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正在等電梯時，電梯裡出來了一個人。
戴著帽子口罩，大晚上還戴著墨鏡，出來的時候和宋北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
兩人同時衝著對方道歉。
宋北進了電梯。
女子往外走的時候看到門外好多腦殘舉著燈牌連忙轉身。
電梯門剛要合上，一隻手伸進門縫又開了，剛才的女子又鑽了進來。
“幾樓？”
宋北問了一聲。
女子低著頭，把帽簷往下壓了壓，摁了一個按鈕。
墨鏡後面的目光掃了一眼宋北，發現宋北沒有盯著她看。
女子摘了墨鏡，宋北還是不為所動。
想了想，女子摘了口罩露出來漂亮的臉蛋兒。
宋北根本沒往她臉上看。
到了樓層後，宋北出了門，撥了個電話出去，“所有人都往地方走。”
女子看著宋北的背影，宋北覺察到了一些什麼，回過頭看了一眼，兩人四目相視，宋北淡漠回過頭敲了敲房門。
電梯門合上。
裡面的廣告位上面還播放著當前最熱的廣告，代言人正是電梯裡的女子。
歐娜看了一眼廣告裡面的自己，嘀咕道，“居然不認識我！害我白緊張了，一定是我最近被粉絲給搞的神經衰弱了，門口還有粉絲，必須重新化個妝出去，不能讓人認出來。”
小白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最近幾天差點沒累死，總算歇下來了。
宋北掀開被子，“快點滾起來！”
小白臉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十二點了。”
“臥槽！”
小白臉坐了起來，穿戴整齊五秒鐘都沒用上。
“其他人呢？”
“已經在往李麻子所在的那個夜店聚集了。”
“等我上個廁所！”
“你別去了，你把那個夜店的會員卡給老子！”
宋北伸手在小白臉兜裡摸。
“別著急！”
十多分鍾後，兩人一同往外走去。
下樓後，宋北看到酒店對面的臺階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下午之前碰到的那個快遞小哥，女的身上還穿著餐廳服務生的制服。
兩個人正在共吃一份牛肉麵，為數不多的牛肉兩個人互相推讓，女孩伸手給男的擦了擦臉上的傷痕，嘟囔著小嘴巴，快遞小哥憨憨傻笑。
目光不經意一轉看到了宋北，快遞小哥站了起來，“大哥！”
宋北掃了一眼，“有事？”
“還是想說謝謝你今天幫我。”快遞小哥憨笑。
“沒事，舉手之勞。”
“大哥，這個給您。”快遞小哥掏出來一包煙遞給了宋北。
宋北剛好沒煙抽了就接了過來，“謝了。”
“不用。”快遞小哥憨笑。
點了根菸，女孩也衝著宋北道謝。
“女朋友？”
“我老婆。”小哥憨憨笑道。
女孩胳膊頂了一下小哥，小臉蛋紅撲撲的，“沒過門呢。”
“明天我倆就回老家結婚去。”
小情侶對視一眼你儂我儂。
宋北摸了摸口袋，沒什麼可以送的。
“要不我給你倆轉個份子錢？”
“不用了，大家掙錢都不容易！”
小哥傻笑，女孩拿出來一袋核桃遞給了宋北，“大哥，這個送給你，謝謝你今天幫我男朋友，這是我們家自己產的，你嚐嚐。”
兩人純潔的就像是兩張白紙。
宋北也不客氣拿了核桃過來，“謝了，祝你們百年好合，嗯？這個核桃挺好吃的啊，這是千仙觀跟前的那個什麼專門種核桃的地方產的核桃吧？”
“哇！大哥你好厲害！”女孩眨巴著眼睛。
小白臉也吃了一口核桃，聽到這話笑道，“我這兄弟別的沒有，脖子上掛個鏈子那就是泰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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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憨厚傻笑，“我們村就是千仙觀最近的那個的白蓮村，大哥你以後要是來玩的時候，村子裡有一家門有一棵最大的核桃樹，那就是我們家！你要是來的話，核桃管夠！”
“成！”看了眼時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好的哥。”
和小白臉兩人一同去了夜店。
宋北叼著煙，招了招手老賈走了過來。
“李麻子不檢點，哪裡美女多就往哪裡查，查到了就告訴我！”
老賈從小白臉手中拿過去了會員卡。
夜店背後的老闆是帝都某個大家族的，宋北是誰也不怕，不過不是腦殘到誰都去惹。
要了杯酒坐在吧檯，晃動著酒杯，鼻子抽了抽，旁邊坐下來一個穿的邋里邋遢的女的，大框眼鏡，亂糟糟的頭髮，戴著牙套，臉上還有不少的雀斑。
女子看了一眼宋北，“你認識我嗎？”
“見過。”
女子打量著宋北，“哇，大哥，我都這麼醜了你還想跟我搭訕，你挺不挑食啊。”
宋北喝了口酒，“你之前在電梯的時候不是長得挺好看的嘛？”
女子接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
警惕的回過頭看著宋北，“我都化妝成這樣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如果想徹頭徹尾的換個形象，好歹別給身上噴同一樣限量款香水啊。”
歐娜連忙聞了聞自己的胳膊。
“你是狗鼻子吧！”
小白臉也打量著歐娜，“你無緣無故的，扮醜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防止有些男人對我不懷好意。”
“男人真要是想要對女的不懷好意跟你長相無關。”
小白臉接過話茬嘿嘿笑道。
“瞎扯，長得醜男的就不會下手。”歐娜嗤之以鼻。
宋北喝了口酒，“曾經有只蜥蜴也是如此的不信邪。”
歐娜神情錯愕。
彷彿想起來了什麼噁心的畫面，冷不丁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