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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許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溫邰亦倒也沒有在隱瞞,有什麼說什麼了。甚至就連黃瓊與張巧兒有私情的事情,都乾脆了當的抖落了出來。不過,在這件事上也知道多說無益,更不想給自己家人找麻煩的他,倒也只是一帶而過,而沒有讓黃瓊太難堪。

接下來的話,他倒是想的很平靜:“所以,你對那兩家眷屬也做了一定的保護。可真正安置的時候,你雖然不放心我,卻是交給了當時的宗正寺。在你調永王接任宗正卿之前,南鎮撫司對宗正寺一直都有很大的監視權,裡面監押犯錯宗室人手,基本上都是南鎮撫司派出的。”

“所以,我藉著這個機會,直接在兩人府邸插進去一批人。當然,這些人的身份,便是在這京兆府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們都是我在南鎮撫司絕對的心腹,向來只聽我一個人命令,在京城也只認我一個人。別說永王了,便是南鎮撫司的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

說到這裡,溫邰亦看著陷入沉思的黃瓊,卻是輕聲一笑道:“看來,你這位皇帝,對南鎮撫司的權責,到現在也不夠瞭解。今兒我可以告訴你,南鎮撫司監視緝拿的目標,可不僅僅這天下官員,武林江湖人士,宗室也是最重要監視目標之一。你的那些祖宗可都是多疑之人。”

“他們對於宗室的防範之心,並不在那些掌握兵權的武官之下。只不過礙於名聲,表面上的事情都交給宗正寺。可私下緝拿監視看押的事情,還是交給南鎮撫司來處理。南鎮撫司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替你們黃家的歷代帝王,做著那些最骯髒的,也是最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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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為南鎮撫司的都指揮使,在這其中做些手腳很難嗎?所以,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有些時候,往往越是簡單的方法,也越是管用。你都駕崩了,新君都已經登基了。朝中風雲都已經變化了,換了你在家人或是家族,與效忠一個死人之間,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選擇?”

聽到溫邰亦這個解釋,哪怕明知道他說的沒錯。很多時,越簡單的方法越管用。可黃瓊依舊氣得差點一個窩心腳踹死他。站起身來,滿肚子火氣無處發的黃瓊,將等候在門外高懷遠喚進來。讓他給溫邰亦一副紙筆,讓他將安插在前線將領身邊人寫出來後,直接甩門走出去。

只是在離開前,黃瓊猶豫了一下,還是去看了一眼溫邰亦的家屬。二者關押的地點極近,卻不能時時見面。在被關押的這段時日內,只是為了動搖溫邰亦的心志,所以每隔五日才被允許,離著遠遠的看自己眷屬一眼。其餘的時日裡,哪怕與家人關的極近,也是不許見面的。

出了與溫邰亦談話的屋子,還不到一百步便到了,關押溫家人的院子。黃瓊沒有帶南宮珍幾個護衛,只是在院子內管事陪伴之下,進到了院子內。看著知道自己到來,跪倒一地老弱婦孺,黃瓊卻是輕嘆一聲。權力之爭中,從來都麼沒有罪不及妻兒一說,斬草除根才是根本。

若是失敗的是自己,恐怕自己的妻兒,恐怕也是這個下場。示意跪著的人都起身之後,黃瓊走到溫邰亦,那個不過五歲小女兒的身邊。看著死死攥住母親手孩子,睜著一雙好看,卻充滿驚恐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黃瓊卻只是輕嘆一聲之後,便要轉身離開。

只是就在黃瓊離開之前,身後卻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陛下留步。拙夫,只不過是一個二品學士,整日裡埋首故紙堆裡面,不知道所犯何罪?能使得陛下,對溫家滿門抄家拘禁。臣妾,今兒便斗膽問一句,拙夫究竟所犯何罪,如今被羈押在何處?陛下又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聽到背後傳來的質問聲音,黃瓊轉過身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姿色異常秀麗的婦人。正推開一個與她相貌差不多,卻比她年輕一些婦人的阻攔。走到黃瓊的面前,直接開口詢問道。至於這個婦人身份,黃瓊是知道的。不是別人,正是溫邰亦當年,由老爺子親自指婚的正妻。

最初在看到這個婦人的姿色時,黃瓊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婦人他雖說沒有見過,可對溫邰亦這個正妻卻是知道的,老爺子極少為臣子指婚。可溫邰亦的這個正妻,卻偏偏是少數中的哪一個。孃家雖說只是翰林院學士,可是卻是連續三代都是翰林出身。這在本朝還是獨一份。

這個女人,雖說對溫邰亦真正的職權一無所知。可就從這番話來看,這位溫夫人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見識的家庭婦女。看了看面前神色倔強,再三要求黃瓊這位當朝皇帝,給出抄家拿人原由的這位溫夫人,黃瓊卻是笑了笑。只是黃瓊原不想理會,但這個婦人卻是不依不饒。

不能不說這位溫夫人的表現,比溫邰亦那個在見到黃瓊出現之後,一直都在戰戰兢兢,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弟弟要強的多。更問出了,整個溫家人都想要知道,卻是不敢問的話。見到這個婦人大膽拽住自己衣腳,表現出的一副你不給我一個明確答案,你也別想走的架勢。

在不想動粗的情況之下,黃瓊也只能示意跟在身後的一個管事,將她帶到一個空屋子內。只是這個明顯知道,這位皇帝某些不太好方面傳聞的婦人。聽到黃瓊這個要求,卻是心生警惕,直接開口懟了回來:“陛下要想說,便在這裡說。這裡都是溫家人,有什麼不能知道的?”

“朝廷如今還沒有定下溫邰亦的罪名,臣妾還是陛下臣子的妻子,更是清清白白的女子。臣妾與陛下終歸還是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單獨處在一室,還是不合規矩的。況且,他們也一樣都是溫家直系的眷屬,一樣也是有知情權的。陛下若是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這位溫夫人的話,雖說沒有說得太明白。但話中的意思,卻是表達得很清楚。就是說你的那點喜好我是知道。你把我單叫到一個屋子裡面,恐怕是想要侮辱我的清白吧。溫邰亦如今雖說被你抓了,可你還沒有定他的罪。我還是你臣子的夫人,你心中的那些齷齪事想都別想。

聽到這個婦人的這番話,黃瓊卻並未發火。因為他對這個婦人,確實沒有什麼想法。雖說第一眼見到這個婦人的時候,的確是有些驚豔。但那個驚豔,也就是一剎那。但在那過後,倒也沒有太過理會。他不想在這裡說,是因為不想太多的溫家人,也知道溫邰亦的真正身份。

原本一直顧慮老爺子的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著斬草除根。更何況,剛剛那個孩子恐懼的眼神,也觸動了他心中最為柔軟的那片。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希望太多的溫家人知道。因為一旦溫邰亦的真正身份洩露,這些人就算自己留下他們一命,可這一輩子就只能圈禁起來。

因為這不單單涉及到朝廷的機密,更涉及到南鎮撫司那些,很難在短時日之內,被徹底清理的溫邰亦心腹。有些東西,越少的人知道才越好。所以,面對這個婦人的堅持要知道原因,黃瓊只打算單獨與他交待一番。想必以這個婦人並不簡單的腦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見到這個婦人死活不肯與自己單獨談,黃瓊淡淡一笑,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朕要與你單獨交待,正是因為不想斬草除根,還想著給你們溫家人,留下一些後續的餘地。你若是真想讓溫家所有人,在不遠的將來給溫邰亦陪葬,朕可以在這裡直接說倒也無妨。

“不過人多嘴雜,事後朕為了保守一些秘密。聽到這些東西的溫家人,就算朕饒他們不死,但一輩子別想走出這個院子。朕也不為難夫人,朕會去前面那間屋子等夫人。至於來與不來,就在夫人自己。朕給夫人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若是夫人不來,朕絕對不會給夫人第二個機會。”

說罷,黃瓊抽出被這位一心想要答案的溫夫人,死死拽住的衣袖轉身離開了。至於他為何要單獨見一下這位溫夫人,是因為黃瓊突然想瞭解一下,在某些事情之中,這位溫夫人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再多,黃瓊是真的沒有想過。至少現在,黃瓊對這位溫夫人並無什麼想法。

轉身進了隔壁院子的一間屋子之內,一邊品茶一邊思考著什麼。至於那位溫夫人,會不會進來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出乎黃瓊意料的是,那位溫夫人最終還是來了。只不過身邊還帶著,那個相貌與她有些相似的婦人。見到溫夫人帶個人進來,黃瓊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他倒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只是慢悠悠的喝著茶,貌似正忙著對溫邰亦最後審訊的高懷遠,送過來的這種不過普通,甚至還有些粗糙的茶葉,是什麼高檔的茶葉一般。黃瓊的不緊不慢,讓那位原本沉穩的溫夫人,卻是反倒先焦急了起來。救夫心切的她,直接跪倒在地。

看著跪倒在地的溫夫人,黃瓊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著守在屋外的劉氏二女,姣好的背影。良久才開口道:“你真的不知道,溫邰亦的真正職位是什麼?你與溫邰亦成親已經十餘年了,作為他相濡以沫的妻子,難道對他平日的所作所為,就真的一無所知?”

黃瓊的這番話,倒是把那位溫夫人給說的愣住了。這位溫夫人有些迷茫的道:“他不就是一個,靠著祖上恩萌做官,從來都沒有外放,一直在翰林院打熬的翰林學士?他還能做什麼官?最多,是這些年比較受到太上皇器重一些。成了本朝唯一一個,二品的翰林學士罷了。”

聽出了她話裡面的迷茫,黃瓊沒有轉過頭,只是背對著這位溫夫人,冷笑了一聲:“看來,咱們這位溫都指揮使,還是一個謹慎主,這些年便是自己家人都能一直瞞過去。你們這些家人,對他做什麼竟然真的一無所知。就是不知道,他是為了保護你們,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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