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網路會議會場的路上，蘇哲、範曉明、包正義、許家平聽了康建明和黃偉才兩人的介紹才知道。
在《科學》期刊發表了關於中微子風暴的論文後，相關專家重新認識到了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以及故障期間收集的異常資料的重要性。
打算組建兩支科研團隊研究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
科學院為此組織了這次的網路會議。
至於會議的第二個議題，不同原子不同狀態下的原子振動模型是否公開，公開後歸屬的問題是康建明臨時提出來的。
康建明看著蘇哲幾人，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在準備談論不同原子不同狀態下的原子振動模型是否公開的時候，國內很多科研單位、機構已經在撰寫相關的論文了，甚至有些人已經投稿了，這些人只想著短期利益，投個好的期刊，卻不考慮這些原子振動模型的重要性。”
“我們阻止他們公開顯然不可能，最好能夠想個法子保護大家的利益。”黃偉才補充道。
“我覺得公開挺好的，這樣才能加快ZGZ-原子振動模型完善的速度，為了全人類，就應該公開。”範曉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範師弟！為了全人類，我也覺得應該公開，可你不擔心我們公開了，而國外那些人不公開，國外那些人用你公開的資料開發出新技術，反過來掙你的錢，你怎麼弄？”黃偉才認真的說。
“這……的確……這人心不古啊！”範曉明感嘆。
“公開還是要公開的，不過要想個辦法保護公開後的利益。”包正義怪異的看著範曉明一眼。
他發現範曉明挺會裝的。
不同原子不同狀態下的原子振動模型要公開也是選擇性公開。
就如他們為了保護QG-雙原子振動技術，就不打算公開XX-鈣原子振動模型。
至少短期內是不會公開的。
“哎！聽聽會議上的眾人怎麼說吧！希望大家能夠想出一個好法子。”範曉明嘆氣的說著。
沒一會兒，巡邏車停在了科大西區綜合辦公大樓的門前。
在康建明的帶領下，幾人進了辦公大樓，來到一間大會議中。
在蘇哲幾人出現的時候，會議室中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這大會議室中的人數還真不少。
不過，蘇哲進來的第一眼見看到了兩寧教授，寧巧巧和寧長生。
經過大家的熱烈歡迎後，蘇哲來到安排的位置坐好。
巧的是，他的左邊坐的是寧巧巧和寧長生。
“大師姐好！寧教授好！”蘇哲坐下後連忙打招呼。
寧巧巧笑笑。
“好！”寧長生笑著點頭，“蘇哲！未知因素還真被你和巧巧猜中了，好在這中微子風暴不是太陽產生了，不然我們全玩完了。”
蘇哲笑笑沒說話。
寧長生站了起來，跟坐在蘇哲右邊的範曉明換了一個座位，坐下後很小聲的對蘇哲說：“一會兒開會的時候，你一定要支援我們家巧巧……有些人太不是東西了，覺得那些異常資料毫無價值的時候說巧巧異想天開，現在知道這些異常資料有價值了，都圍了過來，搶專案。”
“額！知道了。”蘇哲笑著點頭。
聽了寧長生寧教授的述說他才知道，今天的網路會議的確是討論組建科研團隊研究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但也是為了爭奪科研團隊主導者的位置。
“哎！其實吧！就算有你的支援，我估計最後投票的時候巧巧依然沒有主導組建科研團隊的可能，沒辦法！巧巧剛博士畢業，沒有自己的班底，要是我選的話，我估計也不會把票投給巧巧。”寧長生有些失落。
“寧教授！不能主導組建科研團隊就不能研究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嗎？”蘇哲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當然可以繼續研究，但得不到科研經費的支援啊！”寧長生解釋，“你想想，搞科研沒有科研經費你怎麼弄，就你們驗證新技術，我估計要砸進去一個億，搞科研沒有科研經費那是萬萬不能的。”
“明白了！”蘇哲認同寧教授說的。
搞科研是非常費錢的。
離子束拋光技術研究實驗室真空室一炸，幾個億沒了。
這次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算上從研究中心拉過來的儀器、裝置，總價值絕對超過一個億。
“蘇哲！你也不要勉強！能成最好，不能成就算了。”寧長生囑咐。
“好！”蘇哲點頭。
兩人說完這些，網路會議開始。
分佈在全國各地的大老們依次出現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這些大老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就這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刻鍾。
在這過程中，蘇哲在螢幕上看到了王修齊院士、牛光輝教授，還有清大的司文博教授。
這些大老露面結束後，康建明開始介紹會議議程。
簡單介紹後，康建明細說了探索號深空探測器搭載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故障前後的經過，以及《科學》期刊上發表的那篇關於中微子風暴的論文。
“組建科研團隊研究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有兩個目標，其一、分析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的工作機理，從而研製出中微子探測器。其二，分析異常資料，解析異常資料所攜帶的資訊。”
在康建明說完這些後，是個傻子也能知道這個專案的價值了。
想想看，現有的中微子探測器的體積和建造難度，再對比一下故障後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
一旦搞清楚了故障後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工作機理，探測中微子的能力將會得到質的提升。
再考慮到中微子的特性。
可以這麼說，搞清楚故障後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的工作機理，那人類將會開啟物理新世界的大門。
說完這段話後，康建明開始介紹五名科研團隊的主導者。
介紹結束後，康建明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在五名主導者闡述各自的研究計劃後，討論半個小時，接著眾人休息一刻鍾，然後就是投票選出兩名主導者各自組建科研團隊。
“好！接下來是五位候選主導者依次闡述各自的研究計劃，開始吧！”康建明宣佈。
五位候選主導者依次闡述，寧巧巧是最後一個闡述的。
蘇哲認真聽了五位候選主導者的闡述，從表面看，五位候選主導者中，寧巧巧的綜合實力最差。
寧巧巧博士剛畢業，被評為副教授還沒有一個月，沒有自己的科研團隊，唯一的優勢是主導了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研製。
其他四名候選主導者各個都是院士，有著自己的科研團隊，徒子徒孫不要太多。
其中兩名候選者還是探索號深空探測器研製的參與者。
在五名候選主導者闡述結束後，到了一眾大老發表看法的時候了。
說白了就是拉票，幫著自己支援的候選主導者說好話。
這個環節一開始，康建明笑著說：“據我瞭解，蘇哲對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非常的清楚，且同寧巧巧預言了中微子風暴，接下來有請蘇哲談談對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研製的看法。”
突然被康建明點到自己，蘇哲還是很緊張的，停頓一會兒，說道：“先謝謝康院長給我這次機會，也謝謝寧長生教授和大……寧巧巧副教授讓我熟知了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專案的主導者必須對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有著極其的瞭解，在我看來，對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瞭解程度沒有人能夠超過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研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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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整整說了五分鐘，就差說讓大家都來支援寧巧巧了。
在蘇哲說完後，一眾大老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除了會議室中兩名發言的大老支援寧巧巧外，也就陵州理工的王修齊院士和牛光輝教授，以及清大的司文博教授。
這一刻，蘇哲明白了他爺爺說過的一句話，不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也別指望別人……
康建明見時間差不多了，宣佈休息一刻鍾。
“蘇哲！謝謝你對我的支援！”寧巧巧微笑的看著蘇哲。
“應該的！”蘇哲有些慚愧，“大師姐！我說的那些話好像沒啥用。”
“有用，絕對有人聽進去了。”寧巧巧點頭。
“額！”蘇哲想了想問，“大師姐！要是你沒有選上，你還會繼續研究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和異常資料嗎？”
“當然！不管選沒選上我都會繼續研究。”寧巧巧肯定的說。
“那就好！”蘇哲笑著。
“大師……寧副教授！我是支援你的，其他四個候選主導者我覺得都不靠譜。”範曉明突然插話說。
“謝謝！”寧巧巧笑著回應。
“謝謝你的支援了！”寧長生站起來有些不善的看著範曉明說。
蘇哲和女兒巧巧聊的好好的，突然來一句。
他一直忍著不說話的。
“不用謝！不用謝！”範曉明連忙擺手，接著看向蘇哲說，“蘇哲！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科研不自由……現在搞科研，不僅僅科研能力要強，要會掙錢，要會變現，就如光學鏡頭研究中心，有了好的科研項目，直接上馬，那用這麼麻煩。”
“站著說話不腰痛！”寧長生滴咕著。
“當然了，之所以這麼麻煩，還是科研經費不足，就如建造強子對撞機，要是有錢早就建了。”範曉明有些尷尬的說。
蘇哲笑笑沒說話。
範曉明在寧長生面前說這話，那是十足的炫耀。
他可知道寧教授的專案就是因為沒有科研經費導致停滯。
他正想著，康建明和黃偉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