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高空,白雲之上。
數十米的巨鷹飛速翱翔,翅膀一個扇動便是萬里,動作飄逸且瀟灑。
“風景不錯,可看多了,也有些無趣。”
江仁盤腿坐在巨鷹寬闊的背部,心中有些感慨:“更不用說我的看,與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哦。”
項飛雪停下腳步,臉上升起幾分怒意:“讓保鏢喬裝打扮,悄悄跟在我後面,另外打電話通知秦人幫派,讓他們派幾個高手過來保護我。”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只要他們敢冒頭,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剩。”
說到這裡,項飛雪臉上盡是冷意。
如果不把這些人解決掉,到時他們肯定會盯上跟自己同行的師傅和師弟,雖然她不認為那些人能有什麼威脅,可蚊子多了也很煩。
為了能讓師傅和師弟有一個良好的體驗。
提前把那些人收拾掉,也是她的責任所在。
五分鐘後。
項飛雪駕駛早已準備好的商務轎車,從酒店的地下車庫中衝出,一路橫衝直撞,很快就離開了城市,來到了城外的公路上。
由於提前打通了關係。
她這種與交通法不相符的行為,並沒有引來什麼追捕。
“師傅師弟所在的地方,最近的機場也差個幾十公裡,而且還要穿過大半個城市,交通工具應該不是飛機。”
“該不會......是妖獸吧?”
項飛雪感覺可能性很高,否則也無法解釋他們為什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趕到。
路上沒有一輛車,車速拉昇到了極致。
從結束通話電話開始計算,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鍾,項飛雪就遠遠看到了目的地的路牌,以及路牌不遠處的兩人一獸。
“那就是師傅吧?看著就像個世外高人!”
項飛雪將注意力轉移到坐在石頭上的江仁,想起齊玉麒對自己說的話,又立馬搖頭:“不對,師傅本就是世外高人。”
百年時光,不為紅塵所動,隱居山林之間。
如果這樣還不算世外高人,那世界上就沒有世外高人了。
“師傅,有車來了。”
柳賢見到車來,第一時間通知了正閉目沉思的江仁:“看樣子,應該是嫂子。”
江仁回過神,將小五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
隨著一記輕輕的剎車聲。
商務轎車停到了旁邊的公路上。
項飛雪從車上下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師傅、師弟、小五大人,我是飛雪。”
“嫂子好。”
柳賢擠出一個微笑。
江仁笑著回道:“我聽小齊說過你,他說你是他最好的賢內助。”
“他說得太誇張了,師傅您不要聽他亂說。”
項飛雪臉頰微紅,上前攙扶著江仁進入轎車後座,又招呼著柳賢和小五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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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空間雖然不大,但座椅要比坐在巨鷹背上舒適不少。
“師傅,您來這邊有沒有什麼想住的地方?”
項飛雪調轉車頭,加快速度的同時,不忘向江仁詢問:“酒店或私人住宅,我都可以安排。”
“你看著辦。”
江仁隨口說道,他對住的地方並不挑。
項飛雪剛要回話,就遠遠看見六輛車正朝著這邊駛來。
以這條公路的荒廢程度,平時半天都見不到車。
而現在卻忽然出現六輛車,即便車型各不相同,最後面還是一輛大卡車,但行駛速度以及前後間隔卻出奇的一致,顯然就是那群監視自己的人。
估計是看自己一個人出來,按捺不住了。
“師傅,我這邊可能有些小麻煩,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能把他們收拾走。”
項飛雪回頭望向江仁,臉上略帶歉意。
坐在後座的柳賢,看了眼前面的道路,說道:“有六輛車正往這邊來。”
江仁問道:“那六輛車都是麻煩?”
項飛雪以為他在怪自己,輕聲道:“是的,師傅。”
江仁:“需要幫忙嗎?”
項飛雪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微笑回話:“謝謝師傅,我能解決,我的人其實悄悄跟在後面。”
江仁又道:“讓你的人不要動。”
“好。”
項飛雪下意識地點頭,又立馬意識到了不對,疑惑道:“為什麼......我不是質疑師傅,我的意思是......”
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仁沒有說原因,只是道:“聽我的,可以嗎?”
“好。”
項飛雪立刻回道,並用手機回了個資訊給女助理。
師傅想做什麼,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師傅絕不會害自己,因為齊玉麒就是這樣跟自己說的。
柳賢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車,心中為他們默哀兩秒鐘。
那些人,估計會成為師傅的敲打目標,不過等下動手的應該是自己,是動作快一點?還是動作慢一點好呢?
嘟嘟嘟!
就在相距只有幾百米時,原本呈一條直線行駛的六輛車突然散開,把路嚴嚴實實的堵住。
只是一個加速,便將他們的車逼停,並且團團圍住。
“剛來就能發生這麼有趣的事情,不愧是約德。”
江仁感應到周圍車輛中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感覺有如天助,心情頓時愉快不少。
唔——
唯一的那輛大卡車,調轉方向後,將車廂尾部對準他們。
車廂門開啟,一條可供車輛上下的斜板被放下。
“魏國人,要不上去,要不死在這裡。”
五大三粗的安塞爾莫,從副駕駛的車窗探出頭。
看著被自己帶來的人包圍住的那輛車上,那張表情有些驚慌的美麗面孔,不禁為自己的及時出手而得意。
才蹲了半天,就能無損地把目標帶走。
誰以後還敢說自己配不上頭目位置,就讓那人來試試能不能做到。
雖然車裡多出的老頭和年輕人,讓安塞爾莫有些疑惑,但左右不過是多帶幾個人,不管有沒有用,先一同帶回去再說。
項飛雪臉色蒼白,猶豫了一會兒。
在安塞爾莫的威脅和催促下,只好開著車從斜板而上,進入了車廂之中。
當貨車門關上後。
項飛雪不禁松了一口氣。
讓她故意演成這麼弱勢的樣子,還真有些為難她,因為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類似的極端感覺。
“演得很好。”江仁稱讚道。
聽到這句話,項飛雪臉上當即堆滿笑容。
俗話說師父即是父親,自己未婚夫早已沒了親父,唯一的父親自然就是江仁,能獲得他的認可,又怎麼能不讓她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