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給她打了電話的。”張荷花解釋道,“可能在路上呢吧。”
“那就等她一下。”徐偉抓起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幾個老孃們,還沒有從今天下午,大顯身手的興奮勁兒中出來呢。
一個肥胖娘們,嗓門如破鑼一般,“我就瞄準了那兔崽子的褲襠,可勁兒踢,踢了足足十幾腳,終於一腳踢中了,哈哈,看看當時那瓜慫哭爹喊娘的樣子,真他媽得勁兒。”
“你這是自己家裡沒有黃瓜架,也不允許別人家搭架子吧?”另一個老孃們,笑呵呵地打趣道。
“那不是咋地。”肥胖娘們眼珠子一瞪,“還敢搭架子,老孃把他的竹竿子給踹折嘍!”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女人則興奮地說道,“那狗日的,全身的血道子,全都是我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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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保證,最近一個月,他都沒有臉出門,當時只顧著抓撓他呢,差一點把他的眼珠子扣下來。”
“……。”
“……。”
徐偉聽著她們講著話,一支煙吸完,又點燃了一支。
等到了八點半的時候,依舊不見許麗來,徐偉咳嗽了一聲,“那就不等她了,我給大家說件事兒,你們不要驚訝。”
女人們的聲音,漸漸地停息,全都看向了徐偉。
“你們今天打的人,是丁長河的兒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嚇傻了眼。
丁長河在紅山鎮,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雖然馬圈村的好漢們,平時把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對丁長河還是有幾分懼怕的。
畢竟,他是紅山鎮的黨委書記,派出所的民警全都聽他調派的。
“大家不要害怕。”徐偉彈了彈菸灰,語氣平靜地說道,“馬圈村的女人,足足有三四百口人,即便是丁長河想來找你們的麻煩,估計也認不出來。”
“所以,大家只要死不承認,他就沒有辦法,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那群女人紛紛點頭,只是心裡,一個個七上八下的。
一旁的張荷花立刻補充了一句,“大家千萬不要亂說話,這件事兒對誰也不能說,免得惹禍上身。”
踢褲襠的娘們,忍不住問道,“小徐書記,您為什麼要讓我們打他呀?”
她覺得,自己上了徐偉的當。
既然知道那個人是丁長河的兒子,為什麼還讓她們動手呢,這不是把她們幾個姐妹,往火坑裡推嗎?
“他打算霸佔咱們的水廠。”徐偉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女人們頓時又議論紛紛起來。
張荷花咳嗽兩聲,語重心長地說道,“姐妹們,小徐書記為了咱們馬圈村,寧肯得罪丁長河,也要幫咱們保住水廠,我們應該感謝小徐書記呀。”
她的一句話,頓時打消了女人們,在內心責怪徐偉的念頭。
徐偉咳嗽了一聲,“水廠是我一手創辦的,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半分。”
“我答應過大家,一定要讓馬圈村富裕起來,說到就一定要做到。”
這幾句話一出口,女人們對徐偉的感激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又聊了幾句後,徐偉讓她們先回家去。
然後再次撥通了王秘書的電話。
這一次,王秘書接聽了。
“小徐書記,您有事兒呀?”王秘書的語氣,十分的客氣。
“王秘書,我想見一下水書記,您看他什麼時候方便呀?”徐偉問道,“我給他打電話,發現水書記已經關機了。”
“這件事兒,我恐怕愛莫能助了。”王秘書直接回絕道,“馬上就要換屆了,找水書記走後門的人簡直太多了,水書記明確要求我,最近不安排任何的私下會面,所以,如果你真有事兒的話,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聽了王秘書的話,徐偉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找不到水運章,自己的事情就得不到保障,這可該怎麼辦?
“謝謝您了,改天請您吃飯。”徐偉跟王秘書客氣了幾句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分了。
徐偉給水露撥了過去。
“喂,睡了嗎?”徐偉問道。
“這才幾點呀。”水露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喝大了?”
“喝酒倒是沒有。”徐偉沉默了幾秒,始終開不了口,讓水露給水運章打電話。
沉默了幾秒,水露悠悠地問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兒呀?”
前一段時間的論文,已經透過了,這幾天正好閒了下來,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玩手機呢。
“確實有事兒。”徐偉嘿嘿一笑。
他剛打算,把提拔的事兒,對水露說一遍,求她給水運章打個電話來著。
卻不料,電話那頭的水露,語氣驟變,“我就知道,你沒事兒才不會給我打電話呢。”
“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呢,太讓人失望了。”
聽了這話,徐偉立刻說道,“我確實想你了,我恨不得現在就見到你呢。”
“我對你的愛,簡直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呀。”
水露沉默幾秒,“那你有什麼事兒呀?”
話到嘴邊,徐偉還是說不出來,“待會兒我開車去找你,你先去開個房間等我。”
“啊?”水露徹底懵圈了。
有沒有搞錯呀,現在都已經快晚上九點了,他開車跑到省城裡來,腦瓜子是不是有泡?
“為什麼呀?”水露問道。
“別問了,問就是太想你了,就這樣,我還有點事兒。”徐偉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自己還沒有跟許麗見過面,他必須把下午,幾個女人暴打丁勇的嚴重性,對她說一遍,然後再驅車去省城,跟水露約會。
在去許麗家的路上,徐偉給蘇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村子裡這兩天特別的忙,就不回家住了。
蘇晴不疑有他,也就沒有過多的盤問。
掛了電話之後,徐偉已經到了許麗家的門前。
此刻房間裡亮著燈,而屋門外面站著馬金明。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房間裡,許麗聲音十分冷漠地說道。
“嬸嬸,你就讓我進去吧。”馬金明低聲說道,“你不知道,自從你不理我了的這段時間,我晚上睡不著,吃不下飯,滿腦子的人都是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你了。”
“馬金明,我是你嬸嬸!”許麗怒了。
馬金明聲音立刻高了幾分,“那又怎麼樣,為了你我可以去死,得不到你,我也會死!”
“如果你今天不開門,明天就給我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