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
聽到天命一族大長老說出這兩個，陸天龍殺心頓起。
不過他深呼吸幾次，殺意慢慢減弱。
“你接著說。”
其實之前的時候，陸天龍也想過有可能會是這樣，只是現在聽天命一族大長老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唉，一念之差，差點釀成大禍。”
天命一族大長老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重重嘆一口氣，臉上滿是悔恨之色。
“其實在族長幫人皇將龍脈分離出來的時候，天命一族的天命反噬便已經在醞釀。”
“只是不知道何時會到來。”
“其實也是從那時候起，我便開始著手準備應對天命一族的反噬。”
“在天命一族古老的文獻之中，也曾經有記錄，說天命一族曾經遭受過一次天命反噬。”
“在那次的天命反噬之中，整個天命一族幾乎被滅族，後來還是因為一位擁有天命之血的族人以自身為代價，幫助天命一族僥倖存了下來。”
他這麼一說，陸天龍馬上就明白了。
“你將蘇凌月招入天命一族，便是想要利用她的天命之體，幫你們擋住這次的天命反噬？”
不知道為何，真正瞭解這些真相之後，陸天龍對於天命一族大長老的恨意在慢慢消退。
因為這件事雖然聽著殘忍，可如果真有一天，他如果也面臨這樣的選擇呢？
需要對一族負責，需要有人去犧牲，換取一族的生存，會怎麼做？
“是的。”
天命一組大長老點點頭。
“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實在太殘忍，讓蘇凌月獻出生命去保住整個天命一族，這對她也不公平。”
“可你也知道，族長下落不明，我要為整個天命一族負責。”
接下來，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天命一族大長老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從他將蘇凌月招入天命一族那一刻開始，事情就已經無法挽回。
畢竟蘇凌月非常的善良，既然加入了天命一族，哪怕不做族長，當天命一族面臨生死存亡時候，她也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的容貌是怎麼恢復的？”好一會兒，陸天龍才開口問道。
大長老道：“是我利用了天命一族的秘術，幫她恢復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天命反噬才會加速來到。”
天命一族擁有很逆天的本領，但是這種本領容易招惹來災難。
“這天命反噬究竟是怎麼回事？”陸天龍又問道。
大長老想了想，道：“原來族長說過，這是神對於我們洩露天機逆天改命的懲罰。”
神？
陸天龍微微揚眉。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當然，陸天龍並不是無神論者，尤其是踏入古族之中，真的見證了很多難以想象的事情。
神只是一個稱呼。
比如普通人見到古族中人，會覺得他們就是神。
一般的古族人見到帝境甚至皇境的強者，也會覺得他們是神。
所謂神，就是能夠做到一些自己做不到，也從來不敢想象的事情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陸天龍所能夠接觸到的地方，便是臨海。
臨海之地和臨海之外，統稱臨海。
但是臨海的外面呢？
太元皇召集遠古三皇五帝，去守護臨海，是不是說明在臨海的外面，還有更強大的勢力存在？
他們是否便是製造天命反噬的神？
“陸公子，無論如何，感謝你幫我們天命一族度過這一劫。”
天命一族大長老再次深深對著陸天龍鞠躬，“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從今以後，若是有任何需要，天命一族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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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了。”
陸天龍也拱手回禮。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響起了一件事。”
陸天龍道：“天命一族如此神奇，想必很早之前便跟臨海之地以及臨海之外很多勢力有聯絡吧？”
“是。”
天命一族大長老點點頭。
“雖然我們一直對外宣稱處於閉族狀態，但畢竟也需要一些其他的資源，所以明裡暗裡，還是跟很多大勢力有聯絡的。”
“那能不能看一眼，臨海之外本次大戰的結果？”陸天龍
問道。
現在臨海之外各大勢力已經開始混戰，軒轅氏族對雷家宣戰，很多其他的勢力分別加入雙方。
陸天龍很想知道這場大戰的結果，這也決定了他將會用何種方式去守護臨海之地。
“不可能。”
天命一族大長老搖搖頭，道：“我們雖然可以預知一些事情，但是像是這種層面的戰鬥，能夠影響的因素太多。”
“當然，如果是老族長還在的話，利用他的天眼，倒是有可能預知一二。”
“天眼？”陸天龍揚眉，對這兩個字很是好奇。
“是的，天眼，能夠洞穿天機。”天命一族大長老一副很是羨慕的表情，道：“本來老族長也要將那天眼秘術傳給我，只是我愚鈍，始終不能參悟。”
“對了，我前陣子倒是將這天眼秘術傳給了凌月，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領悟。”
不錯。
聶歡點點頭，看來天命一族大長老真是覺得虧欠蘇凌月，又是幫她恢復容貌，又是傳給她天眼秘術，真是非常大方。
不過幸好蘇凌月沒事，否則的話，大長老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陸公子，你也看到了，天命一族本次雖然僥倖擋住了天命反噬，但是整個族地差不多都毀了。”
大長老朝著四周看一眼，深深嘆一口氣。
“此地已經不再適合做我們的族地，等稍稍恢復幾天之後，我便會帶領族人出發，重新尋找新的族地。”
“然後我們天命一族會徹底閉族，直至恢復元氣。”
“當然，我之前的話還算數，如果陸公子有任何需要，我們都會隨時支援。”
“凌月雖然是我們族長，按理來說要跟我們一起，可她經驗和閱歷太少，還是需要出去歷練。”
“所以等凌月醒來，你便帶她離開吧，我尋找到新的族地之後，會安排人去通知她的……”
“可以。”陸天龍點頭答應。
天命一族族地損毀嚴重，真的不適合再繼續呆在這裡。
正好接下來也參與臨海之外的大戰，將蘇凌月帶在身邊，能夠讓她得到歷練，也能讓陸天龍多一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