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諾，你為何這麼傷心？”毀滅聖祖忍不住問道。
按理來說，這是好事，但趙諾的神態，太反常了。
聖院院長也怔了怔，不解的看著趙諾，“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母親她們，都對我父親因果獻祭了……”趙諾哭的像個無法管理情緒的孩子，“以此換來了他的意識重新回到突破被阻斷前的狀態，進而毫無影響的繼續突破！”
“這……”
聖院院長怔怔的道：“因果獻祭？”
這是他不知道的概念。
但對於當事人的趙凡來說，一定是不好的結果！
在他的詢問下。
聖院院長和四大規則聖祖，紛紛得知了因果獻祭的來龍去脈。
紛紛陷入沉默。
“我去通知其他因果交集了。”趙諾情緒平復下來，換上平靜的表情，從眾人眼中消失。
“我們渡過大劫，竟然是造化道侶們換來的……”命運聖祖感嘆不已。
“這因果獻祭的手段。”生命聖祖呆呆的道：“太殘忍了。”
“也許沒有那麼殘忍，獻祭完，造化也不會記得關於她們的任何事情。”死亡聖祖搖頭說道：“就猶如十個缺失的空白區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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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聖祖閉上眼睛，為弟子感到心痛。
“既然出現了轉機，那麼，你們早做準備吧。”
聖院院長吩咐著說道：“去幫趙諾將造化的因果交集們，都匯聚於造化域界。”
“是。”
四大規則聖祖點頭起身。
……
另一邊。
趙諾一個一個的通知。
因果交集，也包括其上下一代的眷屬。
所以，趙諾頻繁的挪移穿梭降臨，即便他是上位聖祖，也累到近乎虛脫。
最後一戰，到了離心域界。
魅尊主和器尊主早已忐忑不安的等待多時。
在趙凡承諾過給心天界四個名額後，離心域界就被挪移到了核心圈。
兩位尊主帶著挑選好的潛力小輩，翹首以盼。
終於。
一道身影降臨，但不是記憶中隨和卻恐怖的白袍身影。
“閣下是？”器尊主忍不住問道。
“我代表造化，前來接你們前往造化域界。”
趙諾看了看對方，便確認的問道：“是你們四個吧？”
“正是。”
魅尊主點頭。
隨後，趙諾便將四人收起，返回了造化域界。
而在他和四大規則聖祖的奔波遊走下。
趙凡的聖祖府，達到了空前的熱鬧。
所有的因果交集，一個不漏的聚集在了獨立時空中。
有的相互認識熟悉，有的極為陌生。
不止如此，生命層次上下也相差懸殊。
舅姥爺和梁瑞還有命至尊喝茶聊天。
各種至尊、準帝、大帝還有混沌道君。
至強永恆……
下位聖祖、上位聖祖。
四大規則聖祖管理著秩序。
……
趙凡的宅院中。
他的突破，在穩步的進行著。
聖院院長在上方的虛空，暗中觀察，心道：“預計只要一個月的時間，造化便能掌控超越第十檔次的規則列術，那時，便是他生命層次踏入祖聖之時！”
他身形一閃，從造化域界遁出，來到了核心圈的一側邊緣。
“院長。”
趙凡的六號身向前者看來。
“我來看看你這邊防守的情況，你的因果交集，都轉移到你域界的聖祖府聚集了，一個不漏，包括你對心天界承諾的四個名額。”聖院院長邊說，邊仔細觀察著趙凡的反應，沒什麼特別的情緒波動，便確定對方的真身都受到因果獻祭的影響，遺忘了道侶們。
“還行，一號身正在突破中，堅持到突破完畢沒問題。”趙凡點頭一笑。
“嗯。”
聖院院長下一刻降臨在了守在另一側邊緣的七號身面前，也沒有異常。
他便欲言又止的回到了核心域界。
而聖院院長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七號身面容扭曲痛苦起來。
因為，在因果獻祭開始前。
趙凡就讓七號身進入了獨立狀態。
雖然逆珠不在身邊，但是，獨立狀態之前已經有過，再弄一次不需要逆珠便可實現。
唯一的代價，就是一號身和六號身都成為祖聖後，七號身依舊是終極聖祖層次，但是卻完美保留了對妻子們的記憶。
“一個真身而已，算得了什麼？若是連我都遺忘了她們……”
趙凡的七號身痛苦萬分的道：“就無法再找回她們了！”
……
一個月的時間。
轉瞬即逝。
尤其突破過程之中的趙凡，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又興奮又激動的享受規則列術壁壘的鬆動！
終於！
宛如一拳擊碎了黑暗，光明籠罩了趙凡的本源！
規則列術，正式宣告超越了第十檔次，達到了真正的盡頭！
而趙凡一號身的生命本質，也在發生了改變！
原本的終極聖體，更加的無懈可擊！
規則列術無需催動，便自然而然的流轉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在任何位置都凝聚了印記！
“祖聖……”
趙凡長舒了一口氣。
大功告成，卻非如願以償。
因為，沒有了分享喜悅的她們。
與此同時，趙凡的六號身，規則列術也在同步，一躍之間便超越了第十檔次，跨入祖聖的大門！
“這就是生命層次的盡頭……”
趙凡若有所思的回想著掌握至強之道時的情景，那時的感覺，是偽盡頭。
在登上衍息域界的大舞臺後，生命層次沒有了縱向，只能橫向的提升。
至強，破道，不滅，極境！
祖境，聖祖！
下位聖祖，上位聖祖，終極聖祖！
祖聖，便是縱向和橫向都飽滿到沒有任何空隙的層次！
片刻過後。
趙凡站起身來，放眼望去，目光穿透了域界屏障，穿透了核心圈的範圍，直到初始之地的邊緣。
初始之地的任何角落，所有正在發生的一幕幕，都被他一眼盡收眼底。
“這個大紀元時代，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