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話，我們面對的就是一群精英。。級別的炮灰？”易囂在精英二字上稍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對刺客們作出了這樣的定義。
露西明白易囂的意思。
“這裡是seth公司機密地下空間，是新人類的基地之一，而且，我們知道的資訊也僅限於此。”
“為什麼他們不藏起來，反而明目張膽的將一家公司放在臺前，這家公司擁有多少新人類的秘密科技，新人類將他們的世界開發到了什麼程度。”
“這些問題我們一概不清楚。”
“在這裡碰到出自刺客信條電影世界的刺客一點也不奇怪，您接下來遇到刺客信條的電影主角法鯊，邁克爾法斯賓德，萬磁王的扮演者，甚至是見到阿尼姆斯系統複製機都不奇怪。”
“一切皆有可能。”
魔法智慧的強大分析能力讓露西徐徐將問題刨開，有條不紊的解答了出來，到了最後她甚至還有了一句詼諧的廣告詞，來了一句完美的收關。
但卻聽得易囂直皺眉頭，他一直不怎麼奇怪露西亂七八糟的幽默。
露西仍然處於學習當中，或者說，她時時刻刻都在學習。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智慧，無論是人工智慧還是魔法智慧，或許現在早已經將現世的知識學習完。
但易囂擁有的卻不止一個世界。
冰與火之歌，哈利波特，斷頭谷，甚至是已經被易囂特意封印的墨水心，無論這些世界是否被裡世界亂流隔開，它們都有著龐大的知識儲備量。
當然，一些網際網路還未完善的世界或許對人工智慧是禁區，但魔法智慧卻不怕，不過這龐大的知識儲備，哪怕對一個智慧來說，想要完全消化的，仍然需要一個漫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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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時刻刻的學習也讓露西一直處於風格多變的狀態，頻繁，甚至有時候怪誕的讓易囂都無法理解。
現在還算正常的。
這種情況連易囂都無法阻止，總不能阻止露西完善自己的資料庫。
核心命令的情況下她完全服從易囂的命令，用人類的理解，就是大事和正事方面，但因為露西擁有的智慧度極高，除此之外，就連易囂也很難遏制她的風格發揮。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易囂皺著眉頭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這句話呢。”露西話音剛落，他便將話題接了過來，“以後少看廣告，我又不會進入廣告的世界。”
“那可說不準。”另一頭的露西不以為然。
果然，隨著資料庫越來越充實，智慧們也會逐漸變得越來越不可愛。
“而且您也不要小瞧了他們的戰鬥力。”
就像核心命令設定的，到了最後，露西仍然會以易囂為主，此時她的任務，就是協助易囂完成這次行動。
不擇任何手段，任何代價。
“我以為您經過自我重塑之後，已經比之前自信了很多，轉變了自己的思想，沒想到您還是沒有做出改變。”
“那是。。我那是謹慎。”易囂強自爭辯道。
露西並未理會易囂的掙扎，自顧自的繼續道，“這些刺客並不弱小，他們訓練有素，久經殺戮，漠視感情和生命。”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最優秀的近戰大師，格鬥大師，也是陰影裡最可怕的殺手。”
“為了達成目標，他們會不惜一切的殺掉敵人，使用任何方式。”
“更可怕的是，他們精通團體合作。”
“他們是一個優秀的集體，而不是獨立的個體。”
“這才是真正的阿薩辛刺客。”
易囂翻了翻白眼，因為露西換上了一種低沉的聲音，就彷彿在講述兒童入眠時的睡前故事一樣，不過是恐怖版的，為了烘托氣氛，她甚至給自己加上了音樂特效。
但不得不承認，露西所說的確有幾分道理。
“有道理對吧，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該死，忘記她現在是和自己與雅典娜內心共聯的了，她可以聽得見。
激動之下，易囂都忘記在大腦封閉術內思考了，都怪露西，難道每一個智慧都這樣富有特點麼。
“我還聽得到噢。”
但刨去這些沒用的不談，露西的分析十分到位。
“這些數量，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準備，合適的機會下，他們甚至可以殺死一名阿爾法級別的變種人。”
阿爾法級別的變種人是最高等級的變種人，也是最強的變種人。
強到什麼程度，大概就是天啟，X教授那個級別，最為頂尖的存在。
這些傢伙就連易囂都不說有萬全的把握，看著面前這群連弱雞都不算的阿薩辛刺客，易囂是真的有些皺眉了。
“就憑他們？”
“阿爾法級別裡的變種人也有強有弱麼，強者如雅斯貝斯，弱小的到天啟。”哪怕只是聲音，易囂仍然能夠感覺到露西那討厭的聳肩動作。
“不要學我。”易囂沉聲說道，“也不需要這種無聊的廢話。”
露西再次聳聳肩。
“阿爾法級別的變種人都會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們殺死，對付普通異能者，超能力，新人類或是巫師，完全已經足夠了。”
“這群由阿薩辛刺客組成的防線十分難以突破，起碼據我所知，目前已暴露出來的新人類當中，能夠完全透過他們的人並不多，隻手可數。”
“更何況，他們只是第一道防線。”
“您之所以覺得十分簡單，不是因為他們太弱，而是因為。。”
稍稍停頓，露西緩緩說出了最後四個字，“您太強了。”
聽到這句話，易囂略微有些恍惚。
“您已經很厲害了。”
“不需要再畏手畏腳。”
“現在看似風平浪靜，時間充足，但您自己也知道，天使和惡魔的存在就像是深埋於地下的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會突然爆發，將一切炸的灰飛煙滅。”
“不要再猶猶豫豫了先生，放開手腳吧，有創神計劃作為後盾，您一定會成功，放手大幹一場。”
大約兩天前，露西也對易囂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時候易囂剛補完了關於自身的最後一個設定，近乎完美之軀的存在。
否則他不可能支撐如此多的超能力融於自身，超速度，超級力量，再生體魄，甚至還有各色能量攻擊，影子魔法，以及易囂最為強大的巫師魔法。
單單任何一個，如果沒有一個強壯體魄的支撐，都會直接將易囂崩潰掉。
縱然強大如超人，他也是本身就是堅不可摧的鋼鐵之軀存在。
易囂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好在露西不會忘記，她已經制定了詳細完美的一步步計劃，最後一步，就是補全身體問題的時候。
過程仍然很繁瑣，很麻煩，但還是成功了。
有些像黑夜傳說中的完美之血，又有些像能量體生物，最後易囂以夢幻島為後盾，終於成功承載了這些超能力。
而當時一經完成，露西就對易囂說了這句話。
很高興易囂成為了最強的個體之一，起碼在各個世界頂尖存在，甚至超出銀舌高度和範圍的傢伙出現之前，是這樣的。
她建議易囂改變之前的行動方式，不要再繼續低調，用緩慢探查的方式尋找線索，那樣太慢了，也太浪費時間了。
但易囂仍然有些不太自信。
只不過驟然成長的能力，也的確給易囂帶來了一些膨脹。
所以這才有了最初易囂毫不經掩飾的強襲seth公司，又在這群阿薩辛刺客面前磨合自己身手的做法。
事實擺放在易囂的面前，就如露西所說的這般，縱然他不使用魔法，仍然已經到了一個常人無法力敵的程度。
“所以。。您的決定呢。”
在易囂的腦海中，露西淡淡的問道。
這一刻易囂的思想似乎被放空了，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但雙目的周圍卻緩緩匯聚起烏黑的顏色。
彷彿最為深邃的墨汁，它們猶如血管一樣，蔓延著詭異的花紋與脈絡，緩步攀升到易囂眼部的附近，匯聚起來，將他的面頰染黑，就像是戴上了一個墨鏡。
但這個墨鏡卻並不時尚，反而充滿了詭異和可怖，微微光澤從易囂的眼部周圍逸散出來就像是黑夜裡微弱的螢火燈光。
略微停頓了一下，易囂輕聲說道，“我想。。這就是回答了吧，趴下。”
最後兩個字是對雅典娜說的，幸運的是因為腦內溝通，雅典娜可以完美理解易囂話語中的含義，否則只要晚上一秒，那就絕對不會是一個美妙的結局。
起碼雅典娜不會喜歡。
“轟！”
下一刻，彷彿世界上最為璀璨和絢麗的鐳射，兩道拇指粗的黑色射線從易囂的雙眼中噴射而出，帶著灼熱的高溫，在一瞬間便達到了肉眼可見的長廊盡頭，甚至無限的蔓延之處直至看不見的角落。
就像是無堅不摧的熔岩，灼熱的高溫一瞬間便將鋼鐵實驗室的牆壁洞穿，甚至連附近都開始緩緩融化。
黑色射線暴露在空中，就連空氣都因為灼熱的燃燒而出現視覺扭曲，黝黑深邃的光芒覆蓋在射線的表面，為它增添了一縷神秘色彩的同時，更加劇了它的殺傷範圍。
如果說超人的熱視線在帶來毀滅的同時，鮮豔的顏色還給人以震撼和希望，那麼雙眼已經完全被黑暗瀰漫的易囂，帶給周圍的就只有純粹的破壞與滅亡。
然後緊接著，易囂微微後退一步，然後猛地轉身，在一秒之內，已經用熱視線將周圍掃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範圍。
速度之快，快到那些試圖撤退的阿薩辛刺客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然也來不及逃跑。
然後易囂緩緩閉上了眼睛，熱視線消退，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去，恢復正常，周圍也重歸安靜。
餘下的，只有一圈濃郁的燒焦味道，和遍地的斷肢殘骸。
抱著腦袋的雅典娜從地面站起身，看著周圍的慘況，不由得有些咋舌。
沒有一個人逃出去。
驟然爆發的射線將附近的一切都截為兩段，牆壁上留下一道手臂粗的豁口，雖然直線劃得歪歪扭扭，但豁口之間卻像丈量過一般整齊。
所有的阿薩辛刺客都成為了屍體，易囂不覺得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不覺得他們知道，也不覺得這群傢伙會自願說出來。
那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灼熱的高溫連特質的實驗室鋼板都可以一分為二，更何況柔軟的人*，甚至灼熱的溫度一瞬間便將他們的血液蒸發，傷口重新結痂，連流出來的鮮血都十分稀少，並沒有預想中血流成河的場面，只有著遍地的殘肢與屍骸。
“哇哦，老爹發怒了。”雅典娜語氣輕佻的說道。
這樣的情形並沒有讓她感覺不適，一大堆螞蟻的屍體們擁擠在一起，只會讓人類感覺到噁心，而不會感到恐懼和感同身受。
但易囂的攻擊卻夠強力，雅典娜覺得自己都不一定能擋得住，最多十秒左右，它就會突破自己的盔甲，直接攻擊到自己。
聽到雅典娜的聲音，易囂也重新睜開眼睛，一縷微不可查的黃色光澤快速閃過，甚至快到雅典娜都沒有捕捉到的程度。
微微皺眉，雅典娜不確定那是自己眼花了的錯覺，還是真有什麼東西。
但這個時候，易囂已經再次發話了，“我們走吧。”他淡淡的說道。
易囂有令，雅典娜不敢不從，她連忙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然後點點頭，“當然。”
臉色恢復如初，易囂就像是再次變回了從前的那個自己，又像是變成了一個嶄新的人一般，大步在露西的指引下向前走去，而雅典娜則緊緊跟在他的身側。
與此同時，在腦海中，易囂繼續問道，“還有什麼情況需要說明的麼。”
在易囂看不見的seth外部，一眾家養小精靈及小黃人協助後勤的地方，露西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然後她在阿里蒙德有些擔憂和不解，甚至混合著焦慮的複雜目光下，緩緩開口道，“當然，先生。”
“我在seth公司內部有了新的發現，我會慢慢解釋給您聽。”
“不過在此之前，您需要知道兩個最新的訊息，空間波動下的戰況出現了新變化，川上富江動手了。”
“以及，在您的身後。。有一個小蟲子。”
“我知道了。”通道內的易囂神情淡淡，較不穩定，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似乎打算，就這樣一直前進下去。
無法阻擋。
。。。
通道內，宛如廢墟般的戰場附近。
就在易囂離開不就之後，一個窸窸窣窣的身影從易囂來時的通道拐角裡鑽了出來，她正是來自fbi的探員，霍莉米洛克。
她之前多的稍遠一些，而且因為反應迅速，在易囂雙眼發出熱視線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超級英雄漫畫裡的超人，立刻把頭埋低，所以並沒有被波及到。
縱然如此，她仍然被易囂驚人的破壞力嚇到了。
原地看了看左右，她似乎也在躊躇，但在過了不足半分鐘的時間後，霍莉還是做出了決定，略微咬牙，她最終選擇了跟上去。
但霍莉並不知道的是，跟在後面的黃雀並不只有她。
就在她離開的同一時間，一個奇怪的傢伙貼著牆壁出現在不遠處，擋住他的是某種柔軟的披風，那披風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變化顏色和大小，將他完美的遮掩住，甚至一連兩撥人都沒有發覺。
注視著霍莉的身影逐漸遠離，然後最後的腳步消失在前方的一個拐角後，奇怪的人再次動了動，有生命的披風微微蠕動，將他重新遮掩住，然後隱匿於無。
他的目的無從得知，但顯然，他不會就此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