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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姓楚,名翰仙

荒涼蕭瑟、遼闊無形,獨立存在而永不改變,此乃混沌。

一座漂浮的水晶寶塔,飄蕩了不知多少個歲月,它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一直漂泊,卻從未有過停留。但這時,它停下了,外表的璀璨光影猶如熄滅的火焰,不再耀眼。

“君已去,王星隕,三皇五帝皆落,最後的浮沉,終究結束。”

“好久好久,我的使命,終於完成了。”

水晶之塔中,迴盪著一位老者的聲音,伴隨著聲音逐漸微弱,這存在了千萬年的星辰之塔,終於到了盡頭。

轟!

巨大的爆炸,點亮這亙古不變的混沌。

星辰塔碎,星光落幕,群星閃耀。

當然,這一幕,沒有觀眾。

……

“他這是何必?”

望著空蕩蕩的精神之海,裂天一有些茫然道。他完全感受不到君上的氣息,這感覺,就像君上,真的被人抹殺了一般。

一團黑霧在裂天一身邊湧動著,然後化作人形,卻始終無法凝聚出清晰的樣貌,只能空有人的輪廓。

“毀滅,是為了更偉大的創造,在神的意識認知中,修羅,代表著毀滅,可沒有毀滅,又怎會有創造,可又有誰,知道真正的修羅。那家夥的目的,可不是什麼復仇,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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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其理,你我的存在,是理,君上助你,亦是理。或許這次之後,你我再也不見,亦是理。”說完,黑霧散盡,魔君也不見了蹤影。

唯有裂天一一人呆呆的立在那裡。

理,什麼理,萬物皆有其理,你我存在是理,君上助我亦是理,那這理,又是什麼?每個人,都有進場的時機,亦有退場的結尾。那我的時機呢,我的結尾呢?

“退場,退場……”

裂天一喃喃自語,他好像明白了君上助他的理,他還未到退場的一刻,而君上,也沒到進場的時機。唯一的區別,是裂天一,進場了。那麼,屬於裂天一的退場,又是什麼。

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了肉身,沒有了完整的魂魄,他已經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重生,但他還是進場了,還是沒有結束。煩惱,就這麼產生了,他真想斬斷這煩惱,斬斷,用什麼斬?用劍。等等,用劍!

黃泉,曾經伴隨著他弒神與戰天的劍。他失去了一切?不,還沒有,他還有劍。

“黃泉,劍根!”

他若有所思,他所存在的理,似乎就在這裡。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沒有待在楚軒轅精神之海中的必要了。

楚軒轅此時像是一座冰凋,但隨著一道白芒離開他的身體,包裹著楚軒轅的那一層薄冰頃刻間破碎,掉了一地冰渣。

“前輩!”

楚軒轅神情有些恍惚,顯然對精神之海中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可當他這次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非常精神,一種兒時才體會到的感覺,無拘無束。

沒錯,就是無拘無束,沒有什麼能夠限制他,更沒有什麼能夠壓住他。回想起出現那不自在,似被什麼左右的感覺,那還是在修煉神罰血煉之後,在他的意識裡,就有另一種意識,來干涉他的意志。

而這干涉楚軒轅意識的,自然是君上,一個自稱過去的自己,楚軒轅也預設了君上的存在,想必沒有人,會拒絕另一個自己,而君上的出現,也給楚軒轅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單單是一本最低階的武技《源印》,就顛覆了楚軒轅對修武界的認知。可也因為君上的出現,楚軒轅的潛意識裡,好像壓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從曾經的羅雲修,到現在的楚軒轅,羅雲修,那是被暗滅所修,而楚軒轅,似乎才是他本來的名字,為什麼又會感覺是本來?羅雲修,再次想起這個假名,雲於天下,豈可修羅?可為何自己,又名軒轅,軒轅,何謂軒轅?

楚軒轅不在多想,現在的他,只感覺渾身一輕,狀態簡直不要太好。可他最關心的事,還是父親,或許他所經歷的,皆為夢幻泡影,但父親,是真的。

曾記否,那高高的山崖,父,與子。

“前輩!”

楚軒轅喚了一聲裂天一,楚軒轅所想,裂天一當然猜得到,可裂天一心底的失落,楚軒轅是無法察覺的。

“你,當真叫軒轅?”

不曾想,裂天一突然問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晚輩確實是軒轅。”

“那你父親,何名?”裂天一又丟擲一個問題。

“父親,羅——”

楚軒轅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如果羅雲修是假名,那父親羅天玄,必也是假名,身為子,竟不知父名!

“身居於小界,神往於天地,觀世間浩瀚。以凡人之軀,撼半神之體,此等蓋世,當為仙!汝父之名?”

說到這裡,裂天一就沒在說下去

“姓楚,名翰仙。”

姓楚,名翰仙,這是楚軒轅說的,不帶任何猶豫,他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字,可現在,他卻感覺熟悉。他甚至敢大聲喊出:我的父親,他叫楚翰仙!自豪,這是何等的自豪!

“前輩真知我父親!”

裂天一的點撥,讓楚軒轅確信,他一定認識自己的父親,可裂天一的下一句卻是:“我並未見過你的父親,也不知其名。”

“那前輩又怎麼會……”

是呀,多麼完美的詮釋:身居於小界,神往於天地,觀世間浩瀚!以凡人之軀,撼半神之體,此等蓋世,當為仙!而現在楚軒轅所得到的答桉是:不知其名。若不知,又怎會有此番感慨。

“呵呵,或許,這就是親情吧。當你見到他,再確認也不遲。”裂天一笑了笑,他真的知道楚翰仙嗎,誰知道呢?

“天隕星域,是你父親最後出現的地方,之所以會知道這一點,那是因為你的父親,動用了黃泉,黃泉劍本體有我未散的印記,所以我才感知到他的存在。”

“天隕星域?”

楚軒轅牢牢記下了這四個字,無論如何,他都會去。

“天隕星域,距離這裡,以你的修為,怕是沒個百八十年,能不能活著見到,都是難事。”裂天一直截了當道,楚軒轅現在的修為,在他看來,真是弱到沒邊的那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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