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清脆地一聲響,病房的門被開啟了。
大晚上的,冷颼颼地風就這麼吹著這個特豪華的病房房間。
雖說不可能像一般的套房那麼寬敞,但作為醫院病房,也是應有盡有了。
梁梓軒一個人靠在床頭,蜷縮著望著窗外。
“你回來了?”梁梓軒聲音慵懶清澈,有著和易佳音在一起的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Relax。
“她不會來了是嗎?”
呵呵,梁梓軒想錯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切,竟然把他比作智者?
走眼了吧,易佳音!
“是我,易佳音。”易佳音這一次沒有用加減乘除的代稱,她輕輕地走上前去,關上了窗子。
那道光!的確還在!
隔著窗明几淨的玻璃,易佳音看見了不遠處懸浮的海洋波紋的天空和不會消失的那道裂紋——發出了亮白色的光,還泛著淡淡的金色。
這是她在收到安福給她的那把手槍後,發現的奇怪現象。但當時易佳音拒絕,也不願意接受,那道光只是閃爍之後,就被她遺忘了。
那個時候,易佳音轉開視線,對她的內心說,這不存在。
然後,她又抬頭望去時,那道光似乎真的不見了。
但,一切像是在急速向前推進一般,她再次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怪異時,那道光和那片海就像是和她並蒂的姊妹花一樣,緩緩爬上她的心頭,如同藤蔓纏繞著她的思緒,使她再次看得見這一切了。
它,就在那裡,而她一直沒發現。
仰視45度。
“沒想到,你竟然來了。”梁梓軒動作溫吞地伸展開身體,他的深邃眼睛與前幾天判若兩人。
掩飾不住的驚喜神色,在看見易佳音的臉那一刻,頓然隱匿。
“安福說,你找我。”
瘦了。
更脆弱了。
甚至有點可憐。
叱吒風雲的總裁,一下子倉皇而落魄的模樣。
而敵人,就是梁梓軒聲稱的“入侵者。”
“哦……”他是找她,昏迷的這幾天一直在找她。
“我也以為,我絕不會再來呢。”易佳音面色平和,自從接受那道光的存在後,她已經再次拾取心靈的平靜了。
恐懼的感受不復存在。
“我明白了,既然來了,那就說明,你是和我談公事。”梁梓軒歪著頭,沒有看易佳音。
難得的爽快呢!
早這樣,相處會容易地多。
“實話實說?”
“毫無保留?”
“恩。那麼,我們就開誠佈公地交換資訊吧,想看看你有什麼?”
“我這裡有些勁爆的內容要和你分享。你呢?”
“我?彼此彼此。”易佳音雙手環胸,她隨即攀上冰冷的窗臺,一個人斜靠著窗邊,盯著那片光,只將一個毫無表情的側臉賞給了梁梓軒。
意外地,這一幕讓男人非常受用,他更是覺得熟悉而舒適。
“你現在對我避之不及,深惡痛絕,本該敬而遠之。”梁梓軒掀開被子,露出病號服來,他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把被他弄的褶皺的被子摺疊好,放在床尾,整個人坐直後,撐開小桌……
易佳音瞧見他一系列動作,內心有些自責,好歹也是病人(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但卻可以意外地感受到他的孱弱。
這樣級聯的反應,就像是某種極度惡化的疾病一般,令易佳音心裡很難過。
她本來不存在的這份難過的感情,不停地攻擊著她的心……
彷彿那個孱弱的人,不是梁梓軒,而是她易佳音一般!
這種同感使她迷惑。
“我……也說不清。只是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心情也好,所有的都變了似的……我心裡,其實也有一個聲音。”易佳音轉過身來,背對著窗外的光,整個人像是置身於淡藍色的大海里,而周圍的波濤無法攪擾她,她獨自美麗著,安靜著,訴說著。
“我猜到了,無獨有偶。”梁梓軒笑了笑,“看來,我還不是白痴。”
“你……你怎麼了?好像很虛弱!”易佳音相信,此刻她對梁梓軒的關心不過是因為他正與病魔做動作,或正處於身殘志堅的狀態下。
“先不要管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梁梓軒為了表達這並非私人感情的,立刻補充道,“無關你我。”
易佳音點點頭,“就算你追妻火葬場3.0,我也不會動心的。所以,你就放馬過來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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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一個cool-girl!
為情所困?不存在的!
“你還記得,高中以前的事情嗎?”梁梓軒嘖嘖兩聲。
“好奇怪的問題啊!”易佳音蹙著眉,表示懷疑——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