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與飄渺上皇相互看著。
而前者，感覺有點不公平。
因為自己的身影，清晰的落入對方眼中。
對方卻在他的視線裡無比模糊。
值得一提的是，紅魔聖帝化身的髮絲，纏繞在趙凡手指上靜寂不動。
她的存在，連飄渺上皇都沒有一絲察覺。
“既然邀請我前來，為何不坦誠相見？”
趙凡微微皺起眉。
“哦？”
飄渺上皇笑著說道：“倒是我疏忽了，再說也沒什麼好看的，跟照鏡子沒有區別。”
話音落下。
他的身影。
在趙凡的眼中，漸漸清晰。
有鼻子有眼。
相貌平平。
氣質卻超然如塵世中的雲霧。
趙凡點了點頭，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但感覺上舒服多了。
紅魔聖帝詫異不已，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兩位竟然是不同大界的對位生靈。
難怪對方初次來第一界，飄渺上皇就現身邀請了。
“不知閣下有何事？”趙凡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見到另一個大界的我，想聊聊天。”
飄渺上皇揮動手掌，一方石桌顯化，上邊擺放著美酒和美食。
趙凡感應了下，這些吃的喝的沒有動手腳，便拿起一瓶酒，隨意的喝了口後問道：“其實見我也沒什麼意思，畢竟，我所在的大界，以後能否永存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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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界毀滅。
也會出現新的對位生靈。
“不，我直覺一向很準。”飄渺上皇緩緩的說道：“我在第二界的對位生靈，你應該是最後一個。”
言下之意，便是第二界的當前元世，他認為會成就永存狀態。
紅魔聖帝更犯懵了。
這什麼情況啊？
造化竟然是來自於第二界的？
都沒永存，是如何來到她所在的第三界？
莫非是界內某位強者，偷渡去過第二界，又幫著對方偷渡來第三界的？
滿腦子的問號。
“那麼借你吉言。”趙凡笑了笑。
“你好像並不願意見我。”
飄渺上皇疑惑的問道：“貌似，沒得罪過你吧。”
“主要和性格有關。”趙凡攤了攤手，說道：“你古老的第二境，而我，卻是新晉的第一境中等，感覺上就低了一頭。”
“哈哈哈，我們性格差距倒是挺大的。”
飄渺上皇笑了起來，說道：“以前，我在層次低的時候，就喜歡往層次高扎堆的地方湊。”
“話說，第一界為何修道者敗了？”
趙凡不明所以的問道：“曾經，你不是此中的最強者麼？”
“神族底蘊太大了。”
飄渺上皇解釋著說道：“要知道，一個大界確立正統，有個規律，基本都是在真正的第二境出現前後，我成就第二境時，本想著終結正統之爭，但出了點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之後，我自身又出了狀況，只能發揮出第一境頂峰的威能，便閉關了。”
“這……”
趙凡暗暗咂舌，有點倒黴啊。
“最後，正統之爭的關鍵一戰到來，我在閉關不知道。”
飄渺上皇搖頭一嘆，道：“而神族出現了一個正常突破的第二境，和一個不顧代價強行突破的偽第二境，即便我實力正常又在場，也扭轉不了形勢。”
趙凡慨嘆萬千。
本來能贏的，被事情耽誤了。
那應該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否則飄渺上皇不會放著神族發育而自己跑去浪的。
至於偽第二境，就是第一境頂峰，葬送了未來，暫時達到了第二境初等的狀態，結束之後將會跌落下去甚至掉到第一境中等，並且無法再進一步。
他們聊了一會兒關於第一界修道者的興衰史。
飄渺上皇關心的問道：“你們第二界的形勢如何？”
“不好說，七三開吧。”趙凡緩緩的道：“修道者七，神族三。”
“嗯？”飄渺上皇不禁疑惑，“神族還有三成希望？”
“是啊。”
趙凡點了點頭，說道：“那邊有個原本不參戰神主，被弄死了，然後有第一界的神族強者幫忙煉製成聖屍傀，達到第二境中等。”
旋即，他又道：“還有一個神主，煉化了永恆之寶，若是掌控度高，加上兩個神主助戰便可在實力上至少媲美第二境中等。”
“你們那邊修道者一方，有七成希望，莫非擁有兩三個真正的第二境？”
飄渺上皇笑道。
“一個也沒有。”趙凡搖頭，“層次最高的，就半步第二境。”
“……”
飄渺上皇笑容凝固，“這七成希望，是哪來的？”
以他的認知，是真猜不到了。
“因為我。”
趙凡簡單的三個字。
平靜的語氣，落入對方耳中卻顯得無比神秘。
飄渺上皇詫異不已的望著自己這對位生靈，簡直比自己過去還能裝啊！
不過那神態。
應該是真的，並非虛張聲勢。
但他沒有繼續纏問，畢竟，那種可對抗兩個第二境戰力的底牌，絕對是不會向外透露的秘密。
即便對方層次上只有第一境中等。
但是，不容小覷。
飄渺上皇念頭動了動，便換了個話題，“接下來準備去哪？”
“六角壁。”趙凡碰了碰帝名的刀身。
“原來你是刀修。”飄渺上皇微微點頭，“那六角壁，對你而言的確是個好去處，但我知道一個地方，於你於刀效果會更好。”
趙凡神色一動，問道：“哪裡？”
“先說說六角壁吧。”飄渺上皇分析著道：“雖然是第三境所留，但是在你達到第二境中等之前，太早了。可能會有好處，但更有可能因為看的高了，亂了當下，以至於本該有更高的成就，卻提前止步。”
趙凡心神凜然。
若非對方提醒，他還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旋即。
飄渺上皇繼續說道：“另一個地方，便是被永恆之下的刀修奉為聖地的葬刀潭。”
“葬刀潭？”
趙凡回想了下，銀眸聖帝和紅魔聖帝的地圖上都沒有這個地方。
“葬刀潭，是那位刀修的第三境神族上皇還有一個第二境修道者上皇，葬刀之地。”
飄渺上皇笑著介紹道：“再好的刀，歲月久了終有毀壞的時候，除非不用。而一位強者，對於自己的兵器都有感情，在我們第一界，兵器在一個類別的強者們，都有相應的葬兵之地。而在葬兵前，還有一個儀式，那就是拿著殘兵，施展相伴期間所有施展過的手段，給予殘兵最後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