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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申城的七仙盟

鬼,源自於執念。

如今的束觀,對於這一點,早已無比的清楚。

正常的普通人,在肉身死亡之後,魂魄會因為天道法則的吸引,自動前往陰間。

就算是修行者,如果沒有修到元嬰境,也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但是一個人死前的執念夠深,就有機會變成一個滯留人間的鬼物。

就像當初荊城的白衣女鬼,她的執念是因為對愛人的不捨,所以滯留人間數十年,甚至強大到堪比胎動境的修行者。

那麼自家閣樓上的那個小姑娘呢?

她的執念想來是因為對傷害她的人的仇恨吧!

只是陽間終非適合鬼物生存之地,而且因為因為仇恨之類執念而留在人間的鬼,很容易慢慢變成厲鬼,然後再去傷害別人。

……

束觀踩著木質的樓梯,朝小樓上方的閣樓走去。

木質樓梯在他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在這樣的夜晚,在一棟剛不久前發生過命桉的小樓中,聽到這樣的響聲,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難免會生起一些陰森恐怖之感。

束觀當然不會有這種心理障礙,他此時心裡想的是,明天就讓人把整條樓梯都重新再做過。

然後他走進了閣樓中。

閣樓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也看不到白天見過的那個小姑娘。

束觀沒有拉開閣樓內的電燈,因為他知道鬼很怕光,就算不是陽光而只是燈光,依然會讓鬼物有本能的厭惡。

束觀站在黑暗中,對著黑暗說了一句道:

“出來吧。”

然而他等了五六分鍾,依然沒有見那個小姑娘現身。

但是束觀卻知道,那個小姑娘此時正躲在屋頂的房梁上,瑟瑟發抖。

鬼,沒有血肉之身,自然不可能真的“瑟瑟發抖”,但是束觀能夠感覺到那那個小姑娘魂魄的顫動,以及在這種顫動中,傳遞出來的恐懼不安的情緒。

正如他白天還沒有踏進這小樓時,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鬼物的存在。

當時束觀並沒有在意。

他有太多的手段,將一個鬼物驅除或者直接滅掉了。

畢竟他可是被一位城皇爺親口確認過的鬼族剋星。

當初在大洪山,成千上萬的陰魂,也不過在他一念之間就灰飛煙滅,其中還包括一個胎動境的鬼族強者。

更何況自己家中的一個“小鬼”呢。

但是從朱明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小鬼的遭遇之後,束觀就不準備將其驅趕或滅殺了。

“要不出來聊聊?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或許我還可以幫幫你。”

在等待了一會之後,束觀又這麼誠懇地說了一句。

然而再等了許久,樑柱上的那個小姑娘,依然沒有現身。

束觀沉默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閣樓,離開之前,他輕輕關上了房門。

對於小姑娘不肯現身的行為,束觀表示很理解。

任誰遭遇了那樣的慘事,恐怕一時間對任何陌生人都不會再有信任感。

所以閣樓中這個小姑娘,其實是一個正陷於自閉期的鬼物。

對於得了自閉症的小孩,束觀知道越逼迫只會讓她越害怕。

那麼等過一段時間吧,等到她能慢慢接受自己的時候,再問問她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再想辦法化解她的怨氣吧。

……

小樓的裝修,用了二十幾天的時間。

畢竟束觀沒準備把小樓重新翻修,也美準備將小樓裝飾地多麼豪華,無非就是讓人新粉刷一下牆壁,貼一下窗紙,中新買一些傢俱而已。

哦,對了,小樓裡的木樓梯,束觀最終還是選擇重新加固了一下了事,只要踩上去不會發生異響就行。

朱明介紹的這般裝修工人,雖然沒有他拍胸脯吹噓的那般手藝在整個申城數一數二,但活幹得也算不錯,至於工錢,束觀也不懂行情,反正說多少就給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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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時間裡,束觀也去電報局,給遠在荊城的榮苗發了一封電報,也沒多說什麼,就是說了下自己已經到了申城,甚至都沒告訴榮苗自己在多倫巷買了房子的事情。

束觀還是隱隱有些擔心七仙盟會找他,而他和榮苗的事情,並不算是特別大的秘密,觀裡的師兄姐們都知道。

所以束觀怕別人透過榮苗找到自己。

至於過幾個月後榮苗來到申城,自己該怎麼跟她相處的問題,束觀也已經想過了,這也是他正準備做的事情。

就是讓自己成為申城中擁有絕對力量的人!

到了那時候,就算七仙盟真的找上門來,自己也會有很多應對的手段了吧。

目前束觀對這件事情的判斷,是這樣的:七仙盟應該找是會找一下自己,但是自己逼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當初脫離七仙盟,也只是為了方便給師傅報仇而已,何況自己還挫敗了黑龍會的陰謀,挽救了荊城的大局,保住了荊城的氣運之陣。

所以七仙盟就算真的在找自己,應該也就“隨便”找找吧,最多或許是出動一位老祖級人物來找下。

總不至於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小弟子,讓呂祖那樣的仙人出動來找自己吧?

這根本不可能嘛!

何況真有麻煩的話,自己還可以找大師兄幫忙。

這就是束觀目前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或許是因為在內心深處,束觀依然把自己當做是七仙盟的一員,也不覺得自己跟七仙盟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應該小心一些,避免跟七仙盟的人碰面,但是也沒必要時時刻刻警惕著,過著東躲XZ的生活。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比如束觀現在就一門心思都在將要開張的算命館上。

……

一間寬敞而雅緻的房間內。

一名老道士,一個老和尚,還有一位老書生,三人並肩而立,一起凝視著掛牆壁上的一副畫像。

畫像中畫的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肩膀上,扛著一座鋼鐵大橋。

畫像栩栩如生,可以說跟當時發生的實際景象毫無二致,而且畫像中的景物和人物,都在緩緩旋轉著,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清畫像中那個年輕人的形貌。

這自然是用術法畫出來的畫像,比起凡人現在用相機拍出的照片,不知要逼真細膩多少倍。

而畫這幅畫的人,是豫章城東湖書院的山長陳山明。

當然,他現在已經回到豫章城了,只是回去之前,按照他師傅鄒震的要求,留下了這幅畫。

此時,申城七仙盟的三大巨頭,正神情頗為鄭重地看著這幅畫。

和荊城,豫章城,又或者其他大華的歷史悠久的大城不同,因為申城在數百年前還只是一個小縣城,所以這裡並沒有七仙盟的觀,廟又或者是書院。

申城兩百年前開埠,但是真正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是在近一百年的時間內,短短百年時間,就讓申城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城,變成了整個東大陸最大最繁榮並且也是人口最多的城市。

這種變化的劇烈程度,超出了七仙盟的預料。

他們終究是一群超然世外的修行者,除了維護天規之外,並不會對凡人世界投注太多的目光。

不過當申城發展到一定規模的時候,終究還是進入到了七仙盟的視線之中。

只是這個時候,七仙盟卻愕然發現,申城之中,已經擁擠著太多的修行者了。

是的,相對於大華其他大城市而言,當時隱匿在申城的修行者數量,足可用“擁擠”兩個字來形容。

而這些修行者申城經營多年,早擁有了深厚的根基,以及強大的勢力,讓七仙盟都覺得有些棘手。

當然,申城同樣是大華的疆土,這裡的修行者也必須遵守的天規,這是七仙盟的底線,也是四千年前七仙盟成立的緣由。

以七仙盟擁有的力量,還是足可壓服申城的這些修行者勢力的,只是那樣的話,會死很多人,以當時的情形,也沒必要決絕到這種程度,終究大家都是大華的修行者。

所以最終七仙盟來了幾位陸地神仙級的老祖,和申城這些修行者談判了一番之後,申城的修行者同意遵守天規,絕不會隨便用超凡力量插手人間之事。

同時七仙盟也不會在申城再設觀,廟和書院,只是會派人手常年駐守在這裡。

而申城的修行者,也擁有其他地方那些隱淪之地中的修行者,擁有更多自由行事的權利。

從某種意義說,整個申城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淪之地,是一個修行者的“特區”,七仙盟在這裡派駐人手,負責監控這些修行者會不會違反天規,除此之外,他們不會干涉其他修行者的任何事情。

而比起其他地方,七仙盟對申城的掌控程度,自然也是大有不如。

至於七仙盟派駐在荊城的人手,一開始的時候,是那幾名陸地神仙級的老祖,後來因為和申城的修行者,也沒有爆發太多的衝突,就慢慢改成了元嬰級的老祖輪流值守,另外還會挑選各地的一些優秀的七仙盟弟子做為輔助。

而現在站在這個房間中的一老道一老僧一老書生,就是如今七仙盟在申城值守的三位老祖。

老道的道號是清風,曾是金陵一本觀的觀主。

老僧的法號是道濟,瓊州海天寺的上上任主持。

老書生的名字則叫鄒震,豫章城東湖書院山長陳山明的師傅,也是東湖書院的上一任山長。

此時這三位老祖,都神情頗為嚴肅地盯著畫中的那個年輕人。

那天發生在江邊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自然是陳山明告訴他們的。

但陳山明能告訴幾位老祖的,也只是他所知所見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陳山明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比如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來歷。

“此人……很怪。”

這個時候,身量極高,長得慈眉善目的老僧道濟,開口說了這麼句。

面容方正,氣度極為肅穆的鄒震,聞言揚了揚眉問道:

“怪在何處?”

“此人很年輕,是真的年輕。”

然後老僧道濟緩緩說道。

鄒震沒有質疑道濟的判斷,因為在這方面,佛門的慧心慧眼,在觀人之事上,確實比道門和儒門都要強一些。

“另外,此人也確實只有初識境的修為。”

接著道濟又如此說道。

“但是他扛起了那座橋,如果不憑道術的話,我們三人都無法做到,而且但我徒弟所言,此人殺起胎動境的修行者,有如砍瓜切菜,最重要的是,那日從水下射出的那一箭,道濟大師你覺得我們三人誰能接得住?”

“所以老衲才會說此人極怪,他的身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

“聽道濟大師這麼一說,此人倒是真怪,年紀如此之輕,也不知他的實力是如何修行出來的。”

“如果老衲沒有看錯的話,此人扛住大橋所用的,乃是一種鬥戰術的法門。”

“鬥戰術!”

鄒震不可思議地身軀陡然一震。

“大師您確定嗎?天地間已經數千年未聞有修過鬥戰術之人了。”

“老衲自然無法肯定,這只是老衲的猜測罷了,只是除了鬥戰術之外,老衲想不出世間還有哪種法門,能讓初識境的修行者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肉身之力。”

鄒震和道濟兩人,看著畫像上的那個年輕人,互相不停地討論著。

而道門的老道清風,卻是一直靜靜地站立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

某一刻,鄒震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清風老道,雖然是他們三人中年齡最長的,但是平常的性格反倒是三人中最跳脫的一個,跳脫到下面的年輕弟子們,都背後覺得這位清風老祖有些老不正經。

所以清風的沉默,讓鄒震覺得有些反常。

於是他轉過頭,奇怪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這個人嗎?”

清風頓時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修行界有這麼一個人。”

鄒震哦了一聲,還是有些奇怪地又說了一句。

“那天你和此人倒是配合地很默契,內藤那老鬼跟我們鬥了這麼久,沒想到就這麼聯手被你們殺了。”

“當時只是老道我靈機一動罷了。”

清風臉上的笑容不變。

鄒震再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再多想什麼,接著皺眉像是自語般道:

“前幾日,旭日國領*館中發生了一件異事,就是當時在領事館內的那些黑龍會忍殺隊的隊員,一共六十三人,全部被人斬於領*館內。”

“只是關於這件事情,我們能夠打探到的,就只有這麼多,至於是誰下的手,卻是沒有任何線索,在申城,我們的耳目終究是差了一些。”

然後他的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覺得,這件事情跟那個年輕人有關係嗎?”

“有可能。”

道濟點了點頭道:

“要殺光那六十三名忍殺隊員,再全身而退,沒有元嬰境的實力,恐怕很難做到。申城原來的這幾個元嬰中,老衲想不出誰會做這件事。”

“所以在領*館內殺人者,必然是一個外來者。”

“那這麼說來,這個年輕人,此時可能還身在申城。”

然後鄒震和道濟再次開始了討論,而清風老道依然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不過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卻總歸是對我們大大有利的事情。”

“呵呵,按照我們原先所知,旭日國在申城的修行者,總共不過一百五十來人,這次死了六十三個,再加上一個內藤老鬼,他們在申城的實力,等於一下去了近半。”

“不錯,而且一時半會之間,旭日國恐怕也無法載派人手來申城了。他們的修行者數量,連我們七仙盟的一半都趕不上,這幾年來不過是傾舉國之力,將大部分修行者派入我們大華,才對我們造成一些威脅罷了。”

“而現在他們的人手,基本都集中在關外三洲,申城這邊應該暫時顧及不上了,我們倒是可以清淨一段時日了。”

“總之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以旭日國修行界那點實力,又哪可能真正撼動我們七仙盟,就算是他們俗世國家的國力,……或能佔一時之上風,但要想侵吞……,卻是絕無可能。”

“道濟大師所言極是,這恐怕也是我們七位仙人從來沒把……真正放在心上的原因。我儒門的王祖就曾斷言,旭國不過是疥蘚之患罷了,我們真正要擔心的,是西大陸的那些人。”

“據王祖所料,這次旭日國對大華……,應該是西大陸的那幾個偽神,故意推動的對我們的一次試探,接下來就看後續怎麼發展了,那一邊的人,才是真正的生死大敵!”

討論到了這裡,終於告一段落。

然後三位老祖轉過了身。

在他們身後,一直還靜靜站立著二十多名年輕人,屏聲靜息,認真地聽著三位老祖之間的交談。

此時這間屋子內,就是七仙盟在申城的所有人手。

如果單論數量的話,或許還比不上某個大城中一宗的弟子數量。

但是如果論實力,申城七仙盟的實力,卻絕對是所有大城中首屈一指的。

因為除了有三位元嬰老祖坐鎮之外,屋中這些年輕人,都是從天下七仙盟中抽調過來的,最優秀最傑出的二代弟子。

特別是站在最前方的那四個年輕弟子,更是第一代的“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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