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肩膀就出來見光了。
梁梓軒眼神瞟了過去,易佳音察覺後立刻又扯了回來,痞帥·易佳音上線了。
吹了口氣,女人直接將劉海吹起來,金色的頭髮凌亂地散開,更有韻味。
易佳音以為這樣學霸的人設會讓梁梓軒反感,誰知男人化身乖乖弟弟牛奶絲滑般可愛風格,溫柔地說了句,“挺,挺好看的。”
怕了?這是害怕了吧?
易佳音以為目的達到了,便欣慰一笑。
叮鈴——
又進來幾個男孩子,隨意找了一桌鄰近梁梓軒和易佳音的位置要坐下來時,被安福的眼神給嚇退了。
可怕,那個男人盯著這一桌男女,恐怕是別有所圖。
幾個男孩子只好另找座位,路過易佳音時,有個男孩鼓起勇氣,“學姐,加個好友唄。”
梁梓軒咳嗽一聲,要聯繫方式的男孩沒有示弱,遞出了二維碼。
易佳音故意白了一眼梁梓軒,呵呵笑了聲,掃了碼,“好了。”
“謝謝學姐,學姐你是S大體育專業的嗎?我也喜歡打網球,我還會打胖胖球,我還能打棒球,我打——”
“咳咳,囉嗦,別打擾我們。”
“哦,學姐我加你了。哇,學姐為你名字真酷,叫想打架出門左轉。”
安福忍不住笑了。
易佳音大方地點點頭,“你叫鍾嘻嘻?嘻嘻哈哈的嘻嘻?這名字是你的真名嗎?”
“是啊,學姐,是的。”男孩子有點靦腆地說,“我媽媽很喜歡西洲曲,所以給我取名叫嘻嘻。”
“哦,那為什麼不叫鍾西洲?稀粥?哦,諧音梗,瞭解。”
“我的弟弟叫哈哈,鍾哈哈。”
現在的母親取名都這麼隨意嗎,不過比那些天天迷戀八字、風水、易學的還正常點。
“學姐,改天約學姐打球!”
易佳音商業假笑中,請勿打擾……約會?想約老孃?那就大可不必了,易佳音怎麼會接受呢,無聊的追求者,走到哪裡都有的是啊。
“好啊,改天我約你。”梁梓軒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好啊,學長。”鍾嘻嘻來個軍禮,被同伴拉走了,“快滾過來,你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咳咳,梁梓軒將西裝袖子往上拉了一下,露出極精貴的手錶。
易佳音看都沒看一眼。
“……”梁梓軒這一次注意散發男人的魅力,不經意地輕咳一聲,細長的手指伸向了西裝的釦子,瀟灑的開啟紐扣後露出板正的白襯衫。
緊緻的肌肉群似乎有點要呼之欲出。
男人繼而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陌生和疏離感,卻非常有禮貌。
高雅,是今日的梁梓軒。
易佳音心裡琢磨,這是學我?
這男人什麼意思?
比衣服貴嗎?
哈,那又怎麼樣,我這衣服在優衣庫買的,就100多塊錢,能怎麼的?
難道我穿100+的衣服就比你穿10w+的人低階嗎?
我是我人生的主人公!
你算什麼啊!
易佳音更是被點燃了一把火。
梁梓軒倒吸一口氣,怎麼感覺越是散發美麗,這小丫頭越是不爽呢!
到底怎麼回事兒,她不是該被我迷的五迷三道嗎?
易佳音手指在桌面輕輕點著,心想,梁梓軒這五迷三道的眼神怎麼回事,是要圖謀她什麼嗎?
直接點,說出來,易佳音立刻拒絕他!
“協議,我帶來了。”梁梓軒開門見山。
“哦。”易佳音先是一愣,隨即適應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很舒服,很自然,沒有壓力,因為她終於可以做自己了,像是開啟了枷鎖和禁忌,她如今可以自由發揮。
帶來了協議,只差撕掉就可以了。
所以……這就完了?
她武裝到腳底來的,就完了?
毫無用武之地?!
┭┮﹏┭┮
掃興!
不過也好,都別浪費對方時間是最好的。
不必維繫彼此的關係,假裝熟絡,實際無話可談。
嗯,想到這裡,易佳音忽然想到,她好像答應了梁梓軒的稱呼?!
No!
不可以!
易佳音拿出霸道女總裁的款兒,“對不起,我不是易佳音,我是易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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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來了。梁梓軒本來以為她不會如此,誰知,還是這個套路。
“不過,我不能給你。”梁梓軒輕挑俊眉,對這個說法有點意外,但男人只是沉吟了片刻,就像已經料到發生了什麼事,微笑地說道,“哦,加減乘除哈,有趣。真的有意思。”
“s!”易佳音有點驚訝,但眼珠機靈轉悠一圈,便想到了,不過就是梁瑾墨告密的大壞人,將她的說法都告訴了梁梓軒。
這個男人,看著很爽快。
誰知道這麼婆娘。
但,梁梓軒提起加減乘除,說話的態度完全是一個旁觀者。
是不是表明,梁梓軒對她已經沒有感覺了?
五迷三道的眼神不過是期待看點白皙的肌膚而已,是本能?!
“條件!”易佳音對送來拿鐵的服務員點點頭,表示感謝。
“我會以兩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一種是冷漠無情、有病的方式。”梁梓軒說道這裡,像是抽搐了一下,肌肉不自然的跳動了兩下,才說道,“你才有病!”
易佳音挑起秀眉,吃驚地指著她自己,“我嗎?”
“不是你!對不起!我失言了。”
易佳音感覺有一點怪怪的,這個人真的是梁梓軒嗎?
看模樣是梁梓軒,聽講話的感覺又不像,到底是不是?
沒法判斷。
按常理來說,是。
但易佳音想到她自己體內存在(存疑)的智慧系統,覺得什麼事都可能會發生。
易佳音從小喜歡百科知識,痴愛學習,自然不會心胸狹隘,更傾向於開啟心境和格局,去接受這些事。
雖然一天很累,但人們還是對彼此說,加油,明天再見。
雖然此地和平,但有很多地方還在戰爭當中。
兩個人看的同一件事,思想也不同,這是易佳音所見到的,經歷過的和想到的。
易佳音不會守著成見,世界日新月異,人生奇妙美好。
她聽說她的朋友照顧奶奶,每天都要跑半天醫院。奶奶因為病毒住院,現在奄奄一息。
易佳音想破了頭,搜索枯腸都找不出一句安慰朋友的話。
說點什麼呢?
總覺得說什麼,都安慰不了她。
奶奶一定會好的,這不是欺騙嗎?
奶奶早晚要走,你不要傷心。這不是勸人不孝嗎?
說什麼呢?都怪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有病毒細菌呢?這樣的話聽起來是對的,但一想完全無用,反而讓人絕望,不會讓朋友好受一點,反而讓她失去人生的希望。
生命非常脆弱,人又能做什麼呢?
醫生說,醫學只是幫助人體恢復的一門生命科學,不是拯救人生命的。
生命本身就會自救。
醫生做的,只是引導人的身體去自我修復。
易佳音對這個說法認可。
很多事,不必不相信,也不必說,絕不可能。
對別人的苦難,也不見得能理解。
因為沒有真正經歷過,說什麼都是形式主義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
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說許多大道理給別人聽,自己都做不到卻捆綁了別人,自我滿足了,卻傷害了他人的玻璃心。
易佳音信世界上很多奇怪的事情,也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奇蹟和奇妙奧妙的事,不是用科學和常理來理解的,是用愛和恩典來澆灌的。
當然,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希望產生奇蹟獲救。
此刻也是一樣。
易佳音想要的是重新來過的人生,是新造的人。
舊事已過,一切都要新。
相比之下,梁梓軒此刻的痴纏、解釋、宣告甚至是深情都顯得極其渺小。
如坐井觀天。
梁梓軒是一口井,要將易佳音關起來,而外面的藍天那麼美,那麼好看。
易佳音不想在井裡呆一輩子。
經歷過熬煉,破碎,易佳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