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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把你寫在墓碑上

孟時沒等馬冬問,自己笑著說,“夏琴是我母親。”

吳清峰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看孟時柔和的眼眉,說,“她一定是個溫柔的人吧。”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孟時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鞠躬雙手合十擺了擺,說,“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又推了下老五說,“五哥快過去坐吧。”

馬冬急忙說,“我讓工作人員再搬幾張沙發過來,你們一起來吧,真的,我特喜歡你們的歌。”

孟時擺手,“我這人嘴笨,臉皮薄,你讓我在那,對著這麼多前輩,我一定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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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模樣不像一個老牌搖滾樂隊的主唱,像一個青澀的學生,臺下的觀眾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陸成康猛的咳嗽了兩聲,心裡大罵,你還嘴笨,臉皮薄?我找你演《春》的男主,你不僅巴拉巴拉,把老子劇本都幹碎了,還告家長,讓老爺子差點把我人幹碎。

秦輕雪跟他心情差不多。

不過仔細一想,這貨以前確實挺自閉,長髮遮住眼睛,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再看現在,短寸,笑的陽光燦爛,多招人喜……不是,多招人煩啊。

老油條馬冬笑道,“孟時你不老實。”

孟時笑笑。

吳清峰沒太明白馬冬的意思,問,“什麼不老實。”

“真的嘴笨,臉皮薄的人,可說不出這麼漂亮的推脫的話。”馬冬打趣,“他就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坐。”

吳清峰如夢初醒,“吼~你騙我。”

孟時又合了一下掌,告饒。

馬冬便也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一伸手掌對沙發,“五哥來吧。”

老五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誒!”馬冬見孟時要帶著焦從、褚樂退場,出聲攔了,說,“不到這邊來可以,但你還沒說,為什麼選擇在這個舞臺上演唱這首歌。”

他看著依舊打在背板上的歌詞,說,“你在歌詞中寫到,還是飛不起來,依舊需要等待…飄飄蕩蕩,充滿幻想……我看到我的身邊,他們都比我美…

我感覺這些歌詞應該有很特殊的意義在裡面,但原諒我功課做的不夠多,對搖滾的瞭解很片面,我想問一下,這首歌是你做《樂隊》策劃的心理歷程嗎?”

這是有點要深入訪談的意思了。

馬冬這個老江湖對話的功力很深,話頭也給的足夠好。

無論孟時怎麼想,只要順著他的話聊下去,配合《兩天》這首歌的意境,就能營造出一種,我孟時心裡“為國為民”的高尚情操,獲得很大的路人緣。

而馬冬之所以說這麼多,並不是對孟時多好,他無外乎是想給節目帶來更多話題,討論度。

這是一個雙贏的話題。

馬冬說完,頭微微前傾,眼中滿是期待,鼓勵。

可惜,孟時並沒有領他的情的意思。

孟時這人有病。

天生就不太愛作秀。

也沒有把別人遞過來的“華麗面具、精美帽子”帶上的習慣。

可話說到這份上,他不說點什麼又不行。

於是,孟時用比較正式的措辭,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雖然高中畢業就揹著一把老吉他到了四九城,跟兩個憨憨組了樂隊,但搖滾樂輝煌的年代,距離我很遙遠。

而且,我的樂隊發展的不好,很不好。

我年紀小,雖然嗓音和樂感上面有些天賦,但才華一般,整天埋頭練琴,寫歌也沒有什麼突破,吃飯都靠樂隊的鍵盤陳與和鼓手謝向傑接濟。”

秦輕雪在臺下,仰著頭,等待孟時提到自己把他介紹到李志節酒吧工作的事。

然而,孟時跳過了她,說,“我在街邊賣過唱,後來樂隊解散,在PM8:30至AM2:00當服務員,駐唱。”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請允許我打個廣告,PA832現在是一家精釀酒館,可以自己帶零食和下酒菜,老闆叫李志節,長得挺帥,目前單身。

他店裡有一首,我寫的,只有他有版權的歌叫《嘿,抬頭》,地址在南鑼鼓巷xxx,有空可以過去坐坐,報我的名字打99折。”

馬冬笑罵,“你這是打了幾個廣告!而且你這面子也太小了點吧!”

張仁沛難得在這種玩笑話裡搭了一句,“報我的名字打98折可不可以?”

他搭這話就表示,這廣告,播出的時候,誰也別給我剪了。

吳清峰舉手,“我有空一定過去喝酒聽歌!不過,我要報張總監的名字。”

觀眾紛紛笑了起來,表示錄完節目馬上就去!其中喊的最大聲的是和氛圍組站一起的張麟均和江由。

秦輕雪看孟時給李志節打廣告都沒提起自己,牙都要咬碎了。

孟時見好就收,繼續剛剛的話題,“我賣過唱,當過服務員、駐唱,給《刺秦》寫過主題曲,還在嗶站發vlog,甚至一度有過去參加說唱比賽的機會…”

馬冬驚訝的問,“你還會rap?”

談到這個,孟時馬上起範了,說,“我感覺自己很強。”

秦輕雪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跳了。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及其有自信“rap”——呦、呦、呦,你看這個碗它又大又圓……

秦輕雪咆哮道,“給我把這段剪掉!”

由於她說的太急,以至於,旁人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麼,而是感覺聽到了一聲暴躁的母獅嘶吼。

如果不是臺上這幾位,跟工作人員都知道她是誰,估計這波就要直接被請出去。

還好是錄播,觀眾也都簽過保密協議,不然這就出錄製事故了。

孟時看這娘們死死的盯著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抽了下鼻子,放棄了展示自己強大的說唱功力,說,“我帶著希望來的四九城,經歷過樂隊解散的絕望,這一切很快,就像發出在兩天裡。”

“在我絕望的期間,終於寫了兩首還算滿意的歌。”

孟時側身,一隻手伸向麥子,說,“一首叫《不要這樣2018》。”

另一只手伸向馬一個,“另一首叫《在我消亡的時間裡》。”

孟時不喜歡講故事,也不喜歡聽別人講故事,但他有讓人聽他講故事的能力。

現場的氣氛隨著他的訴說,緩緩的沉了下來。

孟時說,“兩首歌因為我當時絕望的心情,都比較消極,然後…”

孟時說著,對秦輕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然後,她開車路過了我,不對,撞飛了我,物理上的撞飛,沒錯,我在這個女人手裡經歷了死亡,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我想,如果我聽我媽的,好好讀書,考一個好大學,找一個好工作,會不會過的很幸福。”

好好讀書會幻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放棄音樂會怎麼樣?

追求夢想的也幻想過,好好讀書會是什麼結果。

孟時感覺自己很幸運,因為他有兩個不同經歷的人生。

馬冬,相聲世家,相聲大師馬集的兒子,下意識捧哏,“看來確實撞的不清,瞅瞅,走馬燈都撞出來了。”

現在孟時好好的站在這兒,還把這事拿出來說,自然沒必要噓寒問暖,徒增矯情。

他這麼一說,觀眾哈哈跟那樂。

秦輕雪在臺下無聲的對孟時罵髒話。

這狗東西不說自己好話就算了,什麼叫在那個女人手裡經歷了死亡!哪有飛起來那麼誇張,只不過滾了兩圈……額……好吧,是挺嚴重的……但也沒到經歷死亡的地步吧!

馬冬說,“秦經理,這一撞沒給你送走,看來後面有故事。”

孟時說,“她這一撞,不僅讓我經歷了死亡,還給了我新生,我前頭說的那個駐唱的酒吧,就是她給我介紹的,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能靠音樂在四九城生活,而不是艱難的生存。”

秦輕雪的“怒火”被他這段話砸了一下,囂張的氣焰,矮了一截。

以前,孟時從未對她過,自己對他來說是這種意義的存在。

孟時很認真的看著秦輕雪,說,“我想,我死了會讓人在墓碑上刻一行字——2017年,冬,大雨,一個叫秦輕雪的暴躁憨批,差點把老子撞死。”

秦輕雪腦子嗡的一下,完全忘記了她大書架上面的管理學、心理學,忘記了“公司領導要不苟言笑”、“成功的職場女性要時刻保持理智”,還有“在公共場合要優雅端莊”,她直接往臺上衝,“你特麼的!”

場面一度混亂,直到老秦出來把秦輕雪帶走,錄製才重新開始。

面對重新開啟的機器,孟時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說,“所以,《兩天》其實是一首很個人的歌曲,是我的經歷。”

“我很榮幸,這次改編賽能讓我的作品參與其中。”

“同時,因為我個人的心態改變,對《不要這樣》做了重新填詞,我把重新填詞的版本叫《藍蓮花》,很感謝太陽下的路燈包容我的任性,感謝選擇這首歌改編。”

高奔嘴巴抽了抽,內心咆哮,我們特麼有選擇嗎!焦從這個神經病都特麼用腳踩著我的頭了!不選會“死”吧!

可惜,沒人在意他的感受。

馬冬說,“也感謝八百裡秦川的到來和參與,我很期待路燈樂隊,舌劍的改編,或許,我能在這兩首歌裡,感受到《兩天》所描述的意境。”

孟時點頭,帶著焦從和褚樂,下場。

路燈和舌劍兩支樂隊,從他左右,往連線著主舞臺,前面有螢幕遮擋的副舞臺走去。

剛剛孟時和馬冬他們聊天的時候,副舞臺上面的樂器都已經佈置好了。

焦從對著旁邊走來的馬一個比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

之前馬一個因為孟時不唱《硬漢》,甩臉子走人,讓焦從覺的很不爽。

馬一個沒有理焦從的挑釁,他按照自己的節奏走,經過孟時的時候,把貼著褲子的手,平平的往外伸了一下,抬到胯的位置。

孟時抬手跟他擊了一下掌,又把另一只手伸出去,跟另一邊的麥子拍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

褚樂跟馬一個關係好一些,摟了他一下,跟他撞了一下肩,說,“別想太多,最好先唱。”

褚樂參與了《藍蓮花》,感覺如果馬一個先唱,可能還有點機會,後唱就很懸了。

馬一個沒說話,拍了下褚樂的肩膀,走入了副舞臺。

這時,遮蓋住副舞臺的螢幕,已經打出了兩支樂隊的名字。

馬冬開始走流程,拿著手卡,念,“左邊是太陽下的路燈,右邊是舌劍,他們今天改編的分別是,孟時的《藍蓮花》以及《在我消亡的時間裡》,樂迷在每個樂隊表演的過程中要記得投票,表演結束我們馬上鎖票。”

觀眾開始鼓掌。

馬冬說,“好,我們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先開始唱,雙方手氣最好的那一位,到臺前來剪刀石頭布。”

高高瘦瘦的馬一個抬了下手,說,“我們能先唱嗎?”

吳清峰問,“為什麼你們想先唱?”

馬一個說,“我唱完了,下去跟孟時說些話。”

雖然孟時說《兩天》的歌詞只關乎自己個人,但他不信。

老秦之前找到他,提出要籤舌劍,他答應了。

但,現在他想聽聽孟時的意見。

吳清峰聽他想先唱是為了早點下場,一臉黑線的說,“拜託~!就算你們先唱完,也要跟路燈一起等結果好不好!”

馬一個抓了抓頭,表情無奈。

馬冬說,“如果路燈同意的話,你們可以先唱。”

他把頭轉向麥子,問,“你們同意舌劍先唱嗎?”

麥子說,“可以。”

馬冬說,“好,來,我們有請舌劍樂隊!《在我消亡的時間裡》!”

現場的燈光暗了下來。

黑暗中,扭曲的吉他聲響起,一點微弱的光打在馬一個很舊的漁夫帽上。

長達1分20秒的標誌、漂亮的前奏過後。

他馬一個開口。

聲音短促,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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