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仙人頭也不回,走路飛速,三個人追著他讓他把錢包還給人家,待到僻靜處,他卻一臉無辜地問三個人,“你們說錢包,什麼錢包。”
“就是你偷的那個啊。”
龜仙人又掏出了那個錢包,“你是說,這個麼?”
只是這次,三個人看清楚了,在錢包的邊角處,一個玫瑰的圖案,十分眼熟。
“羅馬騎士會的人?”
龜仙人把錢包塞回了懷裡,“還有什麼事情麼?”
馬紹爾問,“你是先知道他是羅馬騎士會的人,才偷了他的錢包,還是偷了才知道他是羅馬騎士會的人?”
龜仙人嘿嘿笑著,“順序重要麼,結果更重要吧?”
龜仙人把錢塞進了自己的龜殼裡,然後隨手把那個錢包丟在垃圾桶裡,“走走走,吃飯去,有人請客。”
“誰請客?用他們的錢吃飯,不算他們請我們的客吧?”
“怎麼會呢,一個老朋友在等著我們了。”
Sunny認真地說,“我覺得,這個人靠不住。”
程諾點頭,“ditto。”
馬紹爾也深有同感,“他好像什麼都幹得出來啊。”
龜仙人停下了腳步,“不要在人家背後說人家壞話,這可是個不好的習慣啊。”
“我們這不是背後,在當著你面說的人參公雞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年紀大了,耳朵不管用了。”
三個人嘴上說著不信任他,可還是跟著他一步步朝前走著。
龜仙人在前面帶著路,卻忽然停下了:“馬紹爾,你有弄掉所有的監控吧。”
“沒有啊,你怎麼不早說!”馬紹爾緊張了起來,“會暴露我們麼?”
龜仙人倒是沒有特別驚訝,“這種教訓,都要記得啊,任何一個微笑的大意失誤,都可能會造成致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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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舉起了手,“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帶我們直接“咻”地飛到要去的地方呢?”
龜仙人愣住了,“有道理!”
三個人一頭的瀑布汗。
龜仙人卻笑了,“其實是因為,我想走走呢。”
程諾說:“這個臺詞該我說才對啊。”
龜仙人說,“你說我說不是都一樣,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爸爸。”
Sunny跟馬紹爾特別吃驚,“什麼,他是你爸爸?”
程諾趕忙撇清,“別聽他胡說,喂,龜仙人,你既然能瞬間移動,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我揹著你走?”
“那段時間我的能力被封印了,唔,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啊...”
“能力還能夠被封印?”
“這你也信!長沒長腦子啊,還有,叫我爸爸!”龜仙人過去掰著程諾的臉,向sunny跟馬紹爾,“你們看,一模一樣,對吧?”
馬紹爾揉了揉眼睛,“我誠實地說,確實,一點點都不像。”
龜仙人把程諾的頭扭向了自己,仔細看了看,才鬆開了程諾。
他撓撓頭,“不像麼?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吧。”
“什麼叫搞錯了,這種事有搞錯的麼?”
“既然沒搞錯,那你就還是叫我爸爸吧。”
“爸爸爸爸爸你個頭。”程諾決定不理龜仙人。
龜仙人搖頭,一副哀怨的表情,“兒子大了,不要他爸爸了。”那副神情,讓路人都難免會動惻隱之心,sunny三人卻面無表情,“帶路吧,我們餓了。”
“一群不孝的孩子!”龜仙人罵了一句,帶著三人走著小路,似乎很是輕車熟路,到了小鎮的邊緣,那裡長滿了高高的蒿草,藏的十分隱蔽。饒過蒿草,只見一個清新的農家院就在眼前了,院後就是山,山下就是河,依山傍水,小院別有一番味道。
龜仙人推開了院子門,扯著脖子喊:“有能喘氣的沒有,家裡來且(客人)了。”
Sunny問,“且是啥意思。”
馬紹爾更是一臉糊塗,程諾翻譯了一遍,二人才明白過來。
屋裡晃悠出來了一個彪形大漢,“吵特麼什麼吵,來個屁的且,老不死的玩應兒。”
程諾回頭小聲說,“我覺得這個人的風采,很像是他兒子。”
Sunny掩嘴笑,“是,很像。”
龜仙人說,“不是吧,我都扮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認得出來我?”
那人哼了一聲,“進屋,外邊曬得慌。”
一行四人進了茅草屋,跟這個院子的環境相比,這個屋子裡的內飾就過於簡單了,如果說環境是十分的話,那麼內飾大概是0.00005分吧?
舊報紙從牆上一直糊到棚頂,而且很不整齊,有輕微強迫症的人一定要撕下來重貼的那種。棚頂最中間沒有糊好,還能看見龍骨,地上有很多茅草,好在沒有什麼異味,但是sunny還是小心地挑了一塊稍微乾淨點的地方站著。
那人指著炕沿說,“坐,都坐。”
那個炕沿,髒兮兮的,油光發亮,sunny穿著飄飄欲仙的裙子,讓她坐在上面?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只見那人從炕桌下面摸出來一把很長的大刀,用來刮著鬍子,“不坐,瞧不起我,嫌棄我埋汰啊?”
Sunny面帶微笑,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還是坐到了炕沿上,哦,倒不如說是蹲在上面了,她覺得自己兩條腿抵抗著巨大的重力,心裡暗下決心:媽的得減肥了。
程諾看了一眼炕桌:“這個大小,能藏得住這麼大的刀麼,不科學啊。”
那人張開了嘴,用刀尖剔牙,“不科學?瞧不起我,覺得沒文化啊。”
程諾立刻露出了笑臉,“唔,這個炕桌,真的是造型美觀典雅大方高檔實用上檔次啊。。。”
那人哼了一聲,扭頭看馬紹爾,馬紹爾不敢說話,生怕這人一不小心再砍了自己。
那人用刀修著指甲,“外國人咋不說話呢,看不起我這個鄉巴佬啊?”
龜仙人掏出了煙袋鍋,“別嚇唬小孩子了,有意思麼?”
那人白了龜仙人一眼,“就你知道有意思,我不能知道啥玩應有意思?”
龜仙人嘿嘿的笑著,“我是來找你算一筆賬的。”
“算特麼什麼賬,老子跟你兩不相欠。”
那人的目光在幾個人的臉上來回晃著,最後停在了程諾的臉上,“這孩子瞅著挺眼熟的啊。”
程諾說,“我也是這裡的人。”
“我問你了麼?就你話多!”說著話,刀就劈到了程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