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趙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送來兌換的屍體，都是死的！
也不是彌戒主上殺的。
而自己領悟到本源秘術之一，是親手或者相當於親手幹掉了那麼多。
他疑惑的看向彌戒，又問道：“死的屍體，也能領悟本源秘術？”
“好吧，還是告訴你吧。”
彌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真話，是怕你以後不送屍體來兌換了。其實，只有短時間一次性，斬殺超過百萬達到逆天層次的生靈，才能領悟到本源秘術的雛形，現成的屍體，確實不能。不過，我主上需要屍體，確實也與本源秘術有關係。”
“嗯。”
趙凡點了點頭，“應該是完善時需要吧？”
“聰明。”
彌戒沒有再隱瞞，反正已經被猜到了，再藏著掖著那就太沒意思了。
他介紹著說道：“你也深有體會，單靠自己，來完善本源秘術，充其量能達到百分之五，之後就基本不可能再繼續完善了。而逆天層次的屍體，卻可以幫助完善。在領悟了本源秘術的前提下，將屍體蘊含的玄妙，提煉出來然後融入自身，便可進入頓悟狀態，持續時間長短取決於屍體的規模。”
“具體說說。”趙凡望著對方。
彌戒想了想，說道：“十萬屍體，可持續一個呼吸。而且，必須是未永存狀態的大界生靈。”
“十萬，才一個呼吸的頓悟時間？”
趙凡瞠目結舌的問道：“有點短了吧。”
“一個呼吸的頓悟狀態，就能完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
彌戒笑著說道：“你還覺得短麼？”
“那確實不短了。”
趙凡盤算了一下，就按最低的進度來算，也要三百三十多萬屍體，方可完善到極致……
這把無盡疆域加上封聖之境都殺完了，估計都夠嗆！
不過，若是正統之爭落幕，一方進入盛世，倒還有可能。
但是……
以自己的性格，怎麼可能為了完善秘術，大肆屠戮？
而異族，以後能不能湊出來個十萬，都是未知數。
趙凡不禁說道：“只有未永存的大界生靈可以？”
“原因告訴你也無妨。”彌戒開口說道：“進入永存狀態後，大界本源便會融入原始碑，所有生靈的玄妙，也都不再屬於本源的旗下，如此一來，屍體煉化出的玄妙，對於本源秘術也就無用了。”
“原來如此。”
趙凡恍然大悟。
“所以，趁著有機會，心還是要狠一點。”彌戒暗示著對方。
趙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為了完善本源秘術，就無端殺戮的，我是渴望強大，但沒有執念和野心，守護好身邊的人，就知足了。至於變強？在不違背自己內心的前提下，還是願意的。”
“好吧，人各有志。”
彌戒嘆了口氣，道：“當初，其實我主上也是如此……在封王時領悟了另一種本源秘術，卻無法狠下心來殺戮無關緊要的逆天層次，卻因此導致了現在艱難的處境，唉！還是當傀儡好啊，沒有感情，想什麼就做什麼。”
趙凡笑道：“之前，我們可是拿了不少屍體來兌換啊，如果可以，真想反悔，畢竟才換了點混沌秘寶，感覺血虧了。”
“想反悔？沒門。”
彌戒傲嬌的瞪著他，“而且，屍體已經提煉完畢，都被主上給用了，想都別想啊！”
“放心，我也就是一說。”趙凡笑容更濃，“當然，若是你給點補償，我還是願意的。”
“補償？也沒有！”
彌戒一毛不拔的說道：“走走，趕緊走。”
“好吧，我走。”
趙凡轉過身去，邊走邊道：“話說回來，再殺一百萬，是不是還能領悟一種本源秘術？”
“不會了。”
彌戒搖頭說道：“五大本源秘術，只可得其一，即便領悟到了，也要做出選擇明白吧？必須要遺忘一個，否則意識便會崩潰，不止如此，也只有在封王層次時可以領悟本源秘術，這是本源對於逆天層次的隱藏獎勵。而達到了永恆層次，那就要被本源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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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
趙凡疑惑的回過頭來。
“因為永恆大能，都不想原地踏步，都想著有朝一日踏入第三境。”彌戒解釋起來，“達到第三境，本源就會被原始碑吸收，相當於死了。試想一下，換你，你會扶持想要殺你的人麼？”
“想想也對。”
趙凡話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在回到無盡疆域的封王宮大殿後，繼續閉關。
明知需要煉化屍體才能有效率，還閉關，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還沒有達到上限。
彌戒說了，憑著自身去完善本源秘術，可達到的上限，是百分之一。
而眼下。
趙凡的完善進度才百分之一，還差的遠。
多完善一絲，那威力便多強一絲。
誰又嫌多呢？
等等……
趙凡意念一動，想到一件事情。
眾位永恆大能在駐地設立的寶庫，不就是拿屍體兌換的積分麼？
永恆大能們要屍體有什麼用？
沒有用！！！
史上從來沒有記載過誰短暫時間內一次性滅掉百萬逆天層次的記載啊！
所以，需要屍體兌換積分，是單純對於無盡疆域強者的一種獎勵機制罷了。
鼓勵逆天道君和大能者去獵殺異族，那樣賺取積分能換到想要的寶物資源……
那麼……
無盡歲月至今，大量強者兌換積分所送入駐地的異族屍體呢？
如果還在！
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趙凡嘿嘿一笑。
與此同時，光影趙凡便挪移到了寒江島上。
漁夫正在和野人乾飯。
又是烤肉又是烤魚的。
光影趙凡看著都香，便湊上前笑道：“師尊，師叔，給我分點唄？我打包拿回去，本尊吃。”
漁夫笑了笑道：“嘴真饞，少打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