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房間裡,一直等到半夜凌晨兩點鐘,房門才被敲響。
開啟了房門之後,水露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憂傷的味道。
“晚上沒有吃飽嗎?”徐偉問道。
他以為,她媽媽於婉一定又批評她了,所以才不高興的。
水露搖了搖頭,然後把外衣脫掉,直接去了洗手間。
再次出來的時候,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穿,而是來到徐偉的面前,第一次主動地跟他交流了一次。
對於她的異常,徐偉很是詫異。
因為水露從來都是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舉止優雅,談吐得體,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從來都是被動的那一個。
她從徐偉的身上下來,躺成了一個大字,目光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一言不發。
“你究竟是怎麼了,有話直說啊。”徐偉胳膊支著頭,看著她白皙的俏臉。
“我爸要離開齊縣了。”水露悠悠地說著,轉過頭來,“這事兒你知道嗎?”
自從跟徐偉相處以來,他就像電影大話西遊裡,紫霞仙子心中的愛人那樣,是個蓋世英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總是將自己擋在身後,承擔一切暴風驟雨。
在她的心裡,對徐偉有著萬般的不捨。
距離產生美,但是太長的距離勢必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
“我知道的。”徐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他要去江北市當副市長的事兒,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是不是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水露問道。
徐偉嘿嘿一笑,“那哪能呢,只要想見面,有的是機會。”
“下次你再來齊縣的時候,就不用回家了。”
說著,他狠狠地在水露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我總覺得,我要失去你了。”水露說著,翻了個身,背對著徐偉,沉默了許久,她忽然問道,“你有什麼要我爸幫忙辦的事兒嗎?”
“沒有。”徐偉說道。
水運章這個人,做事很有原則和底線,只怕自己提出來,他也未必會答應。
與其說了白說,還不如不說,給自己留幾分面子,以後好好相見。
水露扭過頭來,一副很認真的表情,“我可以讓我媽幫你的忙。”
“我想在齊縣批一塊地蓋小區。”徐偉低聲說道,“這件事兒,應該很難的。”
之前跟阿刀提過,兩個人以後在齊縣搞開發,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自己一直沒有時間,而阿刀整天沒事兒瞎晃。
給他找點事情做,免得到處惹是生非。
原以為水露不會同意的,卻不料她答應的十分爽快。
“我可以幫你的忙,只是。”水露略一猶豫,“你是幹部,不允許做生意的。”
“交給阿刀就可以了。”徐偉說道。
“他?”水露沉默了。
對於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傢伙,水露自打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懼怕之意。
他不過是個混混,能做的好嗎?
見她有些猶豫,徐偉苦笑著說道,“阿刀人不錯,救過我的命,雖然身上帶著一股子痞子氣,但是為人忠義可靠。”
“就是沒有一個得力的幫手,僅憑他自己,只怕會把事情搞砸了。”
水露猶豫了一下,腦瓜子忽然靈光一閃,“周蕊可以啊,她學的是土木工程,如果她能幫忙的話,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啪。
徐偉重重地一拍大腿,佯裝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你聰明。”
“明天就跟她說說,給她的工資翻倍,只要肯留在齊縣就成。”
“切,得了吧!”水露翻了個白眼。
今天晚上吃完了飯以後,於婉回了家,周蕊提到了阿刀,說這傢伙賊眉鼠眼的,不是個好東西。
沈冰冰在一旁插嘴,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沒有必要詆譭一個痴心的追求者吧。
而剛剛自己提到周蕊,徐偉裝模作樣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我覺得,只有工資怕是不夠。”水露低聲說道。
“那就入股。”徐偉坐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咱們四個人,每個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覺得怎麼樣?”
“我?”水露眼珠晃了晃,“我還是不要參與了。”
按照於家給她的人生規劃,以後也是要進入到官場的。
當官不能做生意,在於家來說,這幾乎就是一條鐵律,她不想破壞了規矩。
“你先應承下來,就算幫我的忙。”徐偉低聲說道。
按照阿刀脾氣來看,拿下周蕊簡直指日可待,萬一他們兩個真的結了婚,自己在這一場生意當中,便處於了弱勢地位。
即便跟阿刀是過命的交情,但自己還是要掌握主動權。
水露眨巴了幾下眼睛,轉過身來,勾住了徐偉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好吧。”
她的就是他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第二天早上,徐偉醒來的時候,水露已經不見了。
若不是枕頭上留有一根長長的頭髮,徐偉都懷疑,昨晚上究竟是不是做了個夢。
他穿上衣服,退了房間,上了車準備回馬圈村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是張大磊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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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你在哪呢?”張大磊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正式的味道,“丁書記讓我通知你,趕緊回來上班,如果再不來的話,就要給你處分了。”
“丁長河在單位呢?”徐偉問道。
他沒有說丁書記,而是對丁長河直呼其名,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味道。
我靠!
這個傢伙,怎麼越來越狂妄了呢。
張大磊心中暗想,水運章馬上就要離開齊縣了,等他走了之後,你的靠山就徹底沒有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到那個時候,只怕你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何必還要跟丁書記硬剛到底呢?
“對,丁書記在的。”張大磊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