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銀河市中央區域。
銀河官方大廈之內已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或許並沒有人能想到,其實銀河是當下所面臨的真正危機,並不是那兩端的異獸來襲。
而真正有可能讓銀河這座城市癱瘓的危機,卻是已經悄然來到了銀河官方的核心之處。
此刻在外圍部署的兵力已經盡數被幹掉了。
突如其來的敵襲,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沒等反應就被這三個人的能力壓制。
不過幸好在大廈之上的人反應還是比較及時的。
透過實時的監控畫面看到了外面的動靜,隨後眾人便開始轉移了辦公室的控制中心。
直接逃到了銀河官方大廈的頂樓。
在頂樓,乃是衛星控制室,按照銀河市所部署的堡壘防禦規劃當中,便是以官方大廈為中央的控制中心向外展開。
並且在銀河市的頂層,建造了中心衛星傳輸系統。
這也是李堯專門來銀河市的原因,目的就是為了幫銀河市搭建這個的。
本來就快要完成了,中途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李堯和銀河市的市長顧長志,都在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監控螢幕。
這一塊塊的螢幕之中,是銀河官方大廈下面,各個位置的監控影象。
每過十幾秒鐘,便可以看到一處的防衛人員被秒殺。
那是個行動極快的身影。
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周遭的監控之下來回亂竄。
速度之快,甚至連攝像都難以捕捉。
對方的能力應該是純粹的身體力量型。
但另外的兩個,就不得而知了。
李堯並不是沒見過危機場面的人,之前在稀材之地的時候,他也是見過一些強大的能力者。
比方說之前那個B級的能力者王強,再比如更高階別的,亞麻飛魚殺手公司的那個殺手,再或者,那個救自己與危難之間的方平。
想到了那個人,李堯心中倒是嘆了口氣。
他知道,如果那個人在的話,或許就可以對付這幾個人了。
只可惜當時他走的時候太過倉促,所以到現在李堯也沒有得到方平的聯繫方式。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花大價錢也要讓這個人留在華夏航天局。
畢竟能夠擁有這樣強大實力的人,其實並不多見。
哪怕是動用關係,也應該將他拉攏過來的,只可惜當時的局面太混亂,沒能有這樣的機會,實在可惜。
他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沐雪以及張恆等幾個跟著自己的航天局研究生。
李堯想了想,隨後說道:“沐雪,給你父親打過電話了嗎?如果有救援直升機可以來的話,說不定你們還可以逃的出去,等這次之後,我覺得你就不要在航天局工作了,現在這個局面實在太過危險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跟你父親交代。”
沐雪聽了之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她倔強的搖頭:“老師,你是知道我的,當初來航天局的目的,我就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我想看到華夏的航天事業有著更高更新的發展,如果連這點小的事情我都害怕的話,那當初我也不會選擇做您的研究生了。”
沐雪說的極為的堅定,只不過在旁邊的張恆此時此刻卻又是打了退堂鼓。
當然了,其實自從稀材之地回來之後,張恆表現的再如何積極,沐雪和李堯等人也已經不關心了。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便可以見證這個人的人品以及他的性格方向。
在危難之際,只顧著自己逃走並且心胸狹窄。
無論在任何的位置,也不會走的長遠。
但是礙於一些情面,所以如今還是讓張恆留在了航天局,但是對其重視程度,自然是跟之前沒有辦法比的。
李堯聽著沐雪的話,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隨後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轉頭再次看向了銀河市的市長顧長志。
“顧市長,如果這次可以僥倖逃過的話,那麼就必須再加快銀河市堡壘的速度。”
顧長志點了點頭,他嚴肅的說道:“李教授說的沒錯,如果可以逃過一劫,肯定是要加快進度,唉,我現在也是一把老骨頭了,但是在我退位之前,至少要讓銀河市成為真正的堡壘。之後無論銀河要花多大的代價以及資源,一定要把防禦系統全面建造起來。
不過眼下,咱們還是要先考慮如何逃過這次再難,應該再過不久下面的這幾個人就上來了,我們外圍的這一層防禦鐵牆應該是攔不住他們的攻擊的,一旦攻破,我們所有人都將要死在這裡。”
李堯不置可否:“方才已經跟銀河市的糾察隊聯絡過,江詩那邊應該會讓周恆朔方他們來,這幾個人的實力我清楚,肯定有機會與他們抗衡一下的。”
“嗯,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有我萬萬沒有想到,這銀河市建造的能力者學院步調還是太慢了,沒能跟全球的變化保持一致,能力者的培養失衡,這是我的失誤,如果能夠儘早的重視這些能力者的話,說不定現在銀河市已經有很多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存在了。”
李堯一笑:“顧市長,你也不必如此沮喪,畢竟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算的準,我們不能夠預測敵人什麼時候來攻擊我們,而且銀河市建造的能力者機構以及能力者學院已經足夠快了。
只不過想要培養出一批真正的戰士,我們總需要給他們一些時間。
這就像我們當初建造航天局的天庭太空站一樣,最初的天庭建造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龐大,甚至在面對一些周遭的太空垃圾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去應對,每次一旦刮到了我們的天庭站都會對我們造成巨大的破壞。
但最終我們也是一點一點的克服,才形成了現在全球最大的太空站的局面。
所以有些時候我們還是要放平心態,再說這生死有命,這一次就賭一賭運氣吧。”
…
…
此時此刻,
就在李堯與顧市長交談之時。
在上方,洛小桑已經緩緩的接近了銀河官方大廈。
此刻由於是在夜幕之中,所以她在天空之中飛行並沒有多少人看得見。
如果要是在白天的話,一定會有人驚呼,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看到有人能在天空之中飛翔的畫面。
畢竟能飛的能力者也並不多見,這是屬於讓人極其羨慕的能力之一了。
此時洛小桑調配著自己周遭的空氣密度,託舉著自己的身體,在樓間距當中不斷的輾轉盤旋。
最後她越過了幾棟高大建築物,站在了銀河官方大樓對面的一棟高樓樓頂。
她的雙眼微微泛藍,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此刻在官方大樓之下的景象很是慘烈,許多防禦部隊的人,已經全部被殲滅。
在外圍可以看到一個極快的黑色身影。
不斷的在槍林彈雨之中輾轉騰挪。
最後摧枯拉朽一般的將那些警戒士兵一個個的打倒。
洛小桑對著耳機開口:“情況很糟糕,如果看的沒錯的話,在外圍對付那些防衛士兵的人,應該是一個A級兵王…不對,看身法應該是個S級的能力者。
他的能力也是力量型,跟朔方的有些相同。”
說完之後,電話裡傳來了朔方的聲音。
“好,我明白了,再有半分鐘我就到,外圍的這個傢伙交給我,裡面的話就拜託你跟周恆教授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周恆:“交給你可以,不過外圍的這個人的實力應該不弱,既然小桑給他評定為S級,應該不會有錯。”
朔方:“知道了,同為力量型別的能力者,我是不會輸的,正好距離S就差臨門一腳,說不定這次我能有所突破。”
洛小桑:“別大意。”
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一刻,
朔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銀河大樓的底層。
他沒有任何的停頓,雙腿以一種奇怪的曲線再次變化,彷彿成了一對彎弓,慢慢的凹陷,扎入了地面。
而下一刻,砰的一聲!
好像弓箭射出,身子以更快的速度直接彈射了出去。
破發而出得飛箭一樣直接竄向了前方那不斷斬殺著防衛士兵的黑色身影,
砰!
兩個人瞬間碰撞開來,雙拳對轟,竟是在空中僵持了數秒。
在這一瞬間,對方的身影才逐漸的顯現了出來。
“哦?有點意思,竟然有這樣強悍的能力者,看樣子今天終於有對手可以刷刷了。”
刷!
男子說完之後,與朔方瞬間倒退了數十米。
朔方扭頭看向那幾個倖存的防衛人員,此刻他們正顫抖的端著手中的槍。
“別看著了!你們快走!這裡就交給我吧。”
聽見了他的話,幾人這才回過神,隨後趕緊朝著官方大廈的樓裡面飛速跑去。
這些人並沒有逃走,而是準備進入大廈之內繼續保護著上層人。
而朔方說完了話,此刻便回頭看向了前方那個男子。
雖說此刻他看起來他還是比較鎮定的。
但是方才那一拳的對碰,此刻朔方的右手已經被震得有些發麻了。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乃是實打實的S級。
如果要是普通的A級兵王或許還能拼個勢均力敵,但是頂級的S級基因變數,連現在自己都未能達到的高度。
可以說這是他見過最強的一個力量型能力者了。
無論是速度、爆發力還是肉身的強度,都在他之上。
朔方仔細的打量前方的男子,隨後開口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漂亮國的?在這裡掩埋多久了?讓那些野豬成為怪獸的,應該是你們的傑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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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對面的男子此時卻是微微的笑了起來。
透過大樓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這男子的輪廓,略微粗獷的臉,但的確不是華夏人,而是一張歐洲的面孔。
四肢極為的發達,並且目光泛有殺氣,他譏笑一聲隨後調侃道。
“問這麼多問題…其實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你要知道,憑你A級兵王的能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你們華夏的訓練體系當中,告訴你們能力者已經可以越級挑戰了嗎?這是很蠢的做法。”
朔方雙眼微眯,此時他的四肢開始了新一輪的變化。
雙腿由粗壯變得的細長,連同自己的上身腰部,以及兩隻胳膊也開始逐漸的變為了細長。
雖說是變細了,可四肢上面的肌肉卻是更加的稜角分明。
很明顯朔方並不準備用強力量,來支撐自己的身軀了。
腿長腰細,這是朝著速度敏捷之上面開發到最大值。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並不容易對付。
如果全部集中到力量上面催發變數,很有可能被對方找到破綻。
最後直接被玩死。
所以,他必須要拉扯,要拉鋸成為持久戰。
那就必須以速度為前提才行,這樣才可以拖住對方。
即便自己真的不敵,也可以等到周恆和洛小桑那邊取得勝利之後,再過來幫助自己。
所以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拖住眼前的這個人,不讓他進入大樓就算成功。
“所以,你們已經是蓄謀已久了,想不到漂亮國如此行徑,做的都是反人類的事不說,野心也太大了,但想要掌控全世界,還是痴人說夢。”
“哼,死到臨頭,說這些有何意義?”
“是沒意義,但我得告訴你,我不是華夏能力者體系訓練出來的,我是特科院的能力者,跟你們一樣,都是歐洲的訓練體系。”
“哦?特科院?”
唰!
就在男子疑惑時。
突然感到面前一陣清風劃過。
朔方的身影瞬息而至,重重的一拳鑿在了他的面門。
而男子臉上挨了一拳,但笑容依舊,雖說砸中了臉部已經凹陷變形,不過他卻並未反抗,而是順著這力度向後面倒飛了出去。
而就在落地的那一刻。
他的身體以一個極度詭異的曲折,竟是穩穩的站立在地面之上。
最後他舔了舔鼻子的血跡,顯得很是興奮。
“可以,有點意思,那就認真跟你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