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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特別篇

海燈節是每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是璃月最盛大的節日,往往在舊的年末就開始預熱準備,比如義賣籌資所建的明霄燈,大街小巷掛起的燈籠,以及家家戶戶門口房簷上的霄燈。

哦,還有某個要累死的金毛,噗。

新年這個說法自然是有的,提瓦特大陸並沒有兩種曆法,最起碼七國用的是一套,但在新年附近過最盛大節日的還是只有海燈節,在他國未歸的商人往往也藉著本地過新年的一點喜慶勁把海燈節也就過了,霄燈還沒什麼,倒是把煙花這東西傳的到處都是。

璃月港的年,雖然是各處放假,但主要還是總務司那邊,還有些造物的,不過小店小鋪照開不誤,小攤更是變多了——一些平日裡專心照看自己家的隱藏大廚都出來露兩手,掙不掙錢先不說,高興!

“按照傳統,今日......”

“好啦好啦,客卿你別唸了,真按照你說的習俗過下來,是年過人還是人過年了~”胡桃親自給鍾離奉茶,希望堵住他的嘴,“小玉子啊,你就大概聽聽得了,他說的要求你做對一半就是璃月港過年最守規矩的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如此。”鍾離接過茶,毫不客氣地接了一句。他也沒想著多守之前的規矩,尤其是這種冗雜的,重要的不是規矩永遠是精神文化,但既然鍾靈玉問了他自然要說詳細的。

鍾靈玉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累的不想說話,光是給這店裡一大窩子貓貓狗狗洗澡都夠累人了,這些傢伙還給她搗亂,你說專門準備給它們折騰的紅燈籠綵帶不玩,非要搗鼓掛起來的幹什麼!

前些日子柳月在,今年好歹是年的最後一天,當然要把人放回去,雖然年末酒館茶館生意紅火,但她才不想幹,不過柳月明日還來上班,之後只海燈節當天告了假,她真的是個良心的老闆啊,員工主動要求上班。

柳月:催婚比上班更可怕!

海燈節更像是元宵節,準確說像是春節把重頭戲放在了元宵而不是除夕,但守歲這規矩倒是沒變,今天她剛起不久,胡桃就拉著鍾離來店,說今晚一起守歲了。

“噔噔噔。”

“小玉子,你今天這兒來的人還真不少。”胡桃去開門,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七七!

七七愣住了,七七記得這個......瘟神!沒錯,白先生說過,瘟神是......是什麼來著?

七七身後的白朮也是笑容一僵。

“哎呀呀,這真是巧呢。”長生吐著蛇信打破了尷尬。

“怎麼了怎麼了?”鍾靈玉也來到門前,就看到了這略有戲劇性的一幕。

“七七小朋友啊,你好你好,快進來,要吃點什麼嗎?本堂主給你拿!”胡桃瞭解過後,早就不準備埋七七了,只不過這關係......

連一向不怎麼記事的七七都能記住這是個“瘟神”,可見這修復之路道阻且長。

看到了鍾靈玉,七七想跑的心收了回來,加上白先生在後面,她就去抱鍾靈玉,勉強接受了胡桃在眼前這一事實。

“團雀姐姐,七七來,謝謝你,讓團雀陪七七玩,還有,拜年。”七七乖乖巧巧的說,帽子上的一隻碧團雀也啾了一聲,深藍色的花紋在七七頭上待著一下子還真沒注意。

鍾靈玉其實也沒去幾次,去也是送點團雀的吃食然後陪七七一起喂,但團雀們去的就多了,她就很光榮的在七七這裡混上了名字——團雀姐姐。

白朮也微笑著遞來兩個大盒子,估摸著是茶,用什麼藥材配好的。

“七七可以拜託你照顧一段時間嗎?我去賣些東西然後再來接她。”

“沒錯沒錯,正好讓七七在這兒玩會兒。”長生點點頭。

“可以嗎,七七?”鍾靈玉問,然後瞥了一眼胡桃,被胡桃虛虛地瞪了回來。

“七七,想留下,玩。”七七的小指頭點在嘴邊。

鍾靈玉開啟院門,招呼著白巧它們,店裡貓貓雖然對於小鳥爪癢癢,但自家的是不撓的,不過鳥兒們還是更喜歡待在室外一些,雖然院裡樹不多,但最近張燈結綵的,哪裡不能落腳了。

而且,整個璃月港的大小動物,誰敢在這兒鬧事的?

鍾靈玉叉腰。

七七很乖的坐在毛絨絨的墊子上,團雀們很乖巧的落在七七身上——打工雀們只要給飯啥都幹!

“七七,往這兒看!”鍾靈玉拿起了留影機,被埋在團雀堆裡手足無措的七七聽到聲音把頭轉過去,懵懂的眼神定格在照片裡——嗯,送給七七的照片就把邊上那個扮鬼臉的堂主剪掉吧。

最終,鍾離幫忙給著三個小家夥照了一張,有鍾靈玉站中間,七七選擇性無視胡桃,胡桃也沒覺得多尷尬,七七不跑都夠給她面子了,囧。

拿到照片的七七抓著不放了,認真地數團雀:“一、二......七,七......”

唔,七隻團雀,七七自己,團雀姐姐,瘟神。團雀姐姐很厲害,有她在七七不怕瘟神。

還好胡桃不知道七七想什麼,否則非要鬧了。

白朮來接七七時,就看到七七抱著一個超大的包——送給長生的蛇糧(內測版),須彌稀奇古怪的藥草(大概是吧),七七的鳥糧。

胡桃感覺依依不捨,她是真的想修復和七七的關係!

“接下來就沒人了吧?”胡桃問。

今日之前還來了兩批,一批是凝光派人送來了一個精美的霄燈擺件,甚至是用了一些浮空石可以懸浮著,能亮甚至可以轉;刻晴是自己來了一趟,她是硬擠出時間順道來的,送了不少年貨,非常實用,看見胡桃還松了口氣,臨走時拍了拍鍾靈玉的肩膀。

嗯,其實這幾年還好,主要是前些年胡堂主大過年的推銷業務被人舉報鬧過一出。

午飯沒有太奢華,吃完兩人就勾勾搭搭出門了,留鍾離一個人看家,雖然有白夜它們在也沒什麼好看的。

鍾離看著這兩個今天滴滴咕咕不知道想幹什麼的小家夥搖了搖頭,該看書繼續看書,本來是準備下午去逛逛的,也罷。

胡桃和鍾靈玉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她們只是在準備年夜飯順便給鍾離過個生罷了。

為了不在蠟燭裡發現少量蛋糕,鍾靈玉沒提年齡,胡堂主也沒提,兩人十分默契。

“說起來你知道的吧?”胡桃神神秘秘地和她咬耳朵,“鍾離客卿的真實身份~”

嘶,鍾靈玉沒忍住,吸了一口寒氣,大過年的,搞這麼刺激。

“你知道了?”

“哎呀,不就是仙人嗎?我小時候他就這樣,這麼大了還這樣,又知道那麼多。”胡桃奇怪鍾靈玉緊張個什麼,“放心,我猜的,不是你洩密。”

啊,仙人啊,那沒事了。

“胡堂主不覺得拘謹?”

“這有什麼,人家顯然是來體驗人類生活的,我要端著他到不自在了吧?”

“話是這麼說,算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哼,往生堂幾乎每週都給鍾離客卿送禮物。”

嗯,聽上去怪怪的。

“哎呀你別當他是個仙人,我看他也沒把自己當仙人,閒人還差不多。”胡桃吐槽。

“畢竟您是胡堂主,膽子大,敢使喚仙人。”鍾靈玉打趣。

“哼,我是他老闆,給他開工資還時不時發獎金,他要是給我開工資也來使喚我。”胡桃在說獎金時頗有咬牙切齒之感。

鍾靈玉沒接話了,因為快笑瘋了,大過年的誰家沒點開心事,在街上笑也沒什麼不雅。

她們的目的地是萬民堂,準備買一桌好菜,至於為什麼不去另外兩家高檔餐廳——它們這會兒哪顧得上這桌小宴。

鍾靈玉沒怎麼遇見過香菱,只見過她在萬民堂做飯也不好打擾,但胡桃和她算是熟,這次就是奔著香菱去的。

而屋裡,不得不要說一句,幸好是鍾離留下看家了。

糰子一幫在研究元素反應,雖然它們不是很明白璃月港還有自家玉子怎麼突然興奮起來了,但並不影響它們跟著快樂,搞些節目出來!

現在隊裡也就沒冰火兩元素,而且糰子勉勉強強搞塊冰也不是不行,至於火,灶上那不是有嗎?所以噼裡啪啦好不熱鬧,剛剛就整了個大的,被鍾離隨便鎮壓了,沒炸開。

這一來,糰子它們反而是更放開,鍾離所幸直接圈了一塊地隨它們折騰,有一點能量散出來算他輸,被留下的玉螭看著這一幕感覺十分舒坦,連神之眼應被栓了個紅繩也不鬱悶了。

嗯,大過年的,大家都被多少裝飾了點紅,喜慶,連不怎麼能裝飾的史來姆都各有一頂小紅帽,跳起來時雖然會一起飛起來,但小雷反而玩得樂此不疲。

紅色的帽子、繩子、袍子、蝴蝶結......不光它們,貓貓狗狗也有,甚至熟的那十幾只團雀也有,白曦被胡堂主裝扮的最花哨,從頭到腳全都有,幸福的煩惱。

回到萬民堂,這會兒午飯已過店裡有的休息,有的在忙著麵點。

卯師傅笑呵呵地看著胡桃悄咪咪挪到香菱身後,嚯得來了一下。

“呀!”香菱手中的麵糰飛了出去,砸了無辜看戲的鍾靈玉一臉。

“胡淘淘!”鍾靈玉給胡桃起的外號張口就來——胡桃不知道哪個字。冤有頭債有主,鍾靈玉並不打算找香菱,本準備道歉的香菱,看鐘靈玉倒是比她還先找胡桃的事了,迅速統一戰線。

“嚕!”連一旁的鍋巴都叉起腰“怒視”胡桃。

“啊,投降投降!”識時務者為俊傑,胡桃秒慫,但這並不能影響鍾靈玉拿起本來就沒法再用的面糰子湖了她一臉,香菱也新仇舊恨一起報,用手上的麵粉拍了她兩下,沒鍾靈玉那麼兇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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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玉!明明我們才是一起的!”胡桃見躲不過,所幸全盤接受,嘴裡依舊嚷嚷。

“殺熟嘛~懂?”

“嚕~”鍋巴搖頭晃腦。

“哈哈,你們先去那兒洗洗吧?”香菱指了一處地方。

小小鬧了一鬧,三人倒是迅速熟悉起來,香菱也很爽快的答應了晚上的菜由她掌勺。

鍾靈玉沒想到自己準備的殺手鐧沒用上,但還是拿了出來——幾本菜譜。

嗯,不算她家祖傳的,她家沒出過廚師,最多是有很多很多年了。

“我廚藝只算是勉強能吃,拿著這些也沒用,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這上面找到些失傳的菜。”

隨便翻了兩下的香菱驚歎起來:“老爹,你過來看這個!”

“怎麼了?”

父女兩個討論起來。

“這個......”

“拿著吧,我可是天天吹你的菜,你記得做出來給我們吃。”胡桃和鍾靈玉透過氣,這會兒幫著給。

“在我那裡就是廢紙,大不了你看完還我。”鍾靈玉沒想到這玩意這麼珍貴,應該說對香菱殺傷力還有這麼大。

香菱收穫得不僅是一些失傳的菜,還有爆發的靈感!一時間,胡桃都覺得香菱和鍾靈玉已經比跟自己親了。

最終,香菱表示今晚這頓飯,她一定好好做,也不要錢!

兩人又乾脆在萬民堂的廚房一角做起蛋糕來,最後,鍾靈玉把胡桃趕出了廚房。

胡桃:哼!不就是.....烤的黑了點。

“你這蛋糕當食物不一定能把人送走,當武器絕對能把人送走!”雖然玉螭不在,但鍾靈玉覺得自己這會兒玉螭附體。

獨守屋子的鍾老爺子在天擦黑時終於見到了兩“閨女”。

一桌好菜,一個有些詭異的蛋糕——胡堂主最終還是被允許做了些造型,所以這蛋糕的奶油一半正常一半異常,但都挺醜,還有一罈酒。

“我也不大清楚是什麼酒,老家埋的就挖出來一罈。”鍾靈玉解釋,她甚至不知道酒壞了沒,壞了的話自己就換成買的吧。

酒密封的很死,在胡桃和鍾靈玉兩人手中週轉之後到了鍾離那裡才被開啟。

“唔,聞著都覺得醉。”胡桃在面前扇了扇。

“好酒。”鍾離一錘定音。

“來吧,我們果汁還是奶茶?”鍾靈玉問。

“我全都要!”

白水沒有參與權。

糰子它們倒騰了一下午的演出順順利利進行了,儘管最後的煙花表演只能在鍾離的防禦下見識了。

願璃月一切美好之願景,無論人物。鍾離微笑著飲了口酒,竟品出些原以為再也嘗不到的味道來。

接近零點,準備用元素力的胡桃被鍾靈玉阻止,鍾離算了下時間接過了這一活動——爆竹從這裡,也從千家萬戶響起。

除夕快樂......然後是,新年快樂!

願一切未完的願望都被世界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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