒一個人,連幾個護衛都不帶。獨身一人,在流散的叛軍散兵遊勇,還有高智升餘孽還沒有徹底肅清的情況,冒險來到這個鄯闡府。哪怕明知道是媚兒這一切都是為了朕,朕依舊很生氣。”

“難道媚兒就不明白,便是武功再高之人,遇到那些散兵遊勇,還好虎架不住群狼。媚兒又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很容易遭遇到危險。若是媚兒,為了朕遇到什麼危險,那還讓朕又該如何自處,又該怎麼辦?朕的兩個親生骨肉,今後又該如何?媚兒,這次朕真的生氣了。就算想要與朕解釋這件事,難道就不能等朕回京,或是多帶一些護衛嗎?”

雖說那裡被黃瓊幾巴掌,打得有些火辣辣的。可聽著黃瓊深情的話,南宮媚卻是依偎在黃瓊的懷中,有些嬌羞的道:“陛下,我來這裡,也不單單是為了解釋這件事。還有,還有,還有,我也真的是有些想陛下了。若是帶了那麼多的護衛,再那麼多人的眼光之下,我又如何與陛下相會?到時候,難受的不還是陛下?”

“陛下的那些習慣,我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帶著護衛過來,雖說更安全一些,可總歸是人多嘴雜。尤其是,這兩年我總感覺家主,隱隱約約已經猜測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有了能猜測到瑞兒的身世。有時候,也許是我心中有鬼,連帶著心虛。也許是我看錯了。偶爾總能感受到家主,看向瑞兒複雜的眼光。”

“那種眼光怎麼說,即欣賞喜歡卻又嘆息的樣子。家主雖說對瑞兒管教嚴厲,但對瑞兒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我是知道的。可偶爾露出的那個嘆息的眼光,總讓我有種被剝開所有偽裝的感覺。而且我總感覺,家主知道了一些什麼,卻又在對我隱瞞了什麼。尤其是這些年,我並未範家添一兒半女的。範刀,那個方面其實就一直不是很行。”

“這些年,更是三兩個月都不在同房一次。便是同房一次,連盞茶時分都堅持不了。自從成親以來,我們兩個更多的像是那種表面上的夫妻。外人看我們,都以為我們是琴瑟和諧,可誰又知道其中的真正內幕。我說找個大夫給他瞧瞧,他又死活不願意。可範家的武功,並不傷及哪裡。”

南宮媚的這番話,讓黃瓊不由得驚呆了。之前雖說與南宮媚幽會了無數次,歡好了無數次,可黃瓊知道,實際上在兩個人之間,南宮媚一直都被動迎合的。內心之中,與其說是喜歡上了自己,還不如說更多的是為了范家。心中與其說有什麼感情,還是更多說是無奈。甚至到了後面,還多了一番逆來順受,外加上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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