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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雖然學子們萬般不願,可是在牛堅和勝書的軟硬逼迫下最後還是跟著勝書回到了前峰。大家各自提心吊膽回到了各自的房舍,這裡雖然居住寬鬆,但是氣氛卻壓抑,空蕩蕩地房間總是讓人擔驚受怕。後來,有學子還像先前在院門口一樣,找自己熟悉的同伴擠住在一起。這個口子一開,所有人都開始尋找同伴,最後反而跟院門口時一樣,兩兩又住在了一起。

不過,鄺休選擇了自己居住,他似乎已經觸控到了自己內心的本源,所以,不想被打擾。這樣就讓剩餘的學子中不得不有人也選擇獨居。馮博雖然也擔心害怕,但他並不覺得兩個人住在一起就安全。他已經隱隱猜出殺害程泓和張璇的兇手就藏在他們這些學子之中。若是選人不當,和兇手住在一起,豈不是死的更快?於是,他也主動提出,自己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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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避免再次出現殺人的惡性事件發生,勝書選擇陪著學子們留在前峰。

送走勝書一眾學子後,牛堅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山。他要去找石菖蒲!為什麼執意要找石菖蒲?他心裡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總覺得,只要找到石菖蒲,私塾的事情就一定能夠解決!

石菖蒲現在在哪兒?他現在惹上了大麻煩,正在被官兵四處通緝呢!

石菖蒲也覺得自己背運的厲害!上一次被通緝,自己好不容易才擺脫嫌疑最終還得清白自由身。可是,還沒有過幾個月,自己就再次又上了通緝名單!難道真的是自己跟官家天生相剋?

這次被通緝的起因,石菖蒲都覺得哭笑不得!但也疑惑重重!

他從首陽山離開後,直接去了富昌縣城。他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回甘草村,所以,就信馬由韁在縣城裡閒逛起來。

中午時分,他走進一家熱鬧的酒肆,要了兩碟下酒菜,又讓夥計燙上一壺暖酒,坐在一張臨窗的桌子前自斟自飲。

這家酒肆在富昌縣應該算得上最有檔次的一家。客人很多,但並不嘈雜,大廳裡不時有抱著器材的樂師和香豔的舞女經過,幾個雅間裡隱約可聞有絲竹之聲和嬌婉的唱曲。

石菖蒲沒有這個閒錢去聽曲,關鍵他也沒有興趣去聽。他現在滿腦子還是他跟嶽曉月的恩怨情長,想在要是回去,該如何跟嶽曉月解釋交代。

就在他愣神的關口,忽然一聲驚恐的嬌呼聲傳來,一個女子半身襤褸、跌跌撞撞地從一間雅間跑出來,驚慌失措地恰巧躲在了石菖蒲的身後。

女子的身後追出三四個醉醺醺的大漢,指著女子破口大罵,“你個賤女人,在爺面前裝什麼貞潔?不就是嫌錢給的少嗎?”

“大爺,”女子嚇得哭哭啼啼,“奴家真是賣藝不賣身!求大爺放過奴家吧!”

“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乖乖聽話從了我們哥幾個一切都好說。否則,信不信我讓你從此以後生不如死?”

女子嚇得瑟瑟發抖,除了一個勁兒地嚶嚶哭泣什麼也做不了。她想拒絕但又不敢拒絕,想低頭認命卻又不甘心就此被侮辱!她一隻手下意識地緊拽住身邊石菖蒲的長袍,想求救又不敢喊,委屈巴巴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石菖蒲那受的住這樣的哀求表情,他瞬間勃然大怒。

見其中一個大漢伸手來抓女子,石菖蒲順手掰住他的手腕,順勢讓大漢來個狗啃屎!“朗朗乾坤逼良為娼,還有沒有王法?”

其他幾個大漢嚇了一跳,見同伴吃虧不由大惱,紛紛衝上前。

石菖蒲猛地站起身擋在幾個大漢面前,單手幾個回合就把眾人紛紛撂倒。

一時間酒肆大亂,大廳的客人爭相逃出門口,夥計也一早跑出去報了官。

石菖蒲下手不重,只想著教訓教訓幾個人。可是,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大漢顯然沒領會他的好意,紛紛跑進雅間呼喚同伴並拿起兵器,再次如餓虎撲食一般衝向石菖蒲。

這幾個人全是凡人,而且武功稀鬆,簡直入不了石菖蒲的法眼。石菖蒲根本沒使什麼勁兒,三兩下又把幾個人打得東倒西歪爬不起來!

石菖蒲回頭再看,原先藏在自己座位旁邊的女子早已趁亂逃走了。因此,他也不願再作停留,抬腿就走。

一直躲在櫃檯後面的掌櫃這時候急忙出來攔住石菖蒲的去路,“大俠,大俠留步。”

石菖蒲略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這是飯錢,還有...”他指指空蕩蕩的大廳,“其他客人的飯錢和座椅毀壞的費用。我就這麼多,要是不夠,你問他們要去!”

“大俠誤會了!我們怎麼敢要大俠的錢?只是,想請大俠作個證,等官兵來了,大俠指認是他們幾個搗亂,讓他們出錢陪我們小店的損失就行!”

石菖蒲一時沒弄明白,心想那幾個大漢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在本地要麼是地痞要麼就是有點背景的人。一般的店家都不願意得罪這些人,有損失,大多也忍氣吞聲自認倒黴!可是,這個店家竟然還想著讓這些人賠錢?

石菖蒲天生不願意跟官府打交道,他歉意地搖搖頭,“這個,我幫不了你!告辭!”

石菖蒲現在的身法,別說一個小掌櫃,就算是武林中頂頂尖的高手也攔不住他。他很輕鬆地繞過掌櫃,瀟灑地跨出門走到街上。

他本想向南走,可是迎頭看見一隊衙役跑步趕來。他只好折身向北。剛走兩步,就聽見先前攔住他的掌櫃扯著喉嚨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石菖蒲一愣,下意識以為是那幾個大漢惱羞成怒、挾恨報復,要對掌櫃的下殺手。他想進去救人,又想著官家馬上就到,自己最好避嫌。就這麼一詫異的功夫,先前那個掌櫃急匆匆從酒肆跑出來奔向石菖蒲,爾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石菖蒲的大腿,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石菖蒲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還以為掌櫃是在向他求救。可是等官兵把他團團圍住,他才豁然明白,掌櫃是在向衙役們大喊,他殺了人!

石菖蒲氣惱,大吼一聲,“誰殺人了?那幾個人不都好好在地上躺著嗎?”

衙役們可不管這個,上來幾個人就把石菖蒲綁了。然後對著掌櫃問道,“哪兒死人了?帶我們去看看!”

石菖蒲也是覺得自己是路見不平,都哪兒都有理,而且也並未殺人。為了避免誤會他才選擇束手就擒。

可是跟著大家一起再走進酒肆,石菖蒲徹底傻眼了。總共六個大漢全部倒在血泊中,每個人都是一刀割喉,早已沒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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