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那人不是菲菲姐搞死的。”紅霞在一旁嘀咕道。
“不是她,還能是我,是你?”馬金龍冷冷地回懟了一句,“這個死丫頭,簡直太過分了!”
紅霞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菲菲究竟是為什麼殺人呀。”徐偉問道。
“玄武街以前的一個死對頭。”馬金龍冷冷地說道,“跑到夜總會鬧事兒,當天晚上,他回了家之後就死了。”
“我都告訴她了,咱們已經在藍城徹底站穩了腳跟,沒事兒不要去招惹玄武街那群人!”
“就是不聽,照此下去,馬家非得毀在她的手裡不可。”
我靠!
如此說來的話,馬家的嫌疑果然是最大的。
馬金龍腿腳不方便,自然不會去管生意上的事兒,而馬菲作為管理者,自然要拿她是問了。
“他們有什麼證據呢?”徐偉反問道。
馬金龍嘬了一口煙,表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人家說,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菲菲的一個耳垂兒!”
“你說不是她,還能有誰?”
今天晚上跟這位大人物一起吃飯,按照馬金龍的計劃,是只有他們兩個的。
馬菲剛剛打電話來,說徐偉來了,要讓他參加今天的晚宴。
這徐偉又不在藍城當官,他來能起到什麼作用?
再者說了,馬金剛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周密安排,讓徐偉參加,很有可能攪了局。
但是,馬菲的態度堅決,此刻的馬金龍心亂如麻,不想跟她掰扯,也就同意了。
徐偉抱著肩膀,眼珠晃了幾晃,“會不會是栽贓陷害?”
“我也認為是栽贓陷害,可是這話,跟我說又有什麼用?”馬金龍不耐煩地回懟了一句。
這事兒不對勁兒!
徐偉心中暗想,以自己對馬菲的瞭解,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人的。
剛在店裡鬧過事兒,現在立刻動手殺人,傻逼才會這麼做呢。
再者說了,之前在魯縣的時候,馬菲曾經說過,要多做點好事兒,給孩子積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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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偉嘬了一口煙,把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然後又點燃了一支。
“既然他死了,那他背後的人是誰?”徐偉問道。
馬金龍眉頭緊蹙,沒有說話。
徐偉一而再,再而三地問這問那,讓他覺的有些不耐煩了。
跟你說了,好像你能搞得定對方一樣。
“羅鍋。”紅霞在一旁吐出兩個字來。
徐偉本來想問問,這個羅鍋究竟是誰,但是又看到馬金龍拉著一張驢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他猶豫了一下,起身出了門。
掏出手機來,他給馬菲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馬菲接聽了,“喂。”
“羅鍋是誰?”徐偉開門見山地問道。
“羅鍋是北區玄武街的老大,他在玄武街的北頭,開了一家棋牌室。”馬菲低聲說道。
那間棋牌室,徐偉是有印象的。
那一次,他單獨調查朱青的下落,被玄武街的人認了出來,被人下了套,堵在了玄武街。
當時他就是從那家棋牌室逃走的,也是透過那一次的機緣,遇到了紅霞。
“這個羅鍋什麼背景?”徐偉問道。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老痞子而已。”馬菲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在她的眼裡,玄武街就沒有幾個人物,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玄武街屬於老街,他們跟市裡的一些大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馬家早就將他們剷平了。
“他背後的人是誰。”徐偉問道。
“不清楚。”馬菲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
我靠!
這娘們也太不靠譜了吧,戰術上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對於自己的對頭,竟然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明白,怎麼可能贏得了羅鍋?
徐偉沉默了幾秒,隨後低聲說道,“那被殺的那個人,他是什麼背景?”
“沒背景,不過是個老酒鬼罷了。”馬菲沉默了幾秒又說道,“徐偉,今天晚上,你要看我爸眼色行事,千萬不要搞砸了。”
“羅鍋為什麼叫羅鍋?”徐偉答非所問,繼續追問道。
像他們這種小混混和老痞子,一般都給自己取一個什麼龍啊,虎啊的,霸氣十足的綽號。
這個羅鍋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他是殘疾人?
“羅鍋真的真名,好像就叫羅鍋,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也不太清楚。”馬菲解釋道。
聽了她的話,徐偉心中暗想,看來還得調查這個人一番。
只不過,自己的這張臉,早已經被玄武街的人記住,親自過去相當於自投羅網。
想到這裡,他立刻吩咐道,“菲菲,你立刻派人打聽一下,這個羅鍋的社會背景,家庭人員,以及這傢伙這麼多年,究竟幹過什麼缺德事兒,回頭你給我發簡訊過來就成。”
他想做什麼,馬菲自然知道的。
只不過,他太小看了這個羅鍋。
馬菲苦笑了一下,“只怕沒用的,北區當官的人太多,關系網極為複雜,羅鍋有保護傘的,否則他不可能橫行這麼多年。”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成了。”徐偉說完,便掛了電話。
轉身再次回到屋裡,只見馬金龍正在跟紅霞說著什麼,兩個人湊得很近。
“乾爹,我做不到啊。”紅霞低著頭,將兩隻手夾在自己的雙腿間。
“什麼做不到!”馬金龍壓低聲音呵斥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只能給你安排另一份差事了!”
紅霞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許久,她才點了點頭,“我聽您的。”
“還不快去。”馬金龍一歪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紅霞立刻站起身來,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徐偉心中暗想,馬金龍逼她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