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趙凡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看向自己的手。
好傢伙，竟然智慧的與遙祖十指相扣在了一塊兒。
“呃……”
趙凡臉上浮起一抹尷尬之色。
他發誓，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聽到抓緊然後隨手一伸再一抓……
誰知道怎麼就呈現出這曖昧的姿勢了。
趙凡連忙鬆開手，然後重新抓住了遙祖的手。
若是傳送過程中脫落就會迷失，所以趙凡為了避免那種情況出現，更是釋放出毀滅規則的半祖之力，籠罩住彼此的手並凝固。
“好了，我抓穩了。”
趙凡尬笑著說了句。
“好。”遙祖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帶著趙凡，遁入了傳送陣之中。
下一瞬。
趙凡的感知中就彷彿天旋地動，時空變幻，毫無規律可循。
不過。
手與遙祖的手連線著，就感覺到了一種靠譜的方向感。
如此持續了三個呼吸。
趙凡意識恍惚了下，便察覺到自己和她，降臨在了一個充滿了山石的地方。
“我們到了。”
遙祖一邊說著，一邊顫動手掌，將趙凡之前釋放的半祖之力震碎，然後雙方看上去都神態自然的收回了手。
“那些殘缺不全的碎塊……”
趙凡望著前方的道路上，東一塊，西一塊的人形碎零件，“是損壞的傀儡生物麼？”
“嗯。”
遙祖點頭介紹道：“這裡是我大伯建立的傳送點，他初次來上淵地宮的時候，就將附近的傀儡生物清理乾淨，並將這一塊範圍進行了隔絕，以此來確保我們小輩傳送而來時絕對安全。”
趙凡走了過去，拿起一塊碎零件，感知了一下。
其中隨著傀儡整體被打碎的法陣，也是殘缺的。
然而，卻依舊殘留著規則的波動。
“這是生命規則。”
趙凡又探查起了其它傀儡碎塊。
還有蘊含死亡規則的。
沒有命運規則和毀滅規則。
燒錄了規則法陣的傀儡生物，絕對是祖境層次的！
而這地上的碎塊，起碼有上百個傀儡生物的份量了。
“手筆真大。”
趙凡震嘆著說道：“材料雖然都是極境品質的金屬，卻因為燒錄了規則法陣，就成了祖境層次的傀儡生物。”
遙祖在一旁補充說道：“而且，都至少擁有祖境中等的實力，還有少數的祖境高等乃至祖境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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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趙凡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以為能有祖境初等就不錯了。
沒想到，自己認知太淺薄了。
至少祖境中等的實力……
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
“過去我大伯抓了不少傀儡生物。”
遙祖想了想，說道：“但是無論如何研究，傀儡生物內刻的規則法陣，都始終沒能參透分毫。如果掌握了這燒錄規則法陣的手段，就等於擁有了一支祖境軍團！”
“上淵地宮，是誰的墳墓麼？”
趙凡不禁問道。
遙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墳墓，而是一個古老勢力的遺址，連來過的聖祖也無法辨別究竟是多久之前的古老勢力了，史冊上也沒有任何記載，之所以命名為上淵地宮，是因為位於地下，而核心區域的入口大門上，刻了‘上淵’二字。非但如此，此中的傀儡生物，似乎殺不完一樣。滅掉了之後，又會不知以什麼樣的方式補充出現。就彷彿無形之中，存在著一條批量生產祖境傀儡的流水線一樣。”
趙凡聽了之後。
心中唏噓不已。
一座古老勢力的遺址……
不過。
院長那樣的存在，應該知道上淵地宮的來歷。
沒準水府主人也知道。
趙凡意念一動，便傳音詢問起了手指上安靜的銅燈，“燈哥，上淵地宮到底怎麼回事啊？”
“想知道？”
銅燈回覆著問。
“當然想。”趙凡點頭。
“這上淵地宮，沒有毀滅前，其實叫‘上淵閣’。”銅燈介紹著說道：“是相當早期的大勢力了，不論是底蘊，還是規模，在核心域界中，如今的任何勢力也都沒有與之相提並論的資格，最巔峰的時候，其中的弟子，人手一隻祖境傀儡，那是何等的風光？而上淵閣主，更是在規則方面，走出了一條連你們院長還我主人都為之震撼的道路。”
趙凡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與遙祖並肩前行著，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銅燈繼續介紹道：“上位規則，都是生命與命運融合，死亡與毀滅融合，也就是兩個相容的規則，然而，那位上淵閣主，卻是另闢蹊徑，將生命規則與死亡規則，將融合了，竟然還真的成功了，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成功將不相容的兩種規則融合出上位規則的！”
趙凡直接就傻眼了！
自己登臨極境巔峰之後，就開始接觸與規則相關的東西。
可是，生命規則，竟然和死亡規則融合出了上位規則？
這真的可能嗎？
“所以，這裡的傀儡生物，都是蘊含生命規則或者死亡規則的。”
銅燈笑著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所有來過上淵地宮的聖祖們，都無法參透傀儡蘊含的規則法陣分毫？原因，就是因為那是生死上位規則所刻，而傀儡若是遭到破壞，其中的規則法陣也會崩潰，要麼剩下死亡規則的影子，要麼剩下生命規則的痕跡。”
“難怪。”趙凡恍然大悟。
至今為止，唯一一個掌握了生死上位規則的……
哪怕是將那種規則法陣公開了。
也不可能有誰學得會的。
“上淵閣主是隕落了麼？”趙凡忍不住問道。
“嗯。”
銅燈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連聖院院長和我主人都替他覺得可惜啊……這上淵閣主，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自己折騰死了自己，他另闢蹊徑融合出了生死上位規則後，沉澱了一段時間後，便嘗試著將命運規則和毀滅規則進行融合，欲要掌握另一種不可能的上位規則。但是，生死上位規則，生與死，生就是生，死就是死，變化其實在可控的範圍內，可命運規則和毀滅規則，融合的難度，是生死上位規則的十倍甚至百倍，連生死上位規則都只有他一個成功，下場可想而知，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旋即，它又凝重不已的道：“連我主人都說過，如果他成功了，便可直接憑著兩個特殊的上位規則，融合成終極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