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玉用毛巾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嘴裡還嘟囔著。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著話，柳小玉再次發動車子朝著前方而去，這個路段有車，柳小玉的速度重新恢復了很慢。
車子拐過彎，準備抄近道的時候。
一輛計程車忽然從後方殺了出來，擋住去路。
柳小玉驚的油門剎車一起踩，和那輛計程車撞在了一起。
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關車門的聲音傳來。
計程車跳下來兩個人，一老一少。
柳小玉看到兩人的時候眉頭一皺。
當即想要倒車離開。
沒曾想那兩人一個過來拉車門，還有一個傻逼一樣跑到了後面想要用手擋住車，結果被撞了個人仰馬翻。
柳小玉連忙剎車。
車門被老的開啟。
扯著柳小玉的頭髮往下拽。
柳小玉疼的眼淚花端冒。
“還躲著我們！啊？”
老男人左右開弓朝著柳小玉的臉上就是兩巴掌。
柳小玉當即被打出來了鼻血，臉上也被打出來了兩個巴掌印。
“你們想幹什麼！”柳小玉怒聲道。
“還敢衝著我吼，我白養你這麼大了！”
老男人朝著柳小玉的臉上再次兩巴掌，感覺不解氣，朝著柳小玉的肚子上就是兩腳。
柳小玉哀嚎一聲跪倒在冰涼的地面上抱著小肚子，豆大的淚水掉落。
後面被車撞到的寸頭朝著柳小玉撲了過來，對著柳小玉的腦袋就是兩腳。
“還敢開車撞我！”
柳小玉抱著腦袋，痛的哭了出來。
老男人蹲了下來。
柳小玉抱著頭，抹了把鼻血，恨意充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柳誕，你想幹什麼！”
老男人朝著柳小玉臉上再度一巴掌，“我是你爸，有女兒直呼親爹名字的嗎？”
柳小玉手忙腳亂的拿出來手機，“再這樣我找警茶了！”
沒想到寸頭跳起來一腳就把柳小玉踢翻在地。
“爸，我奶奶那會兒就說得對，就不應該讓她來大城市上大學工作，你看她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當初就該聽我奶奶的，把她嫁人！我們還能拿二十萬的彩禮！這樣我還能娶媳婦！我沒錢娶媳婦都怪她！”
柳大強對著柳小玉又是兩腳。
柳誕拽著柳小玉的腦袋。
“都買車了？混的挺好啊，你弟弟要結婚，當時你上大學的時候，你和你媽跪在地上給我們保證過，只要讓你上大學，你弟弟結婚的錢你來出！”
柳小玉捂著臉，撕心裂肺道，“錢我之前都給你們了，五十萬，你們還要怎樣！”
“你能有今天的成果，所有的功勞都是我們的，要不是我供你上學……”
柳小玉怒聲道，“我上學的錢都是我媽打工給我掙得，我媽走了之後，上大學的錢都是我勤工儉學得來的，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
啪！
柳誕朝著柳小玉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拽著柳小玉的腦袋晃了晃。
“沒有我能有你嗎？你弟弟要結婚！彩禮十八萬，人家還要房和車，車的話，我看你這個就行，房子的話，首付三十萬，你想辦法，一週內，我要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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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爸你看！我就說不能讓她唸書！她就是念了書後才會頂嘴！”
“兒子，你記著，女人，不聽話就得揍！”
柳誕站了起來，抽出褲腰帶朝著柳小玉抽了下去。
柳大強立馬效仿抽出褲腰帶就抽。
柳小玉被打的在地上嚎啕大哭。
“喂！”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父子倆回過頭，看到一個男子叼著煙走了過來。
“別他媽多管閒事！滾！”
宋北叼著煙，煙霧夾雜著白霧從口中噴吐而出。
掏了掏耳朵朝著父子倆走了過來，“我耳朵不好使，你剛說什麼？”
“我他媽說……”柳大強朝著宋北走了過來。
滾字還沒說出口。
宋北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柳大強一腦袋撞在了計程車上倒地抽搐著。
柳誕愣了一下，朝著宋北衝了過來，“敢打我兒子，我弄死你！”
宋北一個鞭腿掃了過來。
柳誕身體橫飛了出去撞在了計程車上，計程車橫移了一截，。
宋北腳朝著柳誕的面門踩了下去。
哐！
柳誕後腦勺撞在了車門上發出悶響。
眼看宋北還要動手，柳小玉忽然開口道，“別打了，他是我爸！”
宋北愣了一下。
緩緩收回了腳，掏出煙盒抖了一下，一根煙飛進了嘴巴。
重新點了根菸。
“能站起來嗎？”
“能！”柳小玉扶著車站了起來。
宋北捏著煙，“他倆知道你住哪裡嗎？”
“不知道。”
“行，你回家，我看著他倆！”
柳小玉衝著宋北鞠躬，“謝謝。”
掃了一眼柳誕父子倆，不讓宋北接著打了很簡單，如果打出毛病了，看病花錢的還是她，柳小玉再次衝著宋北道謝，踉踉蹌蹌上了車開車離去。
柳誕立馬怒吼，“你個賤……”
宋北的菸頭摁進了柳誕嘴裡，柳誕發出哀嚎聲。
“噓！”
柳誕愣是沒敢叫出聲。
等到柳小玉遠去，宋北這才站了起來。
走到了計程車車頭，宋北一個高抬腿，一腳落下，車尾箱都翹了起來，車頭冒著煙。
宋北叼著煙慢悠悠的朝著遠處走去。
“爸，柳小玉這是找到靠山了！”
柳誕從車裡取出礦泉水喝了一口漱口，吐著舌頭，神色怨毒的看著宋北。
“怎麼辦啊爸，這口氣我忍不下！”
柳誕把空水瓶扔在地上，“跟上去，看看他住哪裡。你爸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混過江湖的人，摸到他住哪裡，咱就去堵他家裡人！他總有老婆孩子吧？總有爹媽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爸，他挺能打的，就咱倆不行啊！”
柳誕大拇指指著自己，“哼！都說了，你爸我以前也是混過江湖的，我以前偷東西進去過，在裡面認識好幾個大哥，其中一個就在這附近，那個大哥背後那可是林虎！”
柳大強神色一震，“爸你真厲害！那柳小玉怎麼辦？”
“不知道她住什麼地方，但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上班，蹲著她上班的地方就好！”
“爸您真聰明！”
“學著點，這都是出來混的基本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