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北舉了舉手。
“跟我來。”
宋北站起身。
女人用她特有的嗓音，嬌滴滴道：“小彪，不可以對客人那麼兇哦。”
男人點點頭，恭敬道：“是是是，小姐，以後我注意。”
宋北跟著走進了宅院的客堂。
最後來到了偏廳。
金大牙坐在沙發上，額頭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如坐針氈，噤若寒蟬。
居中坐著一個男子。約莫三十多歲，梳著大背頭，面帶微笑，西裝革履，看起來很隨和。
見到宋北進來，金大牙急忙起身，畢恭畢敬介紹道：“霍老闆，這位便是我給您說過的宋北。”
霍老闆看了眼宋北，“小兄弟，坐。”
宋北坐在沙發上。
泥像就放在旁邊的地上。
“小兄弟，別緊張，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霍老闆朝宋北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宋北點點頭，“你說。”
霍老闆十指交叉，“是你找到的泥像？”
金大牙低著頭，提醒了一句，“宋北，霍老闆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千萬不可隱瞞或者撒謊。”
霍老闆瞥了一眼金大牙後，金大牙全身一個哆嗦，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示意宋北說。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讓年過半百的金大牙害怕成這樣，周身的氣場完全碾壓金大牙。
宋北清了清嗓子，如實說道：“我那天和狗爺一起下水，是他帶我找到的泥像。”
霍老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天發生的事，你原原本本講述一遍。”
宋北大大方方開口，“我跟著狗爺下過後，他對那裡非常熟悉，說是之前就去過。那裡有個銅雕，腹部有個密道，穿過密道，就去了一個溶洞，而泥像就鑲嵌在中間最大的一塊鐘乳石裡。”
“狗爺說泥像一個人取不走，讓我幫忙。等我倆取下泥像的時候，那個狗爺忽然暗算我，帶著泥像直接就跑了，引出來一條巨蟒，堵住了出去的洞口，想讓我葬身蟒腹。”
宋北把經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聽完後，霍老闆手指輕輕敲打著茶几，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然後呢？”
“後來我還是脫身了，狗爺把泥像藏起來想要和金爺坐地起價，金爺答應了，狗爺就帶我們下水去找泥像了。結果偏門的人忽然出現，我們一番交手後，偏門的人帶走了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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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下說。”霍老闆點點頭。
宋北就接著往下說。
“金爺說狗爺又把泥像奪走了，並且主動聯絡了三家，看誰價格高就把泥像給誰，金爺斷定狗爺不會隨身攜帶泥像，他追蹤到了狗爺打電話時的位置，讓我帶人過去。我過去後，撞見了地主會和偏門的人，最終是我奪來了泥像，這就是全部過程。”
聽見這些話，金大牙如釋重負，他說的和宋北說的基本可以對上，否則，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他忌日了。
霍老闆沉吟片刻，“樸不臣是怎麼死的？”
金大牙又忐忑起來，喉結蠕動，口水咽了一口接著一口。
宋北面不改色的說道：“當時在公主湖，偏門的人半路殺出，那個小泡……樸不臣被偏門的人給殺了。”
霍老闆笑了笑。
“我知道了。”
金大牙擦了擦額頭冷汗。
“好，找到泥像，你們立下了大功。金大牙，從現在開始，樸不臣的位置你來坐。”
聽見這話，金大牙別提有多興奮，“多謝老闆提拔。”
那個小彪皺著濃眉，“老闆，咱們現在是不是去把那個狗爺抓起來，問……”
霍老闆沒等小彪說完，直接抬手打斷，朝著宋北和金大牙笑了笑，“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泥像的事辛苦了。小彪，轉五百萬的辛苦費。”
“是。”
“多謝老闆！”
目送宋北和金大牙兩人出去之後。
霍老闆拿出了一串佛珠把玩。
“老闆，泥像裡面的玲瓏塔……”小彪欲言又止。
霍老闆笑了笑，“你覺得會是誰拿去了？”
小彪思索片刻，“狗爺？按照先前金大牙所說，這個狗爺眼裡只有錢，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霍啟承搖了搖頭，“那狗爺只是個貪財的小癟三，泥像裡面藏有玲瓏塔的事，沒幾個人知道，我不認為是狗爺拿走的。”
小彪想了想，“老闆您是說，偏門的人拿走了玲瓏塔？然後又演了一番戲，假裝不敵，讓金大牙搶走空泥像，轉移注意力？”
霍啟承轉動佛珠，“把訊息洩露給地主會，讓地主會幫我們去找。蘇弦一那小姑娘，表面看起來是個虎妞，實則城府很深，我懷疑這是他們暗度陳倉的計謀。”
小彪點頭，“我立馬去辦。”
霍啟承放下佛珠，欣賞著牆上的一副油畫。
“對了，調查一下金大牙身邊那個宋北。”
小彪愣了愣，“老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而已，調查他幹嘛？難道玲瓏塔還能是他拿走的？”
霍啟承淡淡道：“他拿沒拿玲瓏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樸不臣是他殺的。”
小彪呆了一下，“他殺了樸不臣？”
想到先前宋北說樸不臣死於偏門之手的時候，宋北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像撒謊。
霍啟承隨後道：“金大牙一把年紀，沒什麼培養的價值。倒是這個宋北，殺伐果斷，是個人才，值得我們培養。”
“不過我總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你派人調查一下，把底細查清楚，如果清白的話，我們就收入麾下，好好栽培。如此一塊美玉，可不能交給金大牙這種三流雕刻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