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這邊是誰指揮？”趙凡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大荒聖人。”
虛遊子目光十分佩服的說道：“這一位，確實有資格指揮一眾上位聖祖，而且沒有爭議，因為他的資歷太高太老了，實力也我們一方的佼佼者之一。”
“大荒聖人。”
趙凡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自己方才降臨歸墟秘境時，一直在默默看著自己沒有發表任何態度的存在。
對方一身獸皮衣褲，短髮，古銅色的皮膚，手上握著一把石斧。
在一眾上位聖祖間，顯得毫不起眼。
但是，趙凡過去卻從銅燈那聽說過大荒聖人的名號。
是唯一能讓虛空大魔神不敢造次的人！
傳聞中，在大荒聖人面前，虛空大魔神連嘗試施展詛咒的勇氣都沒有。
不止如此，大荒聖人的攻擊手段，只有兩種。
一種是近身肉搏，聖祖之體猶如無堅不摧又無懈可擊一樣，凌駕於頂尖的聖祖器之上。
另一種，就是投擲暗器，也就是其手上標誌性的石斧。
哪怕是從核心域界扔向最邊緣的域界那種距離，都不會打偏目標，精準無誤，並且威能還不會減弱多少，簡直就是超遠端制導！
而大荒聖人，是何時崛起的，已經無法追溯了，總之很早很早。
“你先在我隔壁的空地開闢一個居住用的寢殿。”虛遊子提議的說道：“安頓下來，明天看大荒聖人如何指揮。雖然他對你沒有態度，但這是好事，只要他不趕走你或者讓你什麼都不做，就沒有誰能強制你如何。對了，注意號角聲，響起的時候，就是開戰了。”
“嗯。”趙凡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告辭，離開了這座寢殿，在旁邊的空地直接開闢了一座寢殿，便入住其中。
趙凡安靜的待在寢殿裡，老老實實的沒有亂竄，也沒有前去拜訪有交集的劫塵聖祖和赤水澤主。
……
一夜過去。
蓬萊聖山並沒有隨著趙凡的到來，發生什麼異常。
次日。
當籠罩整個歸墟秘境的濃霧散去的時候。
號角的聲音，響起了！
透過寢殿的牆壁落入趙凡耳中。
他不禁一個激靈，這號角聲音，聽著就有種熱血沸騰激情澎湃的感覺！
“絕對是音波類的寶物，可以增幅意識狀態的。”
趙凡一邊推測著，一邊遁出寢殿，循著號角聲音的來源，抵達了蓬萊島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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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大荒聖人一手握著石斧，一手端著號角。
一眾上位聖祖齊聚於此。
相互之間，透過歸墟令都可感應到彼此。
“諸位。”
大荒聖人目光掃視著上位聖祖們，“今天的作戰計劃，是分成三部分，十位守蓬萊聖山，七位前去方壺聖山，與鎮守那邊的三位加起來為十位，負責防守。剩下的十七位，隨我前去爭奪員嶠聖山。誰願意留守，誰願意出戰，先自由表態吧。”
“我出戰。”
“我也出戰，一晚上沒打手就癢癢了。”
“我留守，感覺對方會反套路偷襲蓬萊聖山。”
“留守。”
“出戰。”
不一會兒，一眾上位聖祖紛紛表態完畢。
大荒聖人進行了簡單的名額調整，三個部分便確立下來。
“那，造化呢？”
紅衣魔太戲虐的聲音響起，“這裡是歸墟秘境，來的都是參加上位之戰的，我們不能將他視為下位聖祖了，只能配合聖院將他視為上位聖祖，對吧？”
大荒聖人聞言，微微點頭，道：“造化留守蓬萊聖山。”
出征的十八個上位聖祖，毫無疑問，指揮權在大荒聖人手上。
而防守方壺聖山的，指揮權落在了劫塵聖祖那。
留守蓬萊聖山的指揮權，名為悲空大聖。
與趙凡毫無交集，不過，昨天明確表達過不滿的態度，此時聽到大荒聖人的劃分，便敷衍著應下。
待另外兩部分的上位聖祖離開了蓬萊聖山後。
趙凡就直接被當做空氣給無視了。
悲空大聖淡淡的說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添亂，乖乖的縮起來便好。”
趙凡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寢殿。
留守，在敵人來襲前，都是無聊的。
所以他懶得主動往那些上位聖祖身邊湊，不如自己待著清靜呢。
漸漸的。
一天的時間結束了。
作為聖院陣營大本營的蓬萊聖山，並沒有遭到心天界陣營的襲擊。
濃霧開始蔓延。
又進入了休戰期。
趙凡伏在寢殿的窗前，望著外面。
很快。
一道道上位聖祖的身影出現。
但凡出去的，都或多或少的掛了點彩，甚至大部分看起來極為狼狽，只有少數實力強中之強的，表面上沒有異常。
“嗯？早上出去了二十五個上位聖祖，就回來了二十四位？少了誰……”
趙凡仔細的觀察著。
沒多久，他便合計出來了少的那位，似乎是敗妖聖祖。
看這架勢，員嶠聖山沒有拿下來，否則至少有三位在那邊留守。
所以，缺少的敗妖聖祖，要麼是戰死隕落了，要麼是增派到方壺聖山，讓那裡駐守的上位聖祖從三位達到了四位。
過了一會兒。
大荒聖人便號召一眾上位聖祖聚集，猶如開會總結般。
趙凡也過去了。
他靜靜的聽著一眾上位聖祖的描述。
心中震動。
敗妖聖祖，竟然真的隕落了！
非但如此，心天界那邊更是隕落了兩個上位聖祖。
而雙方一半的上位聖祖在員嶠聖山激戰了一天時間，期間祭壇來回易主了幾次，最終誰也沒有成功穩穩拿下。
迷霧四起的跡象出現後，雙方就各自撤退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敵我雙方的上位聖祖數量對等了，當然，一眾上位聖祖紛紛默契的將趙凡忽略不計。
“虛遊子師兄。”
趙凡傳音給了虛遊子，好奇的詢問道：“你去了方壺聖山那邊防守，可有心天界的上位聖祖前去攻打？”
“有。”
虛遊子點了點頭，凝神說道：“心天界也是出動了十個上位聖祖去的，人數相同，整體實力也相當的情況下，他們沒有佔到任何便宜。期間我還利用自己的優勢，前去心天界控制的那兩座聖山看了下。”
“然後呢？”
趙凡說道。
“瀛洲聖山是他們的大本營，七人防守，岱輿聖山也是七個。”虛遊子苦笑道：“這人數正好不多不少，按照我們今天的分佈，偷襲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