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明這個人,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勝在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陸霞絕對是看不上自己的,鬼知道徐偉這傢伙,是不是在拿自己尋開心呢。
“算了吧,我高攀不起的。”馬金明苦笑著說道,“我有許麗,就已經很知足了。”
“小徐書記,我求求您,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讓我把許麗娶了,您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樂意。”
我靠!
這傢伙真是要命!
自己說了這麼半天,竟然又轉到了許麗的身上。
那許麗皮膚黝黑,長得高高壯壯的,跟這陸霞完全沒法比。
究竟是馬金明的口味太重了,還是許麗某些方面太好了呢。
“榆木腦袋,你不開竅呀!”徐偉擰著眉頭,白了他一眼。
馬金明搖頭尾巴晃地來了一句,“有一句話叫做,弱水三千,我只舀那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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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瓢舀汙水,真是見了鬼!
徐偉端起酒杯,一口氣把杯中酒喝乾。
這個時候,陸霞回來了。
她的手裡,拎著一大袋的零食,“你們吃飽了沒有?”
“走。”徐偉站起身來,把賬結了,然後帶著他們兩個,回了酒店。
三個人去了馬金明的房間,陸霞則將那袋零食分出來一半,留在了房間內,然後轉身離開。
她的想法是,徐偉這傢伙太不靠譜,說不準什麼時候又跑到夜總會去了。
給馬金明留下一點零食,最起碼不至於餓肚子。
用這種軟刀子殺人的方法,來打徐偉的臉,讓他覺得害臊。
“我們男人一般不吃零食。”徐偉說道。
他確實沒有吃零食的習慣,也不想要陸霞的東西。
“我估摸著,明天早上肯定沒有早餐的。”陸霞說道,“還是自己備一點的好。”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了之後,徐偉卻對馬金明說道,“嘿,看到沒有,她都開始給你送東西了,這說明什麼呀?”
徐偉啟發性地問了一句,原以為,能將他的心思開啟。
“人家是送給你的吧。”馬金明看著包裝花花綠綠的零食,忍不住拆開一袋可比克,從裡面夾出幾片薄薄的薯片,放進嘴巴裡,香甜乾脆,美味至極。
“嗯,真好吃。”馬金明讚歎道。
這他媽就是個吃貨!
徐偉坐在一旁抽菸,心中暗想,老子把寶全都壓在你的身上,算是白瞎了老子這片善心。
看來,下一步得用點猛料了,否則這馬金明,不知道嫩草到底有多好吃。
把手裡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本打算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的時候,徐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之後,竟然是馬金龍打來的。
“喂,馬叔,有事兒?”徐偉問道。
電話那頭的馬金龍,低聲嘆了口氣,“老弟,大事不妙了,我剛剛聽到內部消息,警方要封了我們的場子。”
他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來,無非是想利用徐偉手裡的照片,以此來要挾張智傑。
“嗯,我知道了。”徐偉掛了電話,隨後站起身來,對馬金明說道,“我有點事兒,得出去一下,你自己不要亂跑。”
“您還去夜總會呀。”馬金明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問道。
小徐書記不是跟楚瀟瀟在談戀愛嗎,他怎麼還會跑到夜總會去玩耍?
他怎麼能是這樣的人呢!
“我是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徐偉顧不得跟他解釋,起身匆匆離去。
到了馬金龍的家,剛推開客廳的門,只覺得一股濃烈的煙霧撲面而來。
徐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想,好傢伙,這老頭子怕不是想把房子點燃了吧。
“馬叔,咋回事兒。”徐偉來到他的面前。
狠狠地嘬了一口煙,馬金龍滿臉憂愁地說道,“老弟,能不能把你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給我。”
徐偉一怔,立刻明白了。
昨天的時候,馬金龍說話的語氣,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當時的他,恨不得把自己趕走,一秒鐘也不想看到自己。
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手裡,握著張智傑的證據呢。
想到這裡,徐偉立刻說道,“這件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吧。”
“給我準備兩百萬,和張智傑家的住址就成。”
聽了他的話,馬金龍頓時瞳孔一縮,心中暗自感嘆,這小子果然做事狠辣,怪不得菲菲一定要讓他去參加昨天的晚宴。
對身旁的一個保鏢,吩咐了一下,馬金龍便把張智傑的家庭住址,說了出來。
沒多久,保鏢拿來了一個黑色的箱子。
徐偉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默默地把這支菸抽完,然後對馬金龍說道,“我這次去了之後,事情大機率辦成了,也把張智傑給徹底得罪了。”
“但是有一點,以後你千萬不要把人家給毀了,別拖他下水行不行?”
馬金龍這人心狠手黑,一旦把張智傑拖下水,以後一定會經常給他出難題,畢竟馬金龍做的都是些處於黑色邊緣的生意。
僅僅透過一次的瞭解,徐偉並不能判斷,張智傑究竟是不是個好官。
“我明白的。”馬金龍點了點頭。
徐偉拎著箱子,轉身出了門。
按照馬金龍給的地址,徐偉很快便找到了他的家。
這並不是一個高檔的小區,相反,透過樓齡來看,至少有小三十年了。
一個堂堂的局長,居住在這種地方,實話說,徐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沿著步梯上了五樓,站在門口,他先聽了聽裡面的聲音,房間裡傳來女人訓斥孩子的聲音,“你不好好上學,非要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我警告你,你爹是不會幫你的。”
“等你畢了業之後,我看你能靠什麼討生活。”
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整天囉裡囉嗦的,真煩人,我以後幹什麼,用不著你們管。”
“你還跟我犟嘴,看我不打你。”女人說著,便要動手。
砰砰砰。
徐偉敲了敲門。
沒多久,房門開啟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徐偉一眼,“你找誰呀?”
這個女人的個頭不高,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裙,燙著短髮,一看就是那種普通家庭婦女型別。
“我找張局長。”徐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