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的不多，一共要四十卷，每卷兒給二十五。”庫管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咱們一卷百米的羊絨布，七毛五一米，一卷兒七十，各大服裝廠都加價給咱們運來，二十五？
就這還是大好事？瘋了吧你！你這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美金！”
“嘎？你說啥？”庫管說出這兩個字，廠長立刻如同按了暫停鍵一般，傻眼了。
“我是說～何技術員那侄女，用美金結賬，不過她要求咱們聯絡運輸，把貨給運到京都！”
“這都小事兒，你問問，別了，還是我過去吧，給她便宜一些，問問她能不能多要一些。
誒，對了，是真的嗎？你確定她帶著那麼多美金？哎，要是咱們有美金，哪怕是有外匯券，這次拿機器也不至於讓我差點兒和老戰友打起來啊……”
……
怎麼回事，這就是何雨梁的計策，這年頭，各大廠子都有外匯的任務，為了能賺取外匯，即使便宜一些，哪怕賠錢，他們也願意以外匯結賬。
但是，有些廠子就比較容易一些，比如臨近海港的城市，比如外商必到的京都。
像草原這裡，雖然他們的東西好，可是想要吸引外商，那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外匯？呵呵，想吸引外商，還不如祈求北風來的時候，吹來幾張盧布來的真實。
雖然這毛紡廠在他們的行業裡稱王稱霸，但是也只是止步於此了。
這年頭廠子都缺外匯，自己都不夠，更別提給他們了。
……
小當剛到庫房的時候，看著山一樣堆放整齊的羊絨布，震撼了一下。
“兩位同志，你們慢慢看吧，我們廠長說了，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錢，哪怕您要一卷兒，也按照最低的價錢給你們。
其實這東西也沒什麼好挑選的，就這幾種顏色，都是一百米一卷兒，七毛五一米七十塊錢一卷兒，不管運輸，你看你們要什麼顏色，需要多少？”
本來吧，庫管以為這玩意，一個個體工商戶，他們要個三卷兒五卷兒的到頭了，沒想到小當看了看～
“布料倒是不錯，運輸不解決，這事兒就有些難辦了！我要的雖然不多，但是我們自己想運也不太好弄啊！
我要四十卷，你們給運一下，至於這價錢嘛，我也不佔你便宜，二十五一卷兒，美金結賬……”
“啥？美金？二十五美金一卷兒？”
“對啊！不為難吧！”
“等會兒，等會兒，我先緩緩，這位小同志，你確定是二十五美金？這美金是正經美金嗎？”
賈雲昭……
錢還有不正經的？這草原說普通話也需要帶個翻譯？
“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美金是真正的美金？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
賈雲昭和何雨水對視了一眼，賈雲昭從包裡掏出一千美金：“喏，你看看吧！一共一千，一分不差！”
庫管眼睛當時都綠了：“這位小同志，你先等等，我去找廠長……”
話沒說完，騎著門口的腳踏車，車鏈子都蹬出火星子來了，直奔廠長辦公樓。
……
沒過多長時間，廠長直接蹬著腳踏車進了庫房，後面是跑著呼哧帶喘拄著膝蓋的庫管。
廠長把腳踏車一扔，跑到賈雲昭面前：“這位同志，你說的是用美金結賬？你看你能不能多買一些，我再給你便宜點兒，運輸什麼的都我們負責……”
賈雲昭笑了笑：“我們是個體商戶，這已經是最大的量了，要是好賣的話，我們還會繼續採購。”
“這個好，這個好！下次再採購，您打個電話就成，需要多少我們親自給您送去，只要你們還是美金結賬就成。”
“這個嘛，不一定，不過即使沒有美金，我們也是可以以外匯券結賬，這點你放心！”
“這個也行！這個也行！同志，您就不考慮再多買一些？哪怕再買五百美金的也行……”
“不了，這次就這些，年後看一看銷量，到時候再說吧。”
……
賈雲昭和何雨水走的時候，是廠長親自送到火車站的，同時還給她們兩個帶了一大袋子的牛肉乾還有好大一塊羊肉。
倆人在在廠長依依不捨的目光中，上了火車，四十卷兒羊絨布也以最快的速度發往了京都。
廠長可旁敲側擊的瞭解了，人家有一個很大的飯店，經常招待外賓。
像什麼外匯券、外幣之類的，經常收到，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個積少成多的地方不是。
自己這邊別～呵呵了，連個積少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別提成多了。
把關係搞好了，將來自己這邊的外匯任務，也有個完成的機會不是，年年背外匯墊底的黑鍋，偏偏還是個盈利不錯的廠子，這讓廠長情何以堪啊。
……
何雨水和小當坐車回了京都，先來到了天府閣，自從這裡開業以來，何雨水還是第一次過來呢。
開業趕上出差沒來，終於回來了，還被何雨梁派遣任務～帶著小當去一趟毛紡廠。
正好趕上草原毛紡廠需要技術支持，自己這也別閒著了，申請了任務，直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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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
門上撞鈴一響，槐花抬頭：“雨水姑姑，姐？你們回來了！”
說完，從櫃檯後面出來，迎了過去。
雨水點了點頭，打量著房子，有那麼七八桌的客人，正在吃吃喝喝。
“嗯，回來了！你二爸在廚房呢？”
“嗯，廚房呢，二樓剛走了三桌客人，基本上今天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去給您叫去。”
……
“誒幼喂，這誰啊，這不是咱們何家的大忙人兒，姑奶奶何雨水嘛，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店兒來了……”
何雨柱出來這叫一個陰陽怪氣啊。
也難怪，這都開業這麼長時間了，何雨水才第一次過來。
“二哥，我這不是來了嘛，你也說了，我大忙人，忙完了我不就趕緊過來了嘛。
您就別生我氣了，下次，下次您再開業，我一定衝在第一位，你看怎麼樣？”
何雨水知道這事兒自己理虧，於是連忙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