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點了點頭：“鍾奕是誰？”
“我男……前男友。”凌蓉回道。
雖然現在是她單方面提出分手，事實上鍾奕並沒有同意。
但感情的事，一方已經決定退出了，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麼接受了鍾奕的一個原因，因為我感激他媽媽，但是……感激歸感激，我不能把感情混為一談了。”
慕容輕點了點頭，也不對這種事發表意見了：“你家是魔都的，當初為什麼會在風海市唸書？”
“因為我爸媽不喜歡我。”凌蓉繼續道：“他們本來就不喜歡女兒，當初之所以生下我，也只是為了“破邪”，再加上在我之後又生了個弟弟，他們就都寵弟弟了，我就跟收養的孩子一樣。”
“怎麼個不喜歡法兒？”
“比如買了兩個玩具，我和弟弟一人一個，但弟弟如果搶我的，他們就把玩具都給弟弟，我哭起來他們也不管，埋怨我不懂事，姐姐應該讓著弟弟。我弟弟小時候又特別調皮，喜歡打我，我也是被欺負的不輕……”
“後來我姥姥看不下去了，就把我接走了，那一年我六歲，之後十來年時間，我就在姥姥家生活的，回家的次數也比較少，現在我也和姥姥更親一些，後來就是……我和你談戀愛，被我哥知道了，爸媽就讓我回魔都了。”
聽完凌蓉的敘述，慕容有幾分感慨，本來以為以她的家世，小時候應該像公主一樣被寵著疼著，沒想到這麼坎坷。
可能小時候還不如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過得開心。
“長大以後，我弟弟對我就好多了，可能是因為他知道小時候老是欺負我，爸媽對我也不好，算是另一種方式的補償吧！”
凌蓉輕聲笑了笑：“當初我和你談戀愛，他是家裡唯一一個站在我這邊的，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實在沒什麼話語權，也就只能嚴正抗議強烈譴責，就跟外交部發言人一樣。”
“別……”慕容急忙擺了擺手：“外交部這種措辭也沒有錯，他們擺出態度，採取實際行動的是行動部門，沒辦法，外交部的職能和職責就是“嘴上功夫”。”
“我知道呀！就是打個比方而已，外交部已經那麼可憐了，到處背鍋被人嘲諷，我肯定沒有惡意的。”
慕容望了凌蓉一眼，也不知道她在說真話還是反話。
不過慕容是覺得外交部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大眾往往只看到外交部說的，卻看不到國家做的。
當年湄公河慘案，外交部發言人“深感震驚，強烈譴責，將採取必要行動”，自然是被大眾一通嘲諷。
但大眾可能看不到，政府馬上開展了境外追捕，公安、武警、邊防、民政、交通做了一系列繁瑣工作，抓捕糯康等主犯，在國內審訊最終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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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挪威諾貝爾委員會頒發給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劉曉波諾貝爾和平獎，明擺著要搞事情，外交部依然是不滿抗議譴責，又被大眾一通諷刺。
但很多人看不到的是，緊接著，來自挪威的三文魚被以可能攜帶病毒為由拒之門外，大批鮮魚腐爛；
對歐盟27個成員國開放72小時免籤遊覽BJ特權，唯獨沒有挪威；
挪威前首相來南京參加國際會議，但在與會前一個星期通知被拒籤；
最終，挪威撤銷了諾貝爾和平獎評選委員會主席，這是114年來首次發生這種事，挪威主動來中國“深刻反思”改善關係了。
這種類似的事情有很多，只是大眾總喜歡揪住外交部不放，據說外交部會收到過鈣片，因為大家認為他們骨頭太軟，該補補鈣……
其實外交部發言人，就是手上拎著一把刀的謙謙君子。
就在這時，慕容的手機忽然響了。
在他掏出手機的瞬間，凌蓉偷偷瞟了一眼，是劉子薇。
“喂，什麼事？”
“沒什麼，我到水韻家了，不用擔心。”
“呃……”慕容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擔心她：“知道了，那你們忙吧！”
“嗯。”
結束通話後，凌蓉忍不住問了一聲：“是劉子薇呀？”
“嗯，和她合作了一首歌。”慕容簡單地應了一聲。
凌蓉輕點了點頭，如果是因為事情的話，他們倆可能不是男女朋友。
遲疑了一會兒，凌蓉才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
“你和柳輕音是不是認識？”
慕容微愣了一瞬，她怎麼知道這個的？
不過既然她問了，慕容也沒打算瞞她：“我和她是大學校友。”
“你們處過嗎？”
“沒有。”慕容搖了搖頭：“她當年是追過我，不過我沒同意。”
凌蓉的表情當下有些不可思議。
慕容已經習慣了，反正無論是誰，只要一聽到自己拒絕了柳輕音的表白，都是這副表情。
“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吧！問完了再說說你的想法。”
凌蓉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我來說吧！”慕容輕吐了口氣：“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慕容了，你喜歡的那個慕容已經死了。”
“差不多吧！你喜歡的那個凌蓉也死了。”
“……”慕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麼多年，我們都變了，這很正常。”凌蓉輕咬了咬嘴唇。
“知道變了就好，回不到當年了。”慕容正說著話，忽然看到了林裳裳。
她正牽著慕念慢步走了過來。
凌蓉注意到慕容的眼神，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和林裳裳夾雜著一絲敵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凌蓉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的性格是絲毫不服輸的，毫不怯懦地回望著林裳裳，你對我不滿個什麼啊？
真的莫名其妙！
林裳裳是以為凌蓉又是慕容的一個泡友，她能給好臉色看才怪了，勾搭我爸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爸爸爸爸……”就在這時，小蘿莉鬆開林裳裳的手朝慕容興奮地跑了過來。
凌蓉聞言，目光當下放在了慕念身上，原來她就是慕容的女兒。
那這個牽著她走過來的，還對自己明顯有敵意的女人應該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