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的語氣雖然冷漠淡然，但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自信。
晁士銘的怒氣滯了滯，目光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顧染。
不過隔著黑色的斗篷，他也看不出顧染的神色，所以看了一下就放棄了探究：“也罷，就讓我看看你這丹藥究竟有什麼名堂？”
說話間，他拿起升靈丹仔細研究了起來。
目光接觸到升靈丹的一瞬間，他猛然瞪大了雙眼，下一秒，他收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端正著神色，一臉的不可置信：“這……”
好濃郁的靈氣！
即便是沒有服下丹藥，其上散發出的濃郁靈氣也還是讓他覺得通體舒泰。
要知道，他可是一品大靈師呢！
尋常丹藥裡所蘊含的微量靈力，根本不足以讓他有這麼明顯的感應。
將晁士銘的神色收入眼底，顧染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升靈丹在天玄大陸上算得上是極品丹藥了。
她越發淡定：“您可以親自試驗一下藥效，也可以找個人來驗證藥效，升靈丹一共有五粒，只要留著三粒用於拍賣就行，反正用於做實驗的這兩粒的損失，完全可以在拍賣會上補回來。”
晁士銘聽懂了顧染的潛臺詞。
是啊，若是升靈丹的藥效真的如同黑袍人所說的這般逆天，那必定會各方勢力的哄搶，價格也會上升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物以稀為貴，有可能拍賣三粒升靈丹的價格，會比拍賣五粒的總價還要高。
他當下也不矯情，直接讓侍者找人來驗證藥效。
結果自然沒什麼疑問，作為試驗品的兩個七品靈徒，一個一躍成為了九品靈徒，一個成為了八品靈徒，只差一點就能突破九品。
“嘶……太可怕了！”親眼見識了升靈丹的恐怖功效，晁士銘頓時不再有疑問，他的一顆心已經澎湃了起來。
一旦升靈丹現世，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碧波拍賣行的朝鳳國分行，就會跟著揚名天下。
自己作為升靈丹的發現者，肯定會被上面注意到。
說不定上面一高興，他就可以立刻馬上回到總部了。
他對顧染的態度，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前輩，這三粒升靈丹，必然能拍出不錯的價格，您敬請放心！”
顧染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
晁士銘頓時有些忐忑，畢竟他剛才對這位前輩的態度，委實不算好。
他不禁有些後悔。
這位前輩肯定是個隱世不出的煉丹大師，若是自己可以穩住這個人，不但可以保證源源不斷的業績，還能尋找機會求對方教習自己一些煉丹方面的技巧。
可是自己剛剛，竟然對對方發火。
他差點兒想抽自己兩個嘴巴。
顧染看著晁士銘那一臉謙遜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還是喜歡他桀驁不馴的樣子，那才配得上頂級拍賣行的鑑寶大師的身份。
搖搖頭，她甩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明天我再過來。”
“好嘞！”晁士銘應了一聲，拿出了剛剛準備好的東西：“這是您的房間號和我們碧波錢莊的特質鑽石卡，只要持著鑽石卡，就可以在各個擁有碧波錢莊的城市任意消費。”
顧染挑了一下眉毛，接過東西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碧波拍賣場。
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她身形一動來到了一條巷子裡，摘掉了斗篷後，又拿出鑽石卡看了看。
鑽石卡不是實名制，需要滴血認主，否則的話裡面的東西就可以被人任意使用。
顧染滴了一滴精血上去，隨著金色的光芒一閃，她的神識就和鑽石卡繫結了。
這鑽石卡的使用非常方便，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把錢存進去，而如果想要用錢的話，也只需要動一動念頭，就可以拿出自己想取出的數額。
而且，卡片還擁有面對面掃卡的功能，兩張同樣出自碧波錢莊的卡片貼在一起，卡片的主人就可以把卡里的錢掃給對方。
簡言之，這就是個卡片形式的空間容器。
只不過，它只能用來存錢。
而且，只能存金幣和靈石。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顧染就出了門。
彭俊跟在她的身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更是杜絕了一切左顧右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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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昨天在跟丟了顧染之後，他有多慌！
有多懵逼！
他明明就只是錯了一下眼的功夫，他發誓那一下連一個呼吸的功夫都沒有，大小姐就不見了！
他後來幾乎把整個雲城翻了個底朝天，要不是最後在城門口找到了大小姐，他都要在家主面前自絕以恕罪了。
總之，他今天絕對不會再跟丟。
顧染今天倒是也沒想甩開他，畢竟昨天確實把這漢子嚇得夠嗆。
當她在城門口等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一副魂兒都丟了的樣子。
別看這人是個三品大靈師，但這心理素質卻不怎麼好。
來到拍賣行附近的巷子裡，顧染拿出了兩件黑斗篷，在彭俊不解的目光中，她扔給了他一件，淡淡道：“什麼也別問，穿上，等會兒不管到了什麼地方、見到了什麼人，都不許開口，更不許洩露我的身份，不然的話，我就讓我爹把你辭了。”
彭俊趕忙挺直了胸脯：“是！”
兩人穿好斗篷，很快就來到了碧波拍賣行外。
昨天的侍者早就在門口等候了，見到顧染到來，他笑著迎了出來，不過一看到顧染身後的黑斗篷，他就又有些不確定了：“這位客人，您有邀請函嗎？”
昨天明明就只有一個人，今天怎麼來了兩個？
莫非他看錯了？來的只是兩個恰巧也穿著黑斗篷的人？
顧染拿出了鑽石卡。
侍者頓時松了口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您請！”
彭俊看著顧染手中的鑽石卡，一臉驚訝。
大小姐什麼時候拿到了碧波錢莊的鑽石卡？
要知道，就連家主都只能用黃金卡呢！
侍者領著二人來到了三樓的一個貴賓房，顧染讓彭俊在外面站著，她自己進了房間。
雖然她不介意讓彭俊看到鑽石卡，但升靈丹的事情卻不能被他知道。
畢竟，他是顧驚雲的人，而不是葉薇詩的人。
她暫時還不想讓顧驚雲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