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踏入天階不到千年，就成了界尊從元界超脫？”趙凡心中大震，這速度，也太恐怖了！
花舞聖姬憑的還是她自己獨創的功法，地階到天階，天階再到界尊超脫，加起來就一千一百年啊……
可見，元界史上確實出現過恐怖的天才。
雖然那花舞聖姬的修煉方式，有些另闢蹊徑，可若是成天換不同的強者睡覺，別說成為界尊了，就算踏入天階，恐怕也有不計其數的女子前赴後繼，畢竟，實力為尊，擁有了屹立在巔峰的實力，誰敢說什麼？
但花舞聖姬的奇蹟，估計是無法複製了，她是因為天生媚體，才能動搖地階、天階的心境，爭相陪著她同床共枕的。
比如十七，論姿色，這個時代豔絕天下，可天階存在們，望見她時，絕大多數僅看上一眼而已，並無雜念。
旋即，虛滅樓主望著李觀月的時間虛影，分析道：“不過，她這《歡中舞》，並非完整的，甚至最重要的部分都缺失了。”
“怎麼看出來的？”趙凡怔了一下。
“歡中舞，意在舞，而非歡，李觀月運轉功法時的動作空有其形，卻無其神，如果只知榨取，那麼，與她同床共枕過的修士，數年之間雙源就會枯竭。”虛滅樓主解釋的說道：“而花舞聖姬，卻不止提升自己，碰過她的修士，之後的十年將會迎來一個大幅度上漲期，修煉速度比之前快了五到十倍不等，悟性也是如此，相當於雙贏了。所以……她當時找到我時，我心中無法拒絕。”
趙凡眼中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
到了虛滅樓主那一層次，想取得絲毫的進步，都是極其艱難的，可能動輒十萬年也原地踏步。
“所幸李觀月的《歡中舞》不是完整的，也所幸，我去了一次命瀾島。”趙凡搖頭一嘆，沒有命瀾島的機緣，他短時間之內根本達不到如今的地位，一旦給李觀月時間，再加上完整的功法，也許……就難辦了。
趙凡可沒有興趣倒放李觀月和修士們同床共枕的過程，每次到這就直接跳過，然後就重點翻閱除此之外的日常。
趙凡邊看邊分心跟虛滅樓主聊著，他忽然想到對方的壽命是一百萬年，而白靈兒第一世距今也是一百萬年，便若有所思的問道：“虛滅兄，不知你可聽說過白靈兒這個名字？”
“你是誰？”虛滅樓主詫異不已，以為是聽錯了。
“白靈兒，也是百萬年前的存在。”
趙凡補充了句。
“白……白靈兒！”虛滅樓主彷彿條件反射般，打了個哆嗦，接著深吸了口氣，就恢復了正常，“趙凡，你怎麼知道她的？若我沒有記錯，那白靈兒，已經隕落一百萬年之久了。”
虛滅樓主推演時，是透過趙凡的因果，並不知道其母的名字，此時，聽到這三個字，心境卻直接出現了波瀾。
“這個，不方便透露。”趙凡見到虛滅樓主的反應異常，便沒有說出實情，然後笑道：“我是偶然在靈域的一個遺蹟得知的，正好你們的時間軸差不多，所以就想瞭解下。”
虛滅樓主點了點頭，“靈域確實是白靈兒統治的疆域，有她的遺蹟並不奇怪。”
片刻過後，他感慨萬千的說道：“白靈兒，聖號是九尾仙狐，本體雖為元獸，可是到了天階之後，才是真正的眾生平等，是什麼種族基本上區別了。白靈兒掌控了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更是將這兩種法則融一為時空法則！說來有些慚愧，那個時代，強者如雲，可元界之內真正的佼佼者，卻被兩個女子霸著，讓我們男的感覺有點悲催，陰盛陽衰了，還都不是人族……而她們，也是閨中密友，並稱絕色花狐！”
“絕世花狐，嗯？那花舞聖姬也不是人族？”
趙凡期待不已，他希望透過虛滅樓主，瞭解更多關於母親第一世的事情。
“對，花舞聖姬的本體是一株神異植物，可隨意轉換形態，這種轉換，不是幻化外形，而是本質的轉化，就猶如真正的人族一樣。這個秘密，還是她由天階極限破入界尊之境時，顯化了本體，我們才知曉的。”虛滅樓主唏噓了一陣，說道：“如果說花舞聖姬墮入紅塵，那麼白靈兒就是九天靈仙，一個可褻玩，一個只可遠觀。”
趙凡笑道：“重點講講白靈兒吧。”
“好。”
虛滅樓主一面回憶一面說道：“那時，有兩個天階狂熱的追求白靈兒，是天榜第三和第四的存在，其中一個就因為白靈兒和我說了句話，差點殺了我。”
“不對啊，你掌控了九十分的火焰法則，又有虛滅火，同時代的諸聖應該沒有比你更強的了吧？”趙凡納悶的問道。
虛滅樓主搖頭一笑，“我當時剛掌控火焰法則，虛滅火種也沒有煉化，所以並不算耀眼，才排天榜第十七，之後才隨著絕世花狐的超脫和隕落，我才漸漸站到最巔峰的。白靈兒是真的強，時與空的融一，又有獨創的時空秘術，若對她出手，怕是她沒什麼事，威能全回到自己身上了。不止如此，她本身的威能，也有天榜前三的程度。說到隕落，這就莫名其妙了，一切太過於突然，有說她是在時空之道心境崩潰，有說她被吸入世界裂隙，也有說她觸及了時空秩序的禁忌……”
趙凡回想到以前在蘇眉雨和陳千雷口中瞭解的白靈兒，說她的戰力，是當時弱於天榜靠前的那些存在，可虛滅樓主卻為何說本身威能就可名列前三？
可雙方，應該都沒有說假話，也沒有必要在這上邊篡改。
趙凡思來想去，也只能用一種情況來解釋了，蘇眉雨和陳千雷並未踏入天階，沒有真正瞭解天階圈子，而白靈兒對自己的兩位弟子，表現的十分謙虛。
至於白靈兒隕落的真相，虛滅樓主說的情況沒一個對的。
就這樣，虛滅樓主跟趙凡聊起了白靈兒的生平，有崇拜，也有敬畏，畢竟他崛起到最顛覆之前，險些隕落在白靈兒手中，不過，後者卻是留情了，妖仙體系，不宜殺戮，況且，白靈兒也想為妖族，創造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生存環境。
招惹過白靈兒的天階存在，不少，但真正隕落的，寥寥無幾，基本上在她那吃了大虧，就老實了，也感激不殺之恩，所以白靈兒一個天階層次的仇家也沒有，毫無爭議的人緣好，隕落之後的百萬年至今，也沒有天階聖人親自下場針對靈域的妖族。
虛滅樓主將他知道的，都說與了趙凡聽。
趙凡對於母親第一世的種種事蹟，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那個狂熱追求她的天階，如何了？”趙凡有些好奇，不過，他清楚，對方絕對失敗了。
“他啊……哈哈。”
虛滅樓主忍不住笑了，“確實痴情，白靈兒隕落後，就性情大變了，令元界諸聖十分懼怕，至於現在下落如何，我也沒有關注。”
“那他的聖號呢？叫什麼。”趙凡又道。
虛滅樓主面色一窘，說道：“不知道，這天階，每次現身都籠罩在黑霧之中，一直在天榜第三，而榜上那個位置就三個字，某天階，隨著白靈兒的隕落，就直接下榜，他的真容，我估麼著除了白靈兒，誰也沒有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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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階？籠罩在黑霧之中？這還真夠神秘的。”
趙凡搖了搖頭。
此時，李觀月的時間虛影，已經倒放到了七年前，而位置，也不是滄灰城，來到了城外一座低矮山峰的破山洞之中。
她的手中，抱著一個古老的匣子，因為是逆流的緣故，便將之放入了破山洞的空中。
“原來功法是在這裡得到的。”
趙凡見沒有關於母親真靈的畫面，再度加速倒放。
而他和虛滅樓主，也不斷隨著李觀月的時間虛影進行移動。
終於，在十一年前的一次雪夜中，趙凡有了他想要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