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想過的問題，此刻讓梁曉感到大為震驚。
“你是說，還有？”
那個傢伙已經讓梁曉足夠心驚了，如果再來一個，這申城哪怕是有著最強的兩個弒靈者家族，恐怕也難以維繫。
“一個藏在某片海域之中，不知為何昨晚發起了羊癲瘋，而另一個，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蹤跡，同時……在戲耍弒靈者們。”
梁曉：“……”
“現在雖然已經有了猜想，但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我可不能自作主張，因為這道謎題的謎底，很有可能會把世界都搞得一團糟。”
“既然如此還揭示它做什麼？”梁曉問道。
“反正世界遲早要亂掉，為什麼不能由我們人類????????????????主動一點呢？”方澤通淡淡一笑，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卡片，遞到梁曉的面前。
“這是什麼？”梁曉看了一眼方澤通手中黑色的卡片，眉頭微微一皺。
那是一張茶館的廣告卡片，上面印著地址之類的資訊。
“有個傢伙請你喝茶，很難理解麼。”方澤通抖了抖卡片，隨後目光陰暗了下來，“哈，昨天晚上你們走了之後，他又回來了一遍，這張卡片飛過來的時候離我的脖子就差了兩毫米，嘖，差點沒命了。”
“那個混蛋，可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舊情。”將卡片塞進梁曉手裡，方澤通說道，“明白麼？我在給你機會，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我來做。”
手裡捏著那張卡片，梁曉的瞳孔漸漸收縮。
方澤通話中所指他十分清楚了，給他卡片的，就是那個面具人。
“啊，是啊。”將卡片收起來，梁曉的神色收斂，平淡地說道，“有些事情是得了結一下，也必須得由我來做。”
“你看起來不吃驚呢，或者說，你很有自信？”方澤通眯起眼睛，“你知道他是誰？你是他的對手麼？”
“說實話，在他跟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應該篤定了他的身份，現在確實後知後覺了。”目光凝視向方澤通，梁曉開口，“至於打不打得過，昨晚之前或許差得遠，但現在……不一定了。”
方澤通沉默著，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梁曉這句話的含義。
“南琪！幫我照顧一下小海，別讓她亂跑。”朝著房間裡大聲說道，梁曉扭頭離去。
“啊？什麼？”
“曉曉！你又要去哪兒！別跑啊！”
房間裡頓時吵成一片，門外的方澤通望著梁曉離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
這個小子，怎麼感覺好像變了不少？
……
茶館離梁曉所在的酒店並不算太遠，古香古色的茶樓和周圍現代化的建築略顯格格不入，確有別有一番情調。
然而，梁曉此刻並沒有心情體會這所謂的情調。
這裡是鬧市區，正中午，車水馬龍，人流量極其之大。
若是待會兒在這裡動手，????????????????死傷必然會相當慘重。
“……那也到時候再說吧。”
這樣想著，梁曉走進了茶樓。
“您好，請問有預定嗎？”
剛一進茶樓，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小姐便走了上來。
“啊，不……”梁曉這才反應過來，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在外面等還是裡面。
看著梁曉猶豫的樣子，對方好像領悟了什麼，問道：“請問是梁曉先生嗎？”
“啊？對，我是。”
“請跟我來。”
得到答覆後，對方領著梁曉，來到了裡側的一個包間。
“您的朋友說，他稍後就到。”說完後，服務員便退了出去。
“朋友……”梁曉苦笑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當初的確可以算是朋友，現在呢？那個時候答應的事情，描繪的未來，早就因為一個女孩的離去被砸的支離破碎，如今被指為罪孽深重之人，梁曉能反駁麼？
或許能，但梁曉不願反駁，因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罪孽之人啊，永墜深淵，永落歸終。”
除了梁曉之外，能夠將這句話刻入骨頭裡面的，只有一人，那就是……
“吱呀。”
門被開啟了，一個青年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見梁曉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林咲先生，很抱歉。”
梁曉猛然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那個一臉病態的青年，愕然開口道：“賀蘭覺？”
似乎是早已料到如今的場面，賀蘭覺並未感到唐突，他帶著歉意的表情，提起桌上的茶壺，在梁曉面前的茶杯里加滿茶水。
雪白的茉莉花瓣懸浮在茶水中，能夠聞到一絲絲的香甜氣息，或許是其中放了冰糖。
然而，梁曉沒有喝茶的心情。
“當初請林咲先生你去查我家中的事情，實在是過於莽撞了，差點陷林曉先生於不義，我向您賠罪。”
說著，賀蘭覺朝著梁曉鞠了一躬。
梁曉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坐了回去：“你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說這個而來的吧。”
“我只是為了說這個，其他的，那位先????????????????生會和您說。”賀蘭覺說完後，便站到了一旁，也不落座，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賀蘭覺。”梁曉緊盯著他，“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林咲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站在哪邊的？”賀蘭覺看起來有些疑惑。
梁曉還想要開口說話，忽然間，他僵住了。
腳步聲停在門口，並未進來，梁曉也並未看見門外究竟是何人。
但是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股強烈的氣場，已經在指明了來人的身份。
賀蘭覺上前，開啟了包間的門，而在開門的一瞬間，黑色的柺杖點在包間的地面之上，那一身黑色的執事衣裝，無一不在刺痛著梁曉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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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進來，步伐是那麼地優雅，沒有絲毫的戾氣，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的黑貓，白色的手套纖塵不染，與那一身的黑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臉色很蒼白，無法聯想到是任何一個活人會擁有的膚色，淡淡的黑色眼影，給他染上了妖異，詭魅，以及，虛無之感。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看著眼前的人，梁曉有些失神，低聲說道。
“是嗎，但我看，你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他淡淡一笑，鮮紅的唇像是染過血一般，揚起的嘴角不知是諷刺，還是悲憫。
“好久不見了，梁曉。”
“……”梁曉沉默著，深吸了一口氣，“是啊，好久不見了。”
“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