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車門,徐偉跳下了車,抬腿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揚起手來,照著他的臉,就是兩巴掌。
打完之後,徐偉冷冷地罵道,“你他媽還是領導秘書呢,滿口髒話,一點素質都沒有,你也配!”
“徐偉,你究竟把我老婆怎麼了?”王雲濤挨了打,自知打架自己不是對手,卻依舊臉色憤恨地質問道。
雖然,他自以為有了答案。
但是,卻並沒有在老婆那裡證實,所以,他不甘心。
哪怕是從徐偉的嘴巴裡,得到一個答案,他也會更加堅定,跟老婆離婚的念頭。
“你先告訴我,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徐偉說著,轉身依靠在了汽車上,抱著肩膀問道。
“沒有人。”王雲濤咬著牙說道,“我只是嫉妒你,害怕你搶了我的位置。”
他絕對不能說出背後的人,否則,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所以,他只能一口咬定,這件事兒只是出於,自己的嫉妒。
搶了他的位置?
我靠,沒有搞錯吧,他雖然只是秘書,但卻已經是副處級別的幹部了,自己一個借調過來的小小的副科,壓根就對他構不成威脅!
這種謊話,只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徐偉雙手一攤,“那就沒有辦法了,你就等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吧。”
說完這句話,徐偉沒忘記在他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等王雲濤說什麼,徐偉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啟動了汽車,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很快便消失在了王雲濤的視線之中。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王雲濤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呢?”
“他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還是恰巧路過?”
“絕對不是路過,絕對!”
忽然,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念頭,我靠!
一定是他送妻子回家的,然後又停留在這裡,沒有離去。
他停留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呢,難道,他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出門而去,所以等待自己的出現,來羞辱自己嗎?
此時的王雲濤,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孩子,老老實實地上學,老老實實地工作,老老實實地娶妻生子,雖然偶爾也會揹著老婆逛逛夜店,找一找刺激,但是危害社會的事兒,一件都沒有做過。
甚至,過年的時候,他連殺魚都不敢。
社會上的那些混混,跟他更是一點不沾邊。
心裡想著報復徐偉,卻壓根束手無策。
坐在馬路牙子上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他直接回了家,喊醒了正在沉睡的妻子,“咱們去民政局離婚吧。”
妻子頓時傻了眼,她猛地坐起來,不敢置信地說道,“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去找野男人了,野男人是誰,我他媽不明白!”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王雲濤冷哼一聲,然後掏出電話來,開啟徐偉發給他的照片,“你自己瞅瞅吧。”
看著手機照片上,那骯髒的套子,妻子惶惑地問道,“誰發給你的?”
“就憑這麼一張照片,你就斷定是我跟野男人用過的,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那個人叫徐偉!”王雲濤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真不明白,他是用什麼手段,竟然初次見面,就他媽把你搞上床的!”
“徐偉是誰?”妻子疑惑地問道。
王雲濤一怔,臉上閃過一抹鄙夷,“你昨晚上沒問?”
“光顧著爽呢,忘了。”妻子翻了個白眼,“怎麼,都打算跟我離婚了,我還不能知道,自己下一任是誰嗎?”
“賤人,你他媽真夠賤的。”王雲濤咬著牙罵道。
妻子掐著腰,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徐偉是齊縣借調到省政府的一個雜種。”王雲濤冷冷地說道,“跟我在一個辦公室,滿意了吧?”
“滿意,各方面都滿意。”妻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比你強多了。”
瞬間,王雲濤的火躥了上來,他揚起巴掌,便要打人。
眼看大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妻子忽然反問了一句,“金色玫瑰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她本來是打算,追出去找老公的,沒有想到,拿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裡有一條陌生人發來的資訊,上面寫了王雲濤跟夜店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等等。
她雖然覺得,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他們的夫妻關係,但是,這並不排除王雲濤跟夜店女人的事情,是假的。
王雲濤瞬間怔住了,他高高揚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老婆,心裡明白,這一定又是徐偉幹的好事兒!
這他媽的王八蛋,真卑鄙,真無恥,真該死!
忽然,他想到昨晚上,徐偉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你就等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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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的心猛地抽動一下。
這個傢伙,簡直太可怕了!
“怎麼,不好意思說,還是覺得,要跟我離婚了,沒有必要解釋呢?”妻子逼問了一句。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離婚吧。”王雲濤說道。
妻子一言不發,默默地穿上衣服,徑直出了門,然後跳上了自己的汽車,直接去了單位。
她並不是沒有離婚的勇氣,而是覺得,必須要找個機會,跟這個叫徐偉的人見一面,問個究竟!
本來想跟妻子離婚的王雲濤,當他看到妻子開自己的車離開的時候,腦瓜子瞬間不夠用了。
難道,昨晚上不是徐偉送她回來的?
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本來昨晚就沒怎麼睡覺的他,身心都已經疲憊至極,只是處於待機狀態。
現在又遇到這麼個彎彎繞的事兒,腦子徹底不夠用了。
正在這個時候,褲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王雲濤接聽電話之後,裡面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你答應我的事兒,做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