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晏清吃驚,“一兩金子一罐?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這一罐子藥膏肯定是沒有一兩重的。
按照司羨魚的這個開價,這東西豈不是要比金子還貴?
司羨魚隨手扔給他,“你可以先試用,覺得值了再來找我。”
她拉下褲腿,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雖然速度還是有些慢,但是比先前那一瘸一拐的模樣好多了。
南宮晏清趕緊追了上來,“那如果我要買下你的配方呢?”
一罐藥它也只是一罐藥。
如果能拿到配方,再用到軍中,那他們青夜國的士兵在戰場上的戰鬥力提升不止是一點點!
司羨魚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黃金。”
南宮晏清頗不贊同道,“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你這個姑娘真是太膚淺了,怎麼能只看到眼前這點蠅頭小利呢?這種藥膏要是大量產出,造福萬民,那才是大功德,用上藥膏的人都會感激你的!”
司羨魚忽然回頭,看著他,“難不成你做出來的藥不是拿去賣的?不收錢都白送?”
南宮晏清輕咳了聲,目光稍稍閃爍,“那白送……可能是有些困難,畢竟我做藥膏肯定也是要成本的嘛,如果把我自己虧死了,那將來這種藥膏豈不是沒人能做了?做生意講究一個長久~”
司羨魚笑出了聲,“怎麼你賺錢就說得這麼道貌岸然,我賺錢就成了黑心肝了?難不成這金銀還要看跟誰姓,跟我姓就是髒的?”
南宮晏清啞然,“你這麼貪錢你家裡人知道嗎?你的丞相父親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
司羨魚,“要他們知道做什麼?人怎麼還不能對自己的未來有點美好追求了?總不能男子追求錢財就是有上進心,女子追求錢財就是貪財吧?”
況且她那個司家,連每個月的月例都沒有給過她,完全就是,多個人多口飯而已。
從一開始把她接回來,估計就是想著司音音才貌雙全,就這麼配給鳳臨淵是毀了,將來還有大用處。
所以用她這個便宜親女兒頂鍋。
南宮晏清腳下一個虛影一晃,瞬間閃到了司羨魚的前面,張開雙手擋住了她的去路,“你看我夠不夠有錢?”
司羨魚上下一掃他。
南宮晏清渾身上下的金銀寶石真是不少,單單是髮尾墜著的那些寶石就一個個看著價值連城。
可能託福於南宮晏清那張臉長得實在出色,這麼一堆花紅柳綠的絲毫沒有讓他顯得掉價,反而別有一番異域風采,豔而不俗,貴而不奢。
司羨魚頷首,“看起來是出得起一萬金的。”
南宮晏清絕倒,“你怎麼只看得到錢?難道你不覺得我這個人比其他東西值錢多了嗎?”
司羨魚抬手,“不好意思,心裡有人了。”
南宮晏清吃了一驚,“誰?鳳臨淵?”
司羨魚含糊道,“就姑且當做是他吧。”
南宮晏清皺眉,“為什麼要選他?選我豈不是更好?我為人和善,對美人更是溫柔,有求必應,寵愛有加,不比那個暴虐成性,殺人如麻的鳳臨淵好?”
司羨魚嘆了口氣,拖長了聲音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南宮晏清噎了一下,“那如果我能提供想殺你之人的線索呢?能不能打個折?還有你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方子,一併打包賣給我吧,咱們就藉著這次做生意的機會,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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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羨魚揚眉,“哦?你都知道了些什麼了?”
先前一直是南宮晏清穿著她的衣服引開了那些黑衣人,說不定還這真的得到了些什麼線索。
南宮晏清拿喬起來,“先說能不能打折,我要看你的誠意再決定告訴你多少。”
“那算了,我既然沒死對方肯定還會再來,早晚我會知道的。”司羨魚一扭頭,就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南宮晏清,“……”
他向來在應對女人方面無往不利,怎麼這次他的魅力失靈了?
……
司羨魚想的是,她幾次遭遇暗殺,對方都很明目張膽。
說白了,他們根本不介意自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只是隱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如此不拘一格,很可能是對方的身份勢力比自己強大了許多。
她現在即便知道對方是誰,也不能拿人家怎麼樣。
那又何必跟南宮晏清做什麼交易。
況且,南宮晏清這個人……
總覺得不是什麼正經人。
“姑娘,前面應該到了吧?”趕著牛車的大爺在巷子口停了停。
西街這片都是貴人住的,他這牛車是拉雜物的,車上髒得很,生怕不小心拐進了西街得罪了貴人。
司羨魚回過神來,看到熟悉的街景,滑下了車來。
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了大爺,“謝謝您送我一程,車錢放這裡了。”
“哎?”大爺意外了一下,低頭對著頭頂的燈籠仔細一照——
還真是銀子!
剛才半路上這姑娘死活非要他送自己一程,大爺還以為這是碰上個無賴了呢。
不過想想對方一個小丫頭大半夜在城北那荒郊野嶺的地方也著實有些於心不忍,才繞了個個大遠路把人給送過來。
壓根沒想到,居然還能收到車錢?
而且這車錢可不少,夠他家吃上半個月的肉了!
大爺高高興興揣著碎銀子走了。
司羨魚這邊一腳踩進了司家大門,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大、大小姐您回來啦,”門口的小廝覥著臉趕緊和她打了招呼,側身讓了讓,“別在門口站著了啊,您裡面請!老太君和夫人他們都在等著你呢,讓你回來就趕緊過去一趟!”
司羨魚看他一眼,“你覺不覺得……今天府裡好像特別安靜?”
小廝,“怎、怎麼會?現在是夜深了吧,大夥兒都去睡覺去了,大小姐你肯定是沒有這麼晚回來過,咱們這府裡到了晚上都是這個樣子的!”
司羨魚,“哦。”
提步往裡走。
門口的小廝見她走了,才拍著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
下一瞬一條黑影就從他身後冒了出來。
小廝那口氣還沒來得及完全吐完,就一下回過頭來,“我已經按你們的吩咐做了!饒命啊——”
黑影的手重重落下,小廝兩眼一翻,癱軟在地……
……
司羨魚越往裡走,越覺得安靜。
小廝說她沒有這麼晚回來過,呵。
她大婚當天,就是接近子時才回到司家的呢。
她腳下步子平穩,既不顯得急切,又不至於躊躇。
只要再穿過前面的院子,就是老太君的住處了……
司羨魚卻突然往左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