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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百 四 十 章

第二天,見善為已經沒有大礙,周正留他在客棧自我調理修養幾日。自己則帶上嶽曉月趕回律懲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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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原本的計劃是讓嶽曉月迴天麓山去。陳肖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現在的主戰場已經回到了律懲司內部。所以,嶽曉月留在這裡的作用已經不大。

但是,程峨臨走前的擔心讓周正改變了主意。程峨說的不錯,如今,律懲司裡面到底誰是敵是友,很難分辨。許多自己無法親力親為的事情,必須託付一個信任的人才行。

而,嶽曉月,完全是一個新人,跟律懲司內部的那些人沒有過任何交集,在這件事上絕對是清白之身。把一些機密的事情交給她去做,大家都會放心。

基於此,周正徵得小姑娘同意後,周正帶著她一起來到了巡狩司自己的辦事大廳。

周正前腳剛到,程峨和楊山後腳就跟了進來。看到周正身旁的嶽曉月,兩人都是一愣。

周正急忙向他們介紹,並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對此,程峨和楊山極為贊成。

“太好了!以後很多事,我就可以放心大膽讓曉月來做了!”楊山這幾日很頭疼,自己手下那幾個,他還沒能甄別出忠奸,很多事,他都不得不親自動手,忙地一刻也不得閒。

“不錯!有曉月這個新人在,我們就不怕案情進展的機密洩露了!”程峨也給予中肯的肯定。

能得到兩位使君的認可,嶽曉月心裡樂開了花。這時候,她變地極為懂事乖巧,給兩位上茶後,就規規矩矩、一聲不吭地服侍在一旁。

“說說吧,情況怎麼樣?”

“我圈定了六個人,”程峨的彙報簡短,所以,他先開口。“這六個人都能接觸到秘史,而且,在一年半的時間裡,他們都找過合適的理由翻閱過秘史。”

說完,程峨把名單呈給周正。

“四個參事,兩個司吏長。你最懷疑誰?”

“董煥!”

“董煥?”周正想起來,這個人曾經跟自己一起夢審過,差一點就死在了陳肖的夢境中。

“不錯!這個董煥是巡狩司的老人,三年前被提升為參事。他為人憨厚,但,八面玲瓏,人緣極好。律懲司上上下下,誰都把他當成真心朋友,誰都能掏心掏肺跟他說上一陣。我也曾經跟他抱怨過對律懲司的不滿,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外人!極為符合真君定的標準。”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呃,”程峨猶豫一下,“他跟典正司的司吏長張然是鄰居,而且,關係極好。”

“張然?”

“張然是黃成手下的司吏長,他曾經接觸過天麓山和九華山上報弟子失蹤的案卷。”楊山也拿出一張名單放在書案上。

“只是,初次詢問時,張然信誓旦旦說,自己上報給了黃成。”

“黃成怎麼說?”

“黃成自然說沒有!只是,當天,黃成確實有事外出一會。而張然也承認沒有見到黃成,他案卷放在了黃成的書案上。黃成說,回來後,並沒有見到案卷。”

“後來,張然就沒有給黃成再彙報過這件事?”

“沒有!張然說,當時感覺只是一般的失蹤案,以前這樣的案子也發生過。很多都是修仙的弟子吃不了山上的苦,偷偷去凡間逍遙數日。之後都會回去。所以,他並沒有當回事。後來,見黃成沒有問他,他也就沒多嘴說。”

“他們兩個中有一人說謊?”

“這個,”楊山不敢確定,“或許,兩個人都沒有撒謊。也有可能是第三個人拿走了案卷。”

“那天值守的還有誰?”

“有兩個司吏,彰武和刑鎏。不過,我已經排查過,他們倆偷換案卷的可能性不大!”

“那天,還有其他人在現場嗎?”

“沒有!不,還有刑審堂的使君任斐曾經來典律堂找過黃成,見他不在,就直接離開了。他前後在典律堂沒有超過一刻鍾,彰武和刑鎏,以及張然都能作證,他沒有時間去拿走案卷。”

“他們三個一直陪著他?”

周正一個細節也不放過。

“那倒沒有,只是從三人提供的遇見任斐的時間證詞看,除非任斐一早就知道案卷在黃成的案頭,否則,他真的沒有仔細查詢並帶走案卷的時間。”

這一點,楊山很篤定,因為,他也曾如此懷疑過,所以,他親自做過實驗,證明任斐沒有作案的時間。

“任斐為什麼去找黃成?”

“這個我也核實過。當天是任斐孩子的成人禮,邀請了全司有頭有臉的人全部參加。他跟黃成關係不錯,所以,臨走之時來提醒黃成別忘了晚上之約。”

“噢?當天,黃成去了嗎?”

“去了,但是,待的時間不長。因為,那天輪到他值守。他就喝了幾杯酒就回去了。”

“張然和董煥去了嗎?”

“董煥不知道,我現在再派人去查。張然沒有去,因為,當天他值守。”

周正沉思了半天,“黃成當天離開律懲司去幹什麼了?查到了嗎?”

“查到了。”楊山的工作做的相當細緻。“他去安撫他的小妾去了。他新娶了一任小妾,並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別院。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讓他夫人知道了。他夫人是個醋罈子,那天,帶人找上門又打又鬧,差一點鬧出人命。黃成沒有報備就離開,就是去處理這事了!”

“按你的說法,黃成的嫌疑不大?”

楊山想了想,“確實不大!”

“任斐的嫌疑也不大?”

“對。目前來看,任斐並沒有嫌疑。”

“那麼,張然呢?”

楊山猶豫了,“真君,按說張然的嫌疑最大。可是,我總覺得,如果他真是內奸,沒必要說黃成沒收到案卷,反正沒有第三個人證明。另外,他更沒有必要給任斐作證,說他在典律堂轉了一圈就走了,排除任斐的嫌疑!”

“那就是說張然的嫌疑也不大?”

楊山斟酌半天,“也不能這樣說。另外幾起的報案時間恰巧都是在張然的值守期間,作為司吏長,這些案件都會先交到他手裡的。可是,除了九華山和天麓山的之外,張然不承認看見過其他案卷。”

“那幾個接到報案的司吏呢?”

“司吏一共是五個人接手的報案。除了彰武和刑鎏,在他們值守時前後分別接到六起報案外,其他三個人都是每人接到一起報案。他們都是按流程先存檔分類,然後,再上交給司吏長張然。”

“張然都說這些案卷他沒有看見?”

“是!張然說,他是老人,自然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如果看到還有類似這麼多的案件,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呈報給黃成,或是胡屠真君!”

“彰武和刑鎏呢?他們也是老人,不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為什麼他們沒有直接上報此事?”

“他們說,他們上報了。刑鎏的口才好,所以,兩人合計,就讓刑鎏去給當日值守的使君任斐彙報了。

但是,任斐不承認有這麼一回事!”

“九起案子的案卷也都找不到了?”

楊山沮喪地搖搖頭,“找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這麼看來,刑鎏和任斐,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說謊!楊山,說說,你懷疑誰?”

“我懷疑刑鎏!”

“為什麼?”

“因為,他也曾說過親手把案卷交給了張然。但是,張然卻說沒有看到過案卷。彰武和刑鎏說,就是因為張然面對如此重大的案情卻無動於衷,他們才決定越級找的任斐彙報。我是這樣想的,刑鎏所謂的找過的兩個人都否定了他的說法,說明,他是在說謊,在有意隱瞞真相!”

“為什麼不是張然和任斐在撒謊呢?”

這倒把楊山問愣了。在他的意識裡,覺得一個使君和一個司吏長串通起來誣陷一個司吏,有點不太可能!

周正沒有接著追問,反而回頭看向嶽曉月。

“曉月,你也聽了半天了。你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幫著理一理,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被周正點名,嶽曉月既驚喜,又有些忐忑。

楊山和程峨跟著周正久了,知道周正絕不會是因為嶽曉月美豔就故意給她營造出人頭地的機會,而是,確實要透過不同的想法來開闊思路,最終撥雲見日,找出麻團中的真正線索。

所以,他們都給予嶽曉月鼓勵的眼神,讓她放心大膽發表自己的觀點。

嶽曉月稍微平靜一下自己略顯緊張的心情,然後,理好思路開口。

“假設,判定張然和黃成,真有一人說謊。如果,假設張然說謊,他的目的是為了銷燬案卷並嫁禍給黃成。那麼,之後的彰武和刑鎏給他送案卷之事就很可能為真。他們跟張然不是一夥的。同樣,他們跟任斐彙報的事,也可能為真。

從這可以推斷,張然和任斐都在說謊。張然說謊為了掩蓋真相,任斐說謊又是為了什麼?除非,他也想掩蓋這件事情。或者,他在為他的同夥打掩護!他跟張然是同犯!

如果,假設是黃成說謊,張然沒有說謊。那麼,彰武和刑鎏所言,就很可能是謊話,所謂向任斐彙報過的話也可能是假的。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在保護黃成,栽贓張然和任斐。

如果,張然和黃成都沒有撒謊。最有可能拿走最初案卷的只有任斐。

那麼,之後,張然一旦看到後續的幾起案卷一定會引起重視、及時上報。他卻說沒有見過案卷。

這說明,彰武和刑鎏,以及另外幾名司吏都撒了謊。這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咱們假設彰武他們五人都撒了謊,為什麼刑鎏還非要攀上任斐呢?為了把這潭渾水攪得更渾一些嗎?那他們為什麼不把黃成拉進水呢?黃成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可信度應該更大才對!

從上面的分析看,我覺得五個人都說謊的機率太小。同時,刑鎏說出任斐,也不是什麼攀咬,而應該是確有其事。所以,我推斷,張然和任斐的嫌疑最大!”

“五個人一起說謊的可能性確實不大。但是,會不會還有一個可能?”一直坐在一旁的程峨,沉思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按照流程,典律堂每天接收的案卷很多,都是到下午下值之前才彙總分類交給司吏長。我覺得那三名司吏沒有說謊。但是,他們也說過,他們收到報案後就是把案子作為普通案件處理,並沒有特別拿出來向張然彙報。會不會是張然一時大意,並沒有留意到這些失蹤案件?而,真正的有心之人趁他回家後,或是,第二天趁他不注意時,偷偷把案卷抽走?

這是其一。其二,彰武和刑鎏一共接收了六起這樣的報案,所以,只要是他們第二次或第三次看到這樣的案卷,都應該第一時間告知張然。可是,張然並不知道。會不會是這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向張然提過這事?會不會是他們一早就把案卷偷走,反過頭來倒打一耙張然?

其三,如果,我的這個推斷正確。那麼,張然第一次把案卷放在黃成的案頭時,最有可能拿走案卷的不是任斐,而是,彰武和刑鎏兩人!後來,他們再攀咬任斐,是因為我們懷疑任斐,他們想製造混亂!”

楊山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現在聽著腦子有點亂。嶽曉月的分析他覺得很有道理,程峨的推論他也覺得說的不錯。那麼,到底誰說的對呢?總不能把涉案的幾個人都抓起來吧?

周正也是一言不發,面帶笑容、不急不躁地聽著。等大家都發表過各自的看法後,他才輕輕敲打書案。

“除了張然,董煥還跟他們幾個,誰的關係好?或是這一段接觸的次數多?”

“這個,我再去查查。”程峨站了起來,就要即刻去安排。

周正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我是靈體的事,他們幾個裡,誰知道?”

“黃成,任斐應該知道。可是,他們幾個,我都沒有專門問過。我再去傳他們問話!”楊山也站了起來。

周正示意他們倆都先坐下。

“董煥知道秘史,也知道我靈體的事。那幾個人裡面,有沒有他的同夥不知道。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秘密提審董煥!他才是關鍵!”

同一時間,在巡狩司的一間暗房裡,一名司吏鬼鬼祟祟探出頭,見四下無人,才快速從暗房裡竄出來。今天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當然,他承擔的風險也相當大!但是,只要成功,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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