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耀爆發了一陣笑聲，“這根本不算什麼！為什麼大喊大叫啊，小題大做！”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別讓痛苦主宰你！別讓痛苦使你喪失了理智！別做傻事！求求你了。”
佳音渾身抽搐，身上本就被打通了經脈似的，灰塵落上去也敏感的顫抖，何況這個有力的裝置呢。
“易佳音，你感覺怎麼樣，好好享受。”
“求你，拿出來吧。”佳音幾乎一字一頓，她已經不停地沉吟和憤恨，身體好像一個隨風搖曳的枯枝。
“你真會叫喊啊，好像怎麼著了似的。說不定你自己沒事兒還要這麼消遣呢。是不是？我自嘆不如。真可悲，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在大一的時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軍訓時，你陪我去醫務室。咱們分著吃一碗面。我們一起去學校後身的冰淇淋店買冰淇淋吃，我愛吃香草味的，你喜歡巧克力味的。咱們一起討論追求學長。咱們一起翹課去商場，你送給我生日禮物。我們還一起去鷺鷺的行為藝術展，認識了她，成為好朋友。”
佳音邊啜泣邊喘息。
“可是，你竟然間接害了我！我知道你初心是好的，你的目的是好的。我也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但是就算如此，你好心卻送我入地獄，我也無法原諒你。你好意使我淪為下賤，我也無法對你微微笑說，你是無辜的，我不會怪你。但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可這些苦難讓我無法承受，我心裡很難平衡，我只想要你知道，這都是你該承受的。所以我喜歡你，感謝你，又恨你，又嫉妒你，受不了你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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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樣才能幫你？怎麼做，你才能讓這些都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亡羊補牢，猶未晚。”佳音面上的眼淚幹了，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雖然這樣狼狽，被她如此侮辱，她還是希望可以挽回。
“哈哈！你想幫我，那就來代替我！”
陶耀說著提過來個袋子，“看啊，佳音，我還有這些東西。你喜歡哪個？我讓你挑！這個你喜歡嗎？比梁梓軒的如何啊？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還是喜歡你的梁梓軒嗎？他有什麼好呢？是因為幾何學的原因嗎？是因為他給你帶來的是十級的震盪？這裡地震波不夠強？！可惜了，他沒來。否則，能夠一較高下了。”
“不！求求你！”佳音感覺心態崩塌。
“哎，我幫你擦擦眼淚，別哭了，這是享受的時刻，不是哭泣的時刻！”
陶耀不管佳音如何顫抖，將她所想得到的，都用在她身上。
她水流成河，淚流成河。
“讓這一切過去吧，舊事已過了。耀耀，放過我，放過你自己吧。”
“不，別給我洗腦！這都是你的，你該接受這本屬於你的一切！知道嗎？我每一次被他們欺辱和玩弄，都是代替你。我躺在地上，他們隨意嘲笑，隨意釋放，隨意折騰，隨意讓我劈叉的時候，隨便發洩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和教授討論？去企業調研？做實驗？寫作業？還是在圖書館？刷抖音、看快手？你在過正常學生的生活。我呢，我被人侮辱！那時我就想，這都是你該承受的，為什麼變成了我？記住，每一次我被他們按在身下肆意對待時，那個位置上的是你！該淪為下、賤的也是你。我只是讓你回到你的本位，我有錯嗎？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