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褚小雅的表情的，張總心中不免生出一抹疑惑。
以前帶她出來的時候，褚小雅可不是這種表現的，她談笑風生，插科打諢，跟所有人都能聊得來，把飯局的氣氛，搞得非常活躍。
但是今天，卻像變了個人。
現在聽徐偉又說了這番話，心中不免有些懵圈。
“關鍵是。”徐偉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那個姑娘之前，不僅僅是超市裡的服務員，她還是……。”
講到這裡，徐偉故意停頓了下來。
褚小雅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徐偉這個混蛋，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呀，如果讓張總開始懷疑自己，那就麻煩了。
別的不說，單單自己學歷造假的事兒，只要隨便考考自己，就能徹底露餡。
如果徐偉再說出，自己之前是個失足婦女，張總一定會嫌棄自己。
那樣的話，以後自己的人生，就會徹底改變。
老季許諾給自己的榮華富貴，張總承諾給自己的遠大前程，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是什麼？”張總聽到雲山霧繞，情不自禁地問道。
“她，之前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後來，我發現了她的一個秘密。”徐偉悠悠地說道。
褚小雅咳嗽了一聲，“哪個女孩子沒有秘密呀。”
“我去一趟洗手間。”說著，她站起身來，背對著張總的那一刻，給了徐偉一個狠厲的眼神。
徐偉立刻心領神會，“我媽喜歡喝紅酒，我去拿瓶紅酒。”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出了門，張總心中更加疑惑，覺得這事兒一定不簡單。
“張總，咱們的合作，還得繼續呀。”蘇晴說著，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
張總目光落在卡上，悠悠地說道，“咱們的合作，一直在繼續呀。”
“那明年一季度的貨，您可是到現在還沒給呢。”蘇晴開門見山地說道，“妹妹的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
張總並沒有拿這張卡。
因為，褚小雅給他的利潤更大。
沉默幾秒，張總把她的卡，往回推了推，“這件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
以前老楚在的時候，他不敢不拿老楚的貨。
但是，現在老楚已經死了，他沒有必要，再被楚家人牽著鼻子走。
“張哥。”蘇晴挑了挑眉毛，“咱們兄妹兩個，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老楚在世的時候，可沒少在我的面前誇讚您呢。”
“您兒子幾年前，應該是在棒子國讀的大學吧？”
一句話，頓時讓張總瞳孔一縮，臉上佈滿震驚之色。
他有個兒子，幾年前在韓國讀大學，不知道腦袋裡的哪根弦搭錯了，偏偏加入了邪教組織。
按照組織的要求，讓他回到國內開闢新的教會根據地。
這件事兒一旦爆出來，他這個國企的總經理，絕對會被撤職的。
而偏巧這個時候，老楚來給他談合作，老楚不僅幫兒子還了在棒子國的債，還把棒子國派來，監督兒子的幾個傢伙，全都打跑了。
雖然幾個傢伙可恨，但人家也確確實實是國際友人呢。
為此，張總上下找關係，老楚拼命花錢，才把這事兒擺平了。
所以，張總跟楚家的合作，一方面是給的錢比較到位，另一方面則是他欠老楚的人情。
“張哥，咱們合作了這麼多年。”蘇晴一本正經地說道，“您不會因為老楚去世，就跟妹妹一點情分都沒有了，對吧？”
“那是當然了。”張總立刻說道，“關於明年一季度的貨，我還真沒做預算呢，等回頭定下來之後，我一定電話通知你。”
蘇晴莞爾一笑，“那我就先謝謝哥哥了。”
說著，她又把那張銀行卡，往他的面前推了推。
這一次，張總沒有客氣，直接收起了那張銀行卡。
他心裡想的是，大不了給楚家六成的訂單，剩下四成交給褚小雅介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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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走廊裡，徐偉嘴巴裡叼著一支煙，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褚小雅，“沒有想到呀，短短一個月不見，你還真是小野雞變鳳凰呢。”
這句話，他說的是一點情面也不講，直接將她的老底兒無情地揭開。
如果她不老實的話，就讓張總知道，她就是一隻小野雞，將她打回原形。
敢跟老子搶生意，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褚小雅臉上，帶著一抹哀求之色，“你何必要為難我呢。”
“是你在為難我。”徐偉彈了彈菸灰，“我家的生意，你想搶，難道我說錯了嗎？”
褚小雅咬著牙，眨巴了幾下眼睛，忽然湊到他的耳邊，“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能不能放過我，求求你了嘛。”
她那嗲嗲的語氣，把自己之前的工作技能，完美地展示了出來。
對自己的容貌，她向來十分自信的，否則張總也不會見了自己，就一口咬定讓自己做他的助理。
男人嘛，就是視覺動物。
如果能有勾引住男人的本事，在她看來，所有的男人不過是手裡的玩物罷了。
徐偉雙手插兜，語氣更加冷漠了，“褚小雅，我知道你在跟誰合作。”
“你合作的物件，是我的仇人，我遲早會弄死他的。”
“我不管他對你許下過多大的誘惑，但是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動了我的乳酪，我一定會毀了你。”
“讓你進監獄，讓你身敗名裂，甚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番話說出口，嚇得褚小雅臉色驟變。
她畢竟是個女人，並且是小地方出身，沒有見過太多世面的女人。
徐偉的幾句話，已經徹底將她拿捏住了。
“如果你老老實實，跟在張總的身邊，以他的能力，讓你當個部門主管，我覺得應該不成問題，所以，該怎麼選擇，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權衡了一下利弊，褚小雅點了點頭，“我會認真考慮的。”
“不是認真考慮，而是我現在就要答案。”徐偉冷冷地說道。
她一旦不認可自己的話，那麼回到房間裡之後，他就會立馬把她的真實身份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