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想怎麼樣？”
柳女俠處於禮貌，問了一句。
“以後叫你柳女俠，你答應就行了。”王太卡笑著：“可以吧？”
“這樣？”柳女俠還以為是什麼事情，沒想到僅僅是這樣，也是無奈的笑了：“好，那我答應。”
“那我原諒你了。”王太卡說道：“來都來了, 吃點吧。你都像柯南一樣偵破我的身份了，怎麼也得有點獎勵。超級瑪麗路上還有金幣呢。”
柳女俠疑惑：“超級瑪麗？”
“就是馬里奧，在我們國家有超級瑪麗的叫法。”王太卡說道：“放心，我請客。不過烤串的師傅不在，你想吃什麼自己去拿吧。”
“謝謝，不過還是不必了。”柳女俠還是拒絕, 她不差這頓吃的, 今天來就是好奇。
畢竟之前王太卡在公司裡，連自己老師都要躲著走的畫面歷歷在目。柳女俠又不是傻子, 明白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現在知道了原因，反而坦然了。
王太卡說道：“你現在回去，應該是趕不上吃公司的飯了。不管晚上有沒有訓練計劃，你今晚都得很難受。吃吧，吃不完還能給寧寧帶點。”
話都說到這了，柳女俠也不好拒絕。再加上王太卡說的是實話。之前就覺得王太卡有點太瞭解S.M了，因此心裡有些懷疑。說是只為了送外賣誰信啊？萬一是圖謀不軌呢。
現在知道了帕尼前男友的身份，反倒是放心了很多。畢竟曾經有那個位置的人，即使是落魄了，還是要臉的。
“好吧，謝謝款待了。”柳女俠走過來坐下，才發現王太卡是一個人在喝酒。頓時這落魄大叔的身份，更加的落實了。
王太卡感覺到柳女俠的目光逐漸變得......慈祥？有些受不了，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和之前比，我確實落魄一點。但是我還是很有錢的，這開店只是為了解悶。我和帕尼也是炒作，不存在誰被甩。你別用這種看弱勢群體的眼光看著我啊。”
柳女俠被逗笑了, 連忙道歉：“抱歉，老闆。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可以問，今天我也是閒著難受，有什麼可以和你嘮嘮。比如公司內幕什麼的，我知道很多。”王太卡說道：“只有今天一次機會哦。”
還別說，柳女俠的好奇還真的被勾起來了。於是問了第一個問題：“真的是炒作？”
“是，肯定是啊。我當時公司需要曝光，她也需要一些資源。這屬於互補。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王太卡心裡補了一句，後來才有的那些事。
柳女俠點點頭，雖然當了練習生，但終究距離出道遠著呢，所以很多公司營銷的運作炒作，還是有些難理解的。
因為在柳女俠的觀念下，炒作應該是“他可能會發專輯”、“他的專輯好像是什麼什麼”類似這樣的假消息，用來把熱度烘托起來。
可是如果和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有戀愛訊息，這就有點觸及底線了。其他人都能接受公司的這種安排，但柳女俠偏偏是真的接受不了這個。
王太卡看出柳女俠的想法，笑著問道：“我不知道你跳舞唱歌什麼樣，但是單獨說你這個長相身材，出道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按照S.M公司的騷操作，戀情炒作是很有可能的。”
柳女俠搖搖頭：“那我也會拒絕的。或許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起碼我不會接受的。大不了，我就不當偶像了。”
王太卡聞言笑道：“看來你是家境不錯，有底氣說這話。不過現在S.M勢頭已經不如早年了，如果有新團隊出來，炒作是必然的，不可能有例外。”
這一點，柳女俠也承認：“之前秀滿理事離開之後，公司確實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對了，老闆你知道秀滿理事離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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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一點。”罪魁禍首王太卡喝兩杯酒，說道：“聽說是讓人給收拾了。”
柳女俠恍然：“那這人可真夠壞的。”
王太卡感覺有點牙疼，當面直接罵可還行。
“所以啊，現在S.M遭受打擊，元氣大傷。再加上近幾年，其他小公司發展你的也不錯。你如果出道，說實話你這顏值，我感覺當個門面沒問題。這樣一來，你肯定是重點炒作物件啊。”
“啊？一切還沒定呢。”柳女俠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有些心煩。
“你也放鬆，畢竟戀情炒作的辦法，S.M公司已經用過太多次了，已經用爛了。我記得紅貝貝的時候，好像就沒有什麼戀情吧。所以也未必，可能是用別的辦法炒作呢？”
王太卡現在還真的有點人生導師的意思。
柳女俠問道：“別的辦法？什麼辦法？”
“容我想一想，給你分析分析。你也吃啊，別光看著。”王太卡遞出一串肉。
柳女俠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點點頭：“好吃，這個好吃。怎麼上次吃的時候沒看到呢？”
王太卡這時候才看到自己遞出去的是一串烤鞭，剛剛就是一順手，沒注意。這玩意師傅收拾的很乾淨，沒有怪味，穿起來晶瑩剔透，跟肉筋一樣。
“額，這是......精品烤羊腿筋。”王太卡乾咳一聲。確實是羊腿，只不過是第五條腿。隨後轉移話題：“別看我失敗了，但我也是你前輩，在圈子裡混過。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咱們邊吃邊喝邊分析。”
王太卡喝的啤酒沒醉，柳女俠喝的礦泉水。其實以柳女俠的性格，是不可能和一個喝酒的男人，單獨一起吃飯的。即使這個男人還沒喝醉。
只不過王太卡說起了和未來息息相關的事情，所以也就破例一次。
王太卡說道：“戀情這條路已經走爛了，其實也沒有什麼效果了。而且如果你出道了，可以炒作的物件也沒有合適的。前面的男團都太老，只有一個茶蛋，現在自己都在麻煩中。”
柳女俠好奇：“什麼事？”
“有人要退出。”
“啊？”柳女俠驚訝：“我怎麼不知道？老闆你不能胡說啊。”
王太卡這才想起來，茶蛋挖牆腳計劃正在進行中，於是改口道：“我預測的，早晚的事情，你信不信？”
“不信。”柳女俠搖搖頭。
因為現在茶蛋真的是大勢，目前南韓最火的男團也就三個，分別是大棒、茶蛋，還有一個防彈少年。其中大棒不算是唱跳男團，而且也是前輩。所以新生代男團扛鼎，只有茶蛋和胖蛋（防彈團俗稱）兩個，其中茶蛋還是佔優勢的那個。
王太卡笑道：“反正我知道我是對的，所以不和你糾結這些的對錯了。回到你的問題嘛，和茶蛋炒作也不可能，這樣也會影響茶蛋的粉絲。那麼戀情炒作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柳女俠這句話倒是信了：“嗯嗯，確實是這樣。”
“按照S.M一貫的騷操作，沒有了戀情炒作，那就只有黑料炒作了。”王太卡說道：“畢竟只有黑料才會有關注度。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做好事的話，沒有人會在意的。但是你做壞事的話，很多人會忍不住的吃瓜，並且來抨擊你的。”
柳女俠點點頭，有道理啊。果然是前輩，老闆還是很牛哇。
“可是我一個沒出道的新人，能有什麼黑料呢？”柳女俠好奇的問道。
王太卡想了想，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當然是罵前輩了！前後輩制度這麼嚴格，只有這個最刺激了。而且以S.M公司的德行，這種事幹得出來。”
柳女俠真的是傻眼了，欲哭無淚的揮手：“我沒有，我沒有！”
“那不重要，反正說你罵了，那就是罵了！”王太卡說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新團獲得巨大熱度了。上次紅貝貝用了前輩限定團的辦法開拓市場，可是效果不明顯。這次肯定換個套路。”
柳女俠也感覺王太卡說的有道理，頓時嘆了口氣：“當偶像好難啊。”
王太卡笑道：“其實也有不難的路子啊。”
“是什麼？”柳女俠顯然是不瞭解王太卡，不知道他露出這個表情，就是要開始胡說八道。
王太卡笑道：“那就過來給我當餐廳服務員。有這麼漂亮的服務員，一定能成為網紅店鋪，到時候我就發家致富了。我會給你多開工資的。”
這就是個逗趣的玩笑話嘛，沒想到柳女俠還走心了：“謝謝老闆，不過我還是想努力試試。”
王太卡沒憋住笑。
“老闆你笑什麼？”柳女俠問道。
“嗯，我是在糾結。一方面希望你能成功當上偶像，一方面又希望你來當服務員，讓我發家致富。”王太卡信口胡說。
柳女俠舉起自己的水杯，和王太卡的酒杯碰一下，說道：“老闆，實現夢想還是要靠自己才踏實啊。而且我剛剛想來你這工作，其實也只是想有個語言環境，可以更好的學中文而已啦。”
“非常扎心，但我還是謝謝你。”王太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柳女俠也喝完了一杯水，兩個人相視而笑。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