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黃震一行人離了鄆城,一路穿州過府,行了十數日,便到了滄州地界。
柴大官人在此處十分有名,隨便路上問了個人,便問到了柴進所住之地。
又行了數日,便到了橫海郡。
又問了一路人柴大官人所居何處,路人告知郡中最大那處府邸便是柴家。
石勇順著那人指示的方向前行,不久之後,便見到一處莊園,牌匾上書柴府兩個大字。
見有馬車過來,莊客見有客來,立馬迎了上來問道,“客人可是來尋柴大官人的?”
黃震問道,“確實,我等從東京而來,特來拜會柴大官人。”
那莊客聞言,立馬說道,“幾位請進莊歇息,我稍後去叫柴大官人。”
於是一行人便跟著他一起進入了莊中,門外馬車自有下人處理。
來到正廳坐定之後,便有人去通報柴進。
等了一會,石勇便不耐煩地說道,“公子,這柴大官人好大的架子,竟然要我等,等那麼久。不若我去亮明身份吧。”
黃震搖搖頭回道,“再等一會吧,若是人家真的有事在忙呢?還有,沒事不要將國師的名頭擺出來,像什麼樣子。”
說完,石勇便不再做聲。
又等了一會後,柴大官人才姍姍來遲,只見他滿身酒氣,顯然剛剛在喝酒。
黃震頓時有些不開心了,後悔剛剛沒讓石勇把國師的名頭擺出來。
柴進一進門便抱拳笑道,“諸位恕罪,柴某有些事耽擱了,抱歉。”
黃震澹澹的拱手回道,“柴大官人百忙之中能抽空前來,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
柴進明顯是喝多了,連基本的禮儀都也不顧了,他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不知幾位尊姓大名?”
黃震回道,“在下黃雷,無名小卒罷了,這幾個都是我的護衛。”
柴進頓時失望了,一個沒聽見過名字的無名小卒罷了,不值得自己結交。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上門了,事情總是要做漂亮的,免得到時候有人說閒話。
早些打發走,能繼續去和宋公明喝酒。
於是他問黃震道,“不知黃員外此來有何貴幹?”
黃震也不知他心裡所想,只是回道,“聽聞及時雨宋江此時便在府上,在下仰慕此人已久,特來拜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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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擺手道,“我也仰慕此人許久,可惜他並不在此處。黃員外怕是來錯地方了。”
黃震聞言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著書中內容,記得沒錯的話,這宋江逃走之後第一站確實是柴進這裡啊。
“當真不在此處?我找宋公明可是有要是相談啊。”黃震皺著眉頭回道。
柴進搖了搖頭說道,“若是黃員外信得過在下,有何要事告訴在下便可,若是能幫到閣下,柴某盡力而為。若是無法幫到,日後宋公明來到此處,我便轉述於他。如何?”
黃震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玉佩的事情怎麼可能告訴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抱歉,柴大官人,此事事關重大,不方便透露。”
柴進聞言也不著惱,“既然如此,恕在下幫不了閣下了。”
接著,他拍了拍手,沒過一會,有莊客捧了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莊客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告退了。
黃震向托盤看去,只見托盤裡放著幾錠銀子。
只聽柴進說道,“黃員外,這些銀子帶在路上使吧。”
黃震連忙拒絕道,“不用,不用。在下手頭還算寬裕,柴大官人不必如此。”
柴進笑著擺了擺手,“無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見推辭不過,黃震只得收了,“那就多謝柴大官人了。既然宋江不在府上,那在下便告辭了。”
柴進拱手說道,“恕在下招待不周了。”
黃震向他拱拱手,便告辭出門了。
一行人出了門,來到莊門前,等著莊客把馬車行李送出來。
這時,吳用小聲地在黃震旁邊說道,“公子,我觀此人似乎有點不待見我們。”
黃震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他自己其實也發現了,這柴進好像不像傳聞中那樣。
吳用接著說道,“此人在說那宋江時眼神飄忽不定,似在欺騙公子。”
黃震兩眼一眯,眼中露出一抹駭人的神色,“你可看清楚了?”
吳用回道,“屬下看清楚了,每次說到宋江,他眼神總是飄忽不定。”
黃震呵呵笑了一聲罵道,“好膽。”
石勇在一旁問道,“公子,我們打將進去自己尋吧。”
黃震搖搖頭說道,“不忙,改日再來拜訪。”
正說著話,莊客把馬車馬匹都送來了。
黃震對石勇說道,“把馬套上,我們去滄州府住幾日。”
這時,石勇突然叫道,“公子,不對啊,這些並非我等的馬匹。”
那莊客聞言嘿嘿一笑,“瞎嚷嚷什麼,柴大官人心善,特地給你們換了一些上等馬。你們還不感謝。”
黃震聞言,笑了起來。這些御賜的寶馬,身上都有特殊的烙印,若是柴進看到必然不敢做這種事的。
只有這些不懂得這些東西的莊客,才會肆無忌憚地偷樑換柱。
也不知道這些人討好地把這些馬送給柴進後,他是什麼臉色。
於是,黃震攔住了想要發火的石勇,對那個莊客說道,“請替我等感謝柴大官人的大恩大德。”
接著,黃震給石勇打了個眼色說道,“套馬吧,我們去滄州城住兩日,遊玩一番再返回汴京。”
見狀,石勇只得答應了一聲,滿臉不爽地套了馬。
一行人便離了此處,向滄州城方向前去。
先不說黃震一行人去滄州城。
但說這柴進辭了黃震後,來到後堂深處的一個大廳中,繼續和宋江飲酒。
此時後廳中,一個黑矮的漢子,和一個雄壯威武之人,正飲酒說話。
見到柴進回來後,那黑愛漢子問道,“柴大官人,來的是何人?”
柴進笑著回道,“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因仰慕你,特來尋你。”
宋江笑道,“那便叫來一起吃酒啊。”
柴進道,“我思你是戴罪之身,怕有不妥,便幫你回絕了。”
宋江拱手謝道,“多謝大官人遮掩,是小弟魯莽了。”
在兩人的互相恭維聲中,旁邊的武松不知低頭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