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鬼藏待在身邊,石菖蒲心中大定。
等大家把車上的東西分完,牛蒡把兩匹馬暫時都牽回自己家裡,石菖蒲婉言謝絕各家各戶的盛情邀請,一個人又回到墳地的小窩棚。
今天,村裡像過大年一樣,因為自己帶來的東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這讓石菖蒲也心情大好。
到了墳地,石菖蒲放下偽裝,圍著墳場又蹦又跳。他感覺身體內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要是不發洩發洩,憋得實在難受。他學著牛蒡平時練武的招式,呼呼打幾拳、踢幾腿。
一旁的鬼藏看的哈哈大笑,“你這也叫拳法,笑死人了!”
石菖蒲很生氣,“你懂拳法?有本事教我幾招!”
“什麼態度?想學就要先拜師!”
“拜師?你?拉倒吧!你除了會忽悠我,啥都不會!”
這話把鬼藏說急了,“小子,今天要是不給你露一手,你就不知道老子有多大能耐!看好了!”
說著,鬼藏拉開架勢,身若遊龍,拳似疾風,虎虎生風打了一套形意拳。
石菖蒲確實沒想到鬼藏在拳法上還有如此高的造詣。他看的很認真。等鬼藏收式,他已經把整套拳法記個八八九九。
“小子,怎麼樣?開眼了吧?比起你們村的什麼破拳法,是不是奧妙無窮?”
石菖蒲還嘴硬,“也就那麼回事!”
“嘿!行!那你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
“比試就比試!來來!誰先倒地誰輸!”
石菖蒲真一股子勁沒地發洩呢,一聽打架渾身發癢、躍躍欲試。
鬼藏也有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吃點苦頭,省得以後出去像個愣頭青一般吃不完的虧。
於是,他擺開架勢,“來。我先讓你三招!”
石菖蒲二話不說,上前就打。抬手就是一招直搗黃龍,正是剛才鬼藏所打的形意拳中的一招。
鬼藏大吃一驚,急忙閃身避讓。
石菖蒲招式未老立即變招,左手一招長虹貫日直擊鬼藏的面門。
鬼藏更驚,急忙飛身後退。
石菖蒲得理不讓人,緊隨一步,改拳為肘,再來一式道士晨鐘。
鬼藏躲無可躲,只好雙臂抱元守一,同時抬腳踢出,一招一步青雲,守中帶攻。
到這裡,其實鬼藏已經敗了。他說好的讓三招,可是兩招剛過,他就被逼還手。按道理他就應該撤手認輸。
可是,鬼藏震驚之餘,很想看看石菖蒲到底學會了多少招數,所以,厚著臉皮繼續跟石菖蒲戰在一處。
兩人你來我往,頃刻間就過了百餘招。
鬼藏越打越心驚,同時,也是狂喜不已。
這個石菖蒲簡直太天才了!自己只是打了一遍形意拳,這小子不僅記住了全部,甚至還領悟到了拳法的精髓。這簡直就是武學的奇才!
開始,鬼藏還是以拳對拳,兩人打得旗鼓相當。後來,他的好奇心大盛,為了考究石菖蒲的潛力,鬼藏把壓箱底的本事全使出來了。
瞬時,石菖蒲被壓制地節節敗退,只有防守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說來也是,石菖蒲今天是頭一次學拳,沒有一點基本功,而且,只學了一種拳法。這跟幾百年的老鬼比起來,無論招數功法、實戰經驗,自然相差甚遠。
鬼藏也是有心搓搓石菖蒲的傲氣,怕他以後驕傲自滿、誤了自己,所以,下手比平時對敵還要重一些。
又過百餘招後,石菖蒲慌亂招架以至於門戶大開,鬼藏欺身上前,揮拳就打向石菖蒲的胸口。
這一拳下來,石菖蒲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
眼見石菖蒲已經躲無可躲,只要捱打的份了。突然,他的右拳詭異揮出,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迎上鬼藏的拳頭。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鬼藏被打飛出一丈多遠。石菖蒲卻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拳頭。
“這是什麼拳法?”剛才那一刻,鬼藏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石菖蒲只是打出了那一拳,卻並沒有發力。或者,他不知道該怎麼發力。若是發力,鬼藏估計剛剛自己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石菖蒲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咋就打出來了?”石菖蒲也很納悶,剛才那一拳似乎沒有經過大腦,而是,潛意識的條件反射就打出來了。
“來來,咱們再試一下。”石菖蒲很喜歡剛才那一刻的感覺,一拳揮出似乎全身的經脈都暢通了起來。
可是,他仔細再想象那一拳,想要再打一拳,卻怎麼也打不出來。
鬼藏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頭也不回直接鑽回了香囊。
“鬼還要睡覺嗎?大哥,我還沒痛快呢,再打一架吧?大哥,大哥?”
鬼藏死活不回應,只留著石菖蒲在夜色中無奈地乾著急!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三天。
這三天裡,石菖蒲白天矇頭大睡,晚上就纏著鬼藏教自己武功。
鬼藏最初還有些小得意,動不動就把拜師掛在嘴邊。可是,等他所有的本事只演練一遍就被石菖蒲全部學會並還能活學活用後,他再也不敢提拜師的事了。
石菖蒲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妖孽,三天不到就把鬼藏的所有的本事全部學走。第三天晚上,兩人再對戰時,鬼藏使出吃奶的勁也只能跟石菖蒲打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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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鬼藏不使用鬼術,只憑武功對敵而言。
至於鬼術,不是鬼藏不願意教,而是,石菖蒲根本學不來。看見鬼術,石菖蒲的智商好像一下子跌入谷底一般,簡單的一個小把戲,連著學了三個晚上他都學不會。
這一塊,跟石菖蒲的武學天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到了後來,對於鬼術,鬼藏徹底死心了。不過,他也有些小得意,起碼以石菖蒲現在的能耐,還是超不過他!
石菖蒲也很奇怪,自己對於鬼術的學習就是智商不線上。每一個鬼術的變化原理,他一眼就能看懂。可是,使用起來,立即就感到笨手笨腳力不從心。
他很無奈,只好用自己或許跟鬼術無緣、跟道法無緣來開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