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
埃裡克很感興趣的問道。
他覺得這個天啟預想的不太一樣，他是個神靈，起碼根據漢克的那些資料上記載，在千年之前，他便是古埃及當之無愧的王。
法老王，大祭司，甚至是。。神靈。
他就是當時獨一無二的至高存在。
埃裡克原以為他曾經作為一個神靈，就算不是那種連溝通都懶得溝通的傢伙，也多少會有些莫名的傲氣，認為即便千年之後，也仍然所有人都要臣服於他。
但沒想到。。眼前這位天啟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神，更像是，人。
與他認識的其他人似乎沒有多少區別。
等等。
埃裡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盲點，千年前的人。。難道也與千年之後的現代一樣麼？
這該不會是一個假的吧。
“我當然知道。”
天啟無視埃裡克的滿腹狐疑。
“我說過了，他們創造了命運卡牌，命運卡牌。。就是被他們創造出來的！”
但埃裡克顯然沒有領悟天啟話語中的關鍵點。
或者說意識到了，也一無所知。
“那麼。。命運卡牌又怎麼了？”
他很是無辜的問道。
天啟沉默了一下。
是的，他銷燬了命運石碑，毀滅了命運卡牌的資料，他將大部分的命運卡牌集中起來徹底銷燬掉，並且利用的不是普通手段，而是他們變種人的力量。
天啟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換句話說，命運卡牌被他從歷史上抹除的很徹底，不會留下一丁點的蹤跡。
如果是這樣的話。。千年之後的人，可能的確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因為根據他之前在電視機上看到的簡陋歷史與訊息，命運卡牌在這千年來就像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如果不是千年後的現在它又重新出現。。恐怕就連天啟，都覺得那些人，這些可怕的卡牌，已經徹底消失。
但。。
“你對命運卡牌知道多少。”
天啟發問。
“知道的不多。”
埃裡克其實並不反感與人交流，他又不是厭世，他只是激進而已，尤其是對待那些針對變種人的傢伙。
但心情好的事情也是能溝通的，否則也就不會有未來的快銀，緋紅女巫，北極星。。
並且對待變種人還是另外一幅態度，雖然也冷酷也無情也無理取鬧，但終究帶著一種看家人的感覺。
他與查爾斯更是看似打得激烈，但這麼多年雙方都沒有任何損傷。
而天啟。。自然也被劃分在這其中。
“那些卡牌可以變成真實存在的東西，卡牌畫著一瓶酒，它就可以變成一瓶酒，畫著一把武器。。它就可以變成一把武器。”
埃裡克語氣平靜而陰沉，似乎帶著某種暴風雨前的醞釀。
但是天啟卻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你說得對。”
“但不全對。”
迎著埃裡克的目光，天啟離開電視機的附近，然後回到自己的木椅上，他輕輕坐下，然後閉上眼睛。
他身上的皮膚突然開始跳動，就像是有很多的蚯蚓被埋藏在他的皮下一般，是不是的迸出彎彎曲曲的脈絡。
“你已經意識到了關鍵點。”
但天啟似乎不是在賣關子，他雖然閉著眼，但話音卻仍然在繼續。
“它們可以當做武器。”
“或者說。。它們就是武器。”
“它一定說過，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張命運卡牌，每一個獨一無二的卡牌，對吧。”
埃裡克回憶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廣告詞。。好像的確是這樣。
“這樣說並不準確。”
天啟仍然閉著眼睛，搖搖頭。
“比如石頭。”
“命運卡牌的畫面上是一顆石頭，這是最常見的卡牌，它的作用也很簡單，那就是化作大約半隻拳頭大小的一塊石頭，扔出去。。或者怎麼樣都可以。”
“並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每一塊石頭都是不同的，雖然它們都是石頭，但有的稜角分明一些，有的看上去更為光滑一些。”
“並且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的確是不同，甚至是獨一無二的。”
“每個石頭都不相同，甚至整個世界可能都找不到第二塊一模一樣的，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的確都是獨一無二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在這之下，命運卡牌其實仍然有很多重複的卡牌，比如說石頭，美酒，食物，甚至是短劍，圓盾之類的。”
“雖然它們稜角不同，每一把都稍有偏差，但仍然可以歸在一起。”
“所以命運卡牌並非不是沒有重複的，重複的機率很多，大部分人都是那些最沒用的命運卡牌。”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會突然出現一些非常稀有，卻真正獨無一二的命運卡牌。”
“但。。這根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
埃裡克問道。
天啟彷彿蚯蚓般在表皮下跳動的脈絡消失不見，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埃裡克。
他似乎什麼都沒變，身上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真的只是休息一下而已。
但。。但如果換一個有視力方向的變種人，仔細觀察，就會發覺天啟的藍色皮膚正在不斷地變淡，變淡。
“你已經看出來了，命運卡牌便是武器。”
“但你並未意識到的是，它們到底會有多強。”
埃裡克蹙著眉，示意天啟繼續說。
“在我的時代，命運卡牌便已經存在了，那群人。。我不確定現在是否還是他們，他們出現的時間甚至比我還早。”
“命運卡牌曾經風靡我的國度。”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卡牌，無論是奴隸，還是奴隸主，角鬥士，還是角鬥士的奴隸主們。”
“大部分都是些沒有用的命運卡牌，但還有一些人，他們手中的卡牌，便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
“我見過可以將自己變成怪物的卡牌，也見到過可以召喚出怪物的卡牌，我見過能夠一刀分開大海的武器，也見過。。能夠在片刻間便毀滅一顆星球的技能。”
“它們都是命運卡牌賦予那些人的。”
“現在，你還覺得它只是武器麼。”
埃裡克沉默了一下。
為什麼在未來，人類將會逐漸擁有對抗變種人的能力，除了變種人的覺醒彷彿潮汐般衰退之外，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武器了。
他們真正邊的，能夠對抗變種人了。
好吧，埃裡克內心的謎團終於被解決掉了一個。
但謎團雖然被解決。。
“不要擔心。”
埃裡克卻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他們是站在我們這面的。”
“但我也說過了。”
天啟重新站起來。
在埃裡克皺著眉頭和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他的藍色皮膚開始飛快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大片大片的正常肌膚。
很快，天啟的整個皮膚就換了一個顏色，變得似乎與常人沒什麼不同。
他的臉色不再是詭異的墨藍色，而是變得與一個普通人無疑。
露出了原本樣子的天啟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他的長相很普通。。不過介於他可以頻繁更換身體的原因，這顯然並沒有太多的參考價值。
當然，就算他褪下的詭異的藍色，臉上的一些花紋和裝飾也還在上面，比如說金屬薄片之類的。
天啟並沒有解釋自己身上的變化，而是繼續說道。
“他們，不能相信！”
“他們不是變種人，他們也不是普通的人類，它們。。甚至不來自於地球！”
埃裡克蹙眉。
他顯然不認同天啟的這種看法，畢竟他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試圖喚醒天啟的。
人類與變種人之間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埃裡克雖然不相信未來無法改變，或者說未來總會逆轉回來，變成原本的未來，但他卻清楚另外一個事實。
在變種人和普通人類之間的衝突。。是終究會爆發出來的。
而與其等待著它的被動爆發，不如先發制人，既然普通人類與變種人之間終有一戰，那麼就像那個人所說的。
為什麼，勝利的不能是變種人呢。
其實查爾斯想要的才是拯救世界，而埃裡克。。他至始至終都只有兩個目的，復仇，以及讓變種人的未來更好。
所以他支援這場戰爭，而不是阻止它。
只不過這一次的勝利者。。會是他們變種人。
這種情況下他才會同意喚醒天啟，因為他需要藉助天啟的力量來為勝利再次增添一些籌碼上去。
而現在，天啟竟然似乎。。並不看好那些外星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似乎就要在對付普通人的同時，還要應對那些外星人？好吧，就算是埃裡克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沒信心。
因為如果沒有了那些外星人的幫助，僅僅只是普通人他們就。。嗯，如果有天啟在，似乎也不是沒有勝算。
畢竟天啟只是拒絕與那些外星人合作，而不是拒絕對付那些普通人類。
只是這樣一來，他在對待外星人的立場上，就變得與查爾斯一樣了，並且他相信隨著外星人的戰鬥結束，查爾斯一定會阻止他調頭對付那些普通人。
所以。。不行。
“我們會對付他們的，那些外星人。”
“只不過是在我們先處理了那些普通人類之後。”
面對天啟這樣的高階戰鬥力，埃裡克還是表示可以解釋幾句。。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大概也沒把握對付天啟。
也就只能解釋了。
但天啟還是搖了搖頭。
“你根本不瞭解他們，也不知道我的那個時代發生過什麼。”
埃裡克揚起頭。
“你可以告訴我。”
但天啟卻並沒有回答的打算。
“對付那些普通人，我也很有興趣。”
“但是在我們解決掉命運卡牌這件事情之後，否則。。我們可能也就沒有以後了。”
“就算我沉睡千年，想要重新取得原本的位置，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人類的最高武器的確有些威脅，但想要解決它們，也很容易。”
埃裡克蹙眉。
他蹙著的眉頭就一直都沒有放開。
埃裡克當然知道外星人意外著什麼，他們並非地球上的存在，誰知道他們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與虎謀皮，先對付了外星人，在對付普通人，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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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查爾斯。。不會同意。
而且他也有能力阻止他們。
因為埃裡克聽查爾斯等人透露出來的資訊，便是天啟在另外的世界中，就曾經試圖重新控制整個世界。
但是他失敗了，他被查爾斯等人阻止了下來。
所以。。如果他們真的處理好了命運卡牌的事情，當天啟與人類拉開戰鬥的時候，恐怕這一切又會再次重演。
“好吧。”
埃裡克說道。
“就算那些傢伙真的不可信。”
“但你也沒有意識到另外一個重點。”
“什麼。”
天啟反問。
“我們的實力。”
“沒有那些傢伙的幫助，我們根本也無法獲得與普通人之間的戰爭。”
“不可能。”
天啟搖搖頭，似乎根本沒有將這種假設放在心上。
但這只是因為他對一些訊息還不屬於的緣故。
“僅憑我一個人，便足夠了。”
“但你失敗了。”
埃裡克打斷了他。
“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在另外的世界中。”
天啟一愣。
雖然他是來自千年前的傢伙，一覺睡了幾千年，但他卻也知道很多東西，比如平行世界的概念。
以前的他就有思考過這個東西，當然，古埃及時代的名詞應該不一樣，也不會叫做平行世界。
好在，剛剛他在網際網路上將這幾千年缺失的東西補了一個大概，唯一還不知道的，就應該是那些紙制品了。
所以天啟當然明白平行世界的含義。
“另外一個我麼。。”
天啟若有所思。
“不是另外一個你，那就是你。”
埃裡克很不客氣的冷笑了一句。
“平行世界，我們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人。”
天啟想要試圖反駁。
“但他們還是你。”
可惜，埃裡克卻聳聳肩，不再說話。
天啟這一次也沒有立刻反駁，而是沉思起來，平行世界的自己失敗了。。這意味著這個世界上他不不知道的東西似乎還有很多。
畢竟以目前他知道的訊息來看，他大約是不會失敗的，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
但顯然。。他知道的並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