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一看到黃震列出的那些限制佛門的政策後,不由點了點頭,“不錯,至少沒趕盡殺絕,還給佛門留了一絲香火。”
黃震笑著開了句玩笑,“我怕遭報應,畢竟歷史上那幾個滅佛的人,沒有一個能得以善終。”
胡老聞言,好奇地問道,“那幾個滅佛的皇帝最後都怎麼了,我倒是真沒關心過這些東西。”
黃震回來之後倒是真的查了一下,於是他便把自己網上搜到的資料告訴了胡老。
胡老聽他講完了三武一宗的結局後,皺眉沉吟了半晌。
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懷疑這幾個皇帝暴斃的背後都有佛門的影子。”
“要不然不會那麼巧,除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外,其他三人都是英年暴斃而亡。”
“還有那個拓跋燾,最後也不是正常死亡的,竟然被一個太監給搞死了。”
黃震聞言,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他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也曾經一度懷疑過,這些事情和佛門脫不了干係。
但是,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些事都是佛門所為。
不過黃震對此還是十分謹慎的,畢竟他還是很怕死的。
於是他便說道,“我看我最近還是少去五代吧。”
胡老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五代還是少去,一定要去的話,注意吃喝方面的事情,非必要不在那邊過夜吧。”
他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還有,實在不行把那邊的人都撤回來吧,誰知道他們找不到你,會不會對別的人下手。”
黃震點了點頭回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管什麼宗教都有虔誠的信徒。而且現在皇宮裡人越來越多了。說不定裡面就有虔誠的佛教徒。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胡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點,能不去就儘量別去吧。”
黃震無奈地擺了擺手,“沒辦法,五代那邊還是要去的。現在那邊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好。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完全不管五代這邊,會不會對北宋的時空有所影響。”
胡老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平日裡也注意點,吃喝什麼的最好自己帶去。”
黃震聞言笑道,“也有可能是我們多慮了,那幾個皇帝不過是巧合而已。”
胡老擺擺手說道,“那你怎麼不說是佛祖降下的懲罰?”
黃震聞言,揶揄地笑道,“老爺子,你說我給現代的寺廟捐幾座古佛,能不能獲得佛祖的庇佑?”
胡老愣了一下後說道,“你這是套娃呢?佛祖的庇佑不敢說,但是佛門的居士你肯定能行。”
說完,他頓了一頓後繼續說道,“你要不然試試,求個心安也好。”
黃震聞言,立馬點頭說道,“試試也好,反正不費什麼功夫。等下次回來,我帶一尊好點的銅佛回來。”
胡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要想這樣玩,我幫你好好謀劃一下。”
黃震笑著點頭答應了一聲。
隨後他便繼續陪著胡老看起了影片。
當晚,他和胡老說了一下,等明天把銀錠的事情處理一下後,他就回古代去了。
第二天中午,他就接到了物流的電話,他訂的那些板條箱再過一小時就能送到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立馬就開車前往了倉庫。
趕到倉庫後,對方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黃震連忙向對方道個歉,並順手遞上了兩包煙。
對方見他那麼好講話,胸中的怨氣便也發不出來了。
把貨卸到倉庫後,物流的司機立馬開著車走了,他車上還有別的貨需要送。
送走對方之後,黃震關上了倉庫的大門。
他獨自一人在倉庫裡埋頭組裝板條箱,每裝好一個後,他就轉移一批銀錠放到裡面。
忙了很久,他才把東西全都裝進了板條箱裡。
隨後,他又透過app找了一輛大卡車,把這些裝滿銀錠的板條箱運到了鑄幣廠那裡。
全部搞定後,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了。
黃震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
第二天,黃震從五代的龍床上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蓮兒正坐在自己身邊,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黃震和她打了聲招呼,“蓮兒,我又回來了。”
蓮兒掩嘴笑道,“原以為官人要去個十天半月呢,誰知那麼快就回來了。剛看到官人時,蓮兒還差點被嚇了一跳。”
哪知黃震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表情嚴肅地對她說道,“你收拾收拾,我們還是回北宋吧。”
蓮兒聞言,一臉詫異地問道,“官人,為何突然要回去?”
黃震把昨天和胡老的猜測說給了她聽。
哪知蓮兒聽了他的講訴之後,搖頭說道,“蓮兒不能走。”
黃震見狀,連忙問道,“為何?”
只聽蓮兒說道,“世人都知道官人並非凡人,自是不會介意你不常在此處。但是若蓮兒也不在此處的話,世人便以為官人要離他們而去了。說不定,會生出什麼亂子。所以蓮兒不能走。”
黃震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蓮兒好比就是自己的代言人,連代言人都跑了。
那麼那些心存野心之人,說不定又要動起了小心思。
黃震無奈地說道,“那可如何是好?我怕你們會著了別人的道。”
蓮兒搖頭說道,“官人放心,我會重新調整一下宮內之人。官人的這座大殿中,以後只會留著信任之人。”
黃震聞言,只能無奈地點頭說道,“那你們自己也要注意點。”
蓮兒點了點頭,“官人放心,蓮兒知道了。”
黃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便叫來了小桂子。
等小桂子匆匆趕來之後,黃震從玉佩裡拿出了這些日子裡鑄造的錢幣。
他指著地上的箱子對小桂子說道,“小桂子,找幾個人,把這些箱子送到戶部,讓他們造冊入庫,再讓人去通知一下沉大人。”
小桂子答應了一聲,然後找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一起抬著這些箱子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黃震對蓮兒說道,“蓮兒,我要去大宋那邊看下了,畢竟很久沒去了。”
蓮兒聞言,立馬說道,“官人稍等,我寫一封信,你順便給我帶給紅玉妹妹。”
黃震答應了一聲後,她便跑到書桌前,書寫了起來。
很快,蓮兒寫好了信件。她把這封信放進了一個滿滿當當的首飾盒裡,然後把首飾盒遞給了黃震,“官人,這是我給紅玉妹妹的,你幫我帶過去。”
黃震答應了一聲後,便把東西裝進了玉佩裡。
蓮兒見狀,連忙叮囑道,“別忘記了。”
黃震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放心吧,不會忘記的。”
說完,他抱著蓮兒親了一口,“蓮兒,我走了。你在此處自己小心一點。”
蓮兒答應了一聲,“官人,蓮兒知道了。別忘了代我向紅玉妹妹問好。”
“知道了。”黃震無奈地擺了擺手,接著啟動了玉佩,前往了北宋的時空。
他回到了北宋的國師府後,便推門走出了門。
剛出門,便看到了門外偏房處的小芸正百無聊賴地看著花園中的花花草草。
黃震見狀,假裝咳嗽了一聲。
小芸受驚之下,立馬站了起來,見到是黃震後,他不好意思地說道,“老爺,您回來啦。”
黃震笑著點了點頭,“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要事發生?”
小芸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老爺,小芸一直在內宅中,不曾聽聞外界之事。”
黃震聞言,笑著說道,“沒事這不怪你,你自己玩,我去找老鄧。”
說完,他便走出內宅,來到了大廳中。
讓下人叫來了老鄧之後,黃震便問他道,“近日可有要事發生?”
老鄧聞言搖頭說道,“啟稟老爺,前些日子官家又來宣你入宮了。”
“哦?!”黃震問道,“你可知道是什麼事嗎?”
老鄧點頭說道,“想來應該是夏人屢犯邊境,屠殺劫掠之故。”
原來是這事,黃震恍然大悟。看來宋夏戰爭終究還是要開始了。
算算時間,這場大戰去年就應該開始了。
因為自己的關係,硬生生地將這場本該開始的大戰拖了整整一年多。
不過該來的總該來的,西夏人先忍不住了。
於是,黃震便命老鄧備馬,順便讓下人去找武松過來。
很快,武松接到訊息便趕了過來。
一見到黃震,他便說道,“黃震兄弟,可讓我好等啊。”
黃震笑道,“怎麼了二哥?”
“什麼怎麼了?官家已經下令讓新軍整裝了,看樣子大戰即將來臨。”說完,武松急不可耐地繼續問道,“我們何時回去?”
“你先陪我進宮面聖,隨後我們便回永安城。”
武松聞言,興奮地答應了一聲,然後便跑去催促老鄧去了。
沒過多久,武松親自駕著馬車,帶著黃震前往了宮中。
一路上,武松把這些日子拍攝的東西大致給黃震說了一下。
正如胡老所言,武松拍了很多關於軍中的影片。
這些東西回去之後,就能有個交代了。
不過馬上就要打仗了,看樣子還要培養一些拍攝的專業人才。
畢竟戰場那麼大,需要的人可是不少的。
於是,黃震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武松。
武松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看來相較於拍攝影片,他更傾向於打打殺殺衝鋒陷陣。
平日裡沒事幹的時候拍拍影片,還是很好玩的。但是一旦有事了,明顯在戰場上搏殺更適合他。
所以,為了自己能安心地在戰場上搏殺。武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而且現在,也只有他,能幫黃震培養戰地記者了。
很快,馬車便到了垂拱殿外。
太監通報之後便帶著黃震走了進去。
趙佶一見到黃震,便高興地說道,“國師,你終於來啦。”
黃震笑著點了點頭,“讓官家久等了。”
趙佶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西夏屢屢寇邊,燒殺搶掠。國師朕忍不住了。”
黃震聞言,點頭說道,“既然陛下已經忍不住了,那何須再忍?”
趙佶聞言,頓時大喜道,“國師的意思是…?”
黃震笑著說道,“陛下何有此問?陛下既已讓新軍整軍,想來心中已有決斷。還請陛下下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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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聞言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那朕便下旨了?”
“陛下,請。”
說完,黃震主動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墨塊,便在書桌上漂亮的歙硯中研起了墨。
趙佶見狀,笑著走到書桌前,他拿起一卷紙鋪在了書桌上。
接著,他從筆架上拿出了一支新筆。
沾滿了墨水後,便在紙上書寫了起來。
很快,他便寫好了。
只見,他滿意地看著這封聖旨,就像平時在看自己的作品一般。
看了一會兒,等墨跡乾透之後,他拿起大印,重重地按了下去。
接著,他叫來了一個老太監,把這封聖旨交給了他,讓他去裝表,然後去永安城宣旨。
隨後,他看向黃震說道,“國師,朕便不給你旨意了。還請國師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朕一把。”
黃震聞言,點了點頭,沒想到趙佶這小子還是蠻會做人的。
知道自己不會拜他的,索性聖旨就不給自己了。
反而是用黃震最無法拒絕的理由,開口求了他。
於是,黃震便說道,“你放心,當日我便答應過你了,只要是對外的戰爭,你要你求了,我必然會答應。”
“現在就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趙佶聞言,連忙拱手說道,“有勞國師了。”
黃震擺了擺手,“你就在宮中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他向趙佶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大殿。
出了宮門,黃震坐上了自己的馬車,對御者位置上的武松說道,“二哥,是否要和家中兄長拜別一番?”
武松聞言,連忙說道,“幾日前,我便已經與家兄辭行了。”
黃震點了點頭笑道,“那行,我也沒有什麼需要辭行的人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直接出發去永安城吧。”
武松聞言,立馬興奮地答應了一聲,“好嘞。”
接著,他揮動手中的韁繩,口中大喝一聲,“駕!”
馬車隨著他的操控,駛向了西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