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慕容便準備去診所了，劉子薇和林裳裳打了個招呼，便也離開了。
“你都不開車的嗎？”出門之後，劉子薇問道。
她的車讓水韻開走了。
“一般如果念念不過去的話，就不開車了，又不遠，走幾步就到了，沒必要浪費。”
“真摳門……”
慕容一臉認真：“石油不可再生資源，我們要節省資源，為國家做貢獻！”
“國家更希望你為它貢獻GDP。”
“你這思想太狹隘了。”
“切~~~”
過了一會兒，慕容換了個話題：“我看你的歌，大部分都是免費試聽下載的，那你是靠什麼賺錢的？”
“那也有版權費的呀！音樂平臺會給的。”劉子薇邊吃邊道：“不過這也需要有一定名氣了才行，一開始肯定沒人理你。”
“那你的歌為什麼不收費試聽呢？”
“咱還沒那資格呀！一般也就鐵粉多的一線歌手才這樣搞吧！檔次低一階的歌手，一張數字音樂專輯都賣不了多少的，這方面的收入佔比很低，他們還是要靠各種活動代言。”
“你的收入來源主要有什麼？”慕容對這方面確實有點好奇。
“有活動或演出，一般都是小地方的或者學校，反正是白菜價，還有作品被某電視劇負責人看中，選作了主題曲插曲，也有一些版權費，也有一些青春劇主動找我寫主題曲的，要求的質量高，但給的錢不多，其他還有各種渠道收入，比如【唱吧】這樣的APP需要授權。”
“雜七雜八的加一起還不少呢！”慕容笑道。
“勉強還行吧！”
“對了，KTV要支付版權嗎？”
“要的，這部分版權費一般是音集協代為收取，然後再按比例返還給著作人，但這個真的一點兒都不透明，而且很多名氣還不大的同行，可能都拿不到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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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要啊！難道要了還不給？”
“要了就給點兒。”
“……好吧！”
“這首歌在平臺上的收入，我就和裳裳五五分了。”劉子薇笑道：“我也不給你拿錢了，不過將來如果有涉及到版權的問題，那就是你的了。”
一首歌的版權，在沒有其他協議的情況下，預設為屬於詞曲作者。
也就是說，劉子薇只有表演權，如果涉及到版權的事情，是要找慕容。
比如某音樂節目想要改編這首歌，相關費用就是慕容的，和她沒什麼關係。
“這個東西無所謂。”慕容笑道。
“那你把這首歌的版權賣給我算了。”
“呃……”慕容沒想到她臉皮居然這麼厚：“你能出多少錢？”
“還真要錢嗎？陪你睡一晚不就行了。”
“太虛偽了，明明是你想睡我，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你就不想？”劉子薇反問道。
“說真的，我現在對這種事是無所謂的態度。”
“反正你身邊不缺女人對吧！”
“和這沒多大關係，人活著又不只是為了女人。”
劉子薇撇嘴笑了笑：“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喲！”
“……”
兩人說笑間，距離診所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慕容大概能看出來，劉子薇應該是沒有和自己再續前緣的想法了。
從她的狀態能感覺到，兩人頂多也就是個泡友關係了，這和凌蓉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
所以和她相處，慕容也沒什麼壓力。
如果是想和自己破鏡重圓的，那要考慮的就多了。
車裡的凌蓉已經等到百無聊賴之際，終於看到了遠處路燈下有一個像慕容的身影。
凌蓉愣了一下，怎麼還有一個女人？
她眯了眯眼睛，逐漸認出了那個女人是劉子薇，她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倆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劉子薇還笑著朝慕容腿上踢了一腳，二人的關係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凌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我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你就讓我看這個？
凌蓉深吸了口氣，馬上發動了車子，腳踩油門氣呼呼地板著臉調頭走了。
慕容剛踏進診所的大門，便聽到了喬靜的聲音：“師傅，剛剛有個很漂亮的女人找你，真的特別漂亮。”
慕容聞言，不禁愣了一下：“是誰？”
喬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說自己叫什麼。”
慕容默了一下，喬靜用“很漂亮”形容還不夠，又加了句“特別漂亮”。
可見這個女人的顏值絕對爆表了。
慕容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便是凌蓉，因為她上午剛和自己說過，有時間會過來一下。
一旁的劉子薇卻是撇了撇嘴：“你自己都記不清誰是誰了？這也太多了吧！”
她倒沒朝凌蓉身上想過，還以為是慕容的泡友之一。
慕容沒有應聲，馬上出去看了一眼，也沒有凌蓉的身影。
但凌蓉卻能看到慕容，她只是把車子停在了百米開外的地方。
慕容掏出手機給她發了個語音邀請，雖然打電話更方便，但……兩人還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
好在凌蓉還是接通了，她也不說話，接通了就沉默著望著遠處的慕容。
還是慕容先開口了：“你剛剛過來找我了？怎麼又走了？”
“突然又想走了。”凌蓉的聲音顯得很平靜。
“……”慕容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你可能是你有什麼事吧！那你先忙吧！下次再約。”
“呵……”一聲不冷不熱的笑聲傳來，凌蓉直接結束了通話。
慕容盯著手機愣了一下，這種笑聲……分明是帶著氣意的。
慕容頓時有點懵，自己惹她了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沒來，她生氣了？
也不對啊！
兩人本來就沒約什麼時候見面，也不存在遲到的說法。
她要是因為這個生氣，那真是她自己的問題了，不會提前給自己發個訊息嗎？又不是沒有聯繫方式。
“看來你還有事，那我先走了，順便去給水韻的編曲掌掌眼。”身後的劉子薇笑著走了過來。
“現在就要走啊！我還以為你要待一會兒呢！早點說我剛剛就開車送你回去了。”
“現在也不晚呀！你回去開車，我在這裡等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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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