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對那個被救出來的人說道,“我已經幫你報仇了,這裡還有一個賊首,你要不要親自動手?”
這句話一出,那人的眼中有了一絲靈動。他緩緩轉過頭,一對血紅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孫二娘。
只聽他口中喃喃道,“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殺我全家?我一家,只是安分守己的小民,自問無愧於天地,為何這般對我?”
黃震見他又要發癲,連忙大吼一聲,“回魂!”
那人被這一聲大吼嚇得一激靈,隨即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黃震見此,開口問道,“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代勞?”
那人轉頭看向黃震,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叩首道,“恩公在上,請受小人一拜,小人願親自動手,請恩公成全。”
黃震點點頭,從玉佩中找了一把匕首遞給他,隨後說了一句,“除惡務盡。”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他的身後響起。
黃震也不管孫二娘的慘叫聲,大白饅頭已經髒了,吃下去怕是會得病的。
他吩咐石勇將茅屋清理一下,把草屋中的受害人挖個坑埋了。
吳用則被安排清理草屋中的財物。
等全部清理好後,黃震放了一把火,燒了這裡。
身後的慘叫聲越來越輕,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後才戛然而止。
“都辦妥了?”黃震看著眼前的大火,對著後面的人問道。
那人跪下給黃震磕了三個響頭後說道,“多謝恩公成全。許雲感激不盡。”
他轉過身,看著滿身鮮血的許雲說道,“心裡好受了點嗎?”
許雲點了點頭拜道,“多謝恩公,小人心裡好受了許多。”
黃震點點頭,雙手虛抬了一下說道,“起來說話吧,”
許雲聞言,搖頭拒絕了,只是說道,“在下已經家破人亡,承蒙恩公成全才能得報此仇,小的今後做牛做馬,也要報得恩公的大恩大德。”
黃震說道,“那你就跟著我吧,可會駕車?”
許雲連忙說道,“會,小的會駕車。”
黃震點點頭,轉頭對石勇說道,“石勇,你工作沒了,以後讓許雲負責駕車,你騎馬護衛一旁吧。”
石勇點頭答應了一聲,自是不願跟這可憐之人爭搶。主動地把位置讓給了他,並小聲交代了幾句。
等許雲坐上了位置後,黃震對騎在馬上的石勇說道,“去看下那個女人死透沒有,記得在腦袋上補一槍,免得到時候出什麼狀況。”
石勇抱拳稱是,然後策馬而去。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
他跑回來後,瞪了一眼許雲對他說道,“小子,以後殺人記得補兩刀,不要割破喉嚨就不管了。沒割到血管,還能救得回來。以後多學著點。”
許雲連忙低頭虛心地受教,“有勞石大哥了。”
黃震擺擺手說道,“好了別說了,第一次難免都是這樣。我們出發吧,早日趕回去好好歇息一下。”
數日後,一行人終於回到了汴京。
許雲愣愣地看著府邸上國師府三個大字牌匾,半晌說不出話來。
黃震看了看吳用和石勇問道,“你們沒人告訴他我是國師?”
兩人齊齊搖了搖頭說道,“不曾說過。”
黃震頓時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兩人竟然一路都沒叫過我國師,太令人失望了。”
那兩人嘿嘿笑了一聲。
吳用拍了拍許雲的肩膀說道,“回魂了,以後你就是國師府的人了,記得別在外人面前丟了國師府的臉面。”
許雲被吳用拍了一下後很快回過神來,聽他這麼一說,立馬謙遜地回道,“小的定不會讓國師府蒙羞的。”
黃震不耐煩地說道,“走了進去了。”
說完,他轉身想扶紅玉下車,沒想到紅玉直接跳了下來。
黃震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吐槽了一句,太不淑女了。
接著他大步地走進家門,問侍立在一旁的老鄧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什麼事情嗎?”
老鄧拱手回到,“老爺,前些日子官家找過你幾次,讓你回來後有空去大內一次。”
“滕大人也找過您一次。說是邀您過府一敘。”
“還有高求高大人親自來過幾次,估計聽到您回來的訊息,他還會來拜訪的。”
“最後,還有童貫,童大人也派人來過。坊間傳聞又要打仗了,可能他此來就是為了西夏國的事。”
黃震點點頭,誇讚了老鄧一句,之後他便走進了府中。
回到自己臥室,和紅玉打了聲招呼,他便回到了五代。
這一去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五代還是按部就班地休養生息,經過幾年的大戰,現在國家最需要的就是休養,加上黃震帶來的高產作物,一年後就不用為吃的擔心了。
官員和將領的選拔也已經完成了,因為黃震經常不在的原因,大多數事情都讓文武雙方探討決定。有點議會制的雛形了。
幸好是在開國之初,人心思定的時候玩的這出。朝臣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行動的。
要是在宋末趕這樣玩,指不定沒兩年就滅國了。
當然,前提是禁衛軍還在黃震的控制之下。
沒有武力的威懾,一切都是假象。
處理完五代的政事,黃震回到了後宮,把帶來的幾人都找來問了一遍,都不願意回北宋了。
倒是李貴和劉氏主動跳出來,要跟他回去。
黃震欣然答應了,正好家裡沒有一個管事的。
隨後他便帶著兩人回到了大宋。
大宋現在已經成了黃震的避風港,他只要一去五代,就被繁雜的政事給盯上,明明那些手下都可以自己完成的事情,都會找上自己。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給他們打工一樣。
黃震被政務折磨了一個多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索性把事情一扔,全部丟給沉義倫處理。他暗自決定以後每個月來看一次政事就行。
當晚,他就逃回到北宋。
剛回到家中臥室,就看見紅玉在臥室裡縫製著衣物。
見到黃震後,她立馬把手中之物藏在身後,接著對黃震說道,“官人,武松叔叔來了。”
黃震忙問,“武二哥那麼快就來了?他在何處?”
紅玉回道,“他此時應在客房,和石勇兩人喝酒吧。”
黃震立馬出了後宅,正好碰到指揮下人清理園中雜草的李貴。
李貴看到他之後立馬上前,“公子,客房有你的一個客人,叫武松,石勇正接待他。”
黃震點點頭說道,“紅玉剛剛告訴我了,我正要去找他。”說完,他便向著客房方向走去。
李貴一邊跟著黃震一邊說道,“武二郎已經來了有三日了,天天和石勇廝混在一起。家中存酒都被他們喝光了。”
黃震哈哈一笑說道,“無妨,下次來時再帶一些酒來。”
客房中,石勇和武松兩人都已經喝多了,雙雙趴在了桌上。桌上和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個茅臺酒瓶。
他不禁暗歎,這兩人真是好酒量,一頓酒竟然能喝掉那麼多。
兩人既已醉倒,無奈之下,黃震只能吩咐李貴把兩人安頓好,等明日武松清醒之後自己再來。
第二天一早,黃震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武松。
在前廳中,他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武松。
黃震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武二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武松放下手中的東西笑道,“正好有事來東京,便順便來叨擾了。”
黃震哈哈笑道,“武二哥客氣了,就把此處當自己的家便是。”
隨後他繼續問道,“武二哥在陽穀縣是否找到家兄了?”
武松一臉的敬意,抱拳說道,“仙長真是神人,掐指一算便知道我大兄所在。”
黃震擺擺手笑道,“武二哥客氣了,你我兄弟相稱便是,仙長什麼的還是算了。”
武松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黃震則繼續問道,“武二哥到汴京來所為何事?”
武松回到,“好叫兄弟得知,年前陽穀縣知縣令我送一擔禮物到東京,交於親卷。”
黃震點點頭,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說是禮物,估計裡面都是一些金銀財貨。送上東京也是為了日後走官之用。
他笑著對武松說道,“怕是這些年他自己賺下的金銀吧。”
武松聞言,也是哈哈大笑。
這時,黃震突然想到,武松這次回去好像就要出事了。
他連忙對武松說道,“二哥家中是否安泰?”
武松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兄弟,不怕告訴你,家中大哥娶了個渾家,非是善茬。前些日竟然還引誘我,被我拒了。此番出門,三番五次告戒大哥,讓他小心對付。也不知那婆娘會生出什麼事端。”
黃震默默算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政和六年的正月十一日了。怕是要來不及了。
武松見他低頭不語,眉頭緊皺,連忙問道,“兄弟怎麼了?”
黃震皺著眉頭說道,“你兄長怕是要出事了。”
武松大吃一驚,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黃震連忙攔住了他說道,“武二哥且住,你這一去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應該是來不及了。你等我一會。我幫你想想辦法。”
說完,他也不等武松答應,直接轉身出門,回到了五代。
黃震走出五代的宮殿,無視了呼喚他的內侍。徑直跑向了禁衛營駐地。
他和正在操練的禁衛軍士卒打了聲招呼後,把裝甲車裝入了玉佩中。
隨後猶豫了半晌,把直升機也裝了進去。
旁邊禁衛軍的隊頭張大壯問道,“主公帶著這莊稼車和肥雞,是要打仗去?”
黃震搖了搖頭說道,“有些急事趕路用,你們好生操練,免得到時候用你們時一個個都變成軟腳蝦了。”
張大壯連忙抱拳答應了。
隨後黃震風風火火地跑回了自己的寢宮,又回到了北宋家中。
此時武松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好在被聞訊趕來的石勇給勸住了。
黃震進屋後,只見石勇正給武松耐心地解釋道,“二哥勿急,公子應該是去取寶物了,放心便是。”
正說著,武松看見黃震進來,立馬說道,“兄弟,快些讓我回去吧。”
黃震點點頭,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
直接帶著武松走到了府門口,從玉佩中拿出裝甲車。
石勇習慣性地坐上了駕駛位,黃震則和武松坐到後面的載員艙裡。
隨後他對目瞪口呆的武松說道,“有了此物,三五日內就能到了。”
接著,他對石勇說道,“出發。”
他自己則開啟了頂艙,拿出一個擴音喇叭一路喊著,“國師府辦事,閒雜人等退避。”
一路上雞飛狗跳,好不容易,石勇才把車開到城門口。
城門守將看到是黃震,也不敢攔,主動驅散了城門處聚集的人群,給裝甲車讓出一條路。
黃震見狀,拱手向那人道謝。順手扔了一塊銀子過去。
守將接過後拱手回了一禮,“祝國師大人馬到功成。”
北宋的路比預想的還要好走一些,四日後便到了陽穀縣。
守城的軍士一見裝甲車,以為是什麼怪物,立馬把城門給關了。
黃震無奈,走下車,對城樓上的人喊道,“開門,我是國師。非是歹人。”
門上之人,只是不允,喊道,“何方妖孽,快些退去。”
這時,武松下了車,對門上的人喊道,“我是武二,快些開門。”
門上那人伸出頭看了一眼後,驚呼道,“果然是武都頭,快些把門開啟。”
隨著城門被開啟,武松急不可耐地衝進了城。
黃震無奈,只能讓石勇下了車,把裝甲車收進了玉佩。
兩人一路追著武松進入了武大郎家中。
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藥味,只見武大郎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臉色蠟黃。
見狀,黃震連忙讓石勇去找城裡的郎中。
只見武大郎拉著武松的手,“兄弟,苦也。”
武松拉著武大郎的手連問何事。
於是武大郎把潘金蓮的事給武松說了一遍。
武松怒從心起,就要去打殺那對姦夫淫婦。
黃震連忙拉住他,“武二哥且住,先照顧武大哥,他們跑不了的。我等日後再去尋仇。”
武松看了眼病榻上的武大郎,點了點頭。
沒多久,石勇帶了個郎中回來了。
那個郎中幫武大郎整治了一番後說道,“此人被傷了心腹,非名醫不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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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忙問何處有名醫?
那郎中道,“建康府有一個神醫名喚安道全,若有此人,必能手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