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絕不可能是玄品真靈紋破嬰丹。”在場之人紛紛對何湘之言表示否定,因為當年黃元大師所煉製的也不過只是黃品真靈紋破嬰丹而已,而且黃元大師可是紅牌四爐啊,何湘不過紅牌一爐而已。
“吹牛。。。”
就連孫無涯與王恫二人也是輕蔑地一笑。
倒是高顏路始終面無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謝臻與秦放手中的丹藥。
“高院主,驚鴻院主仗著自己是紅牌一爐,竟然以如此障眼法誆騙我等,為的,恐怕就是提升他驚鴻院的威望吧。”孫無涯冷笑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高顏路,言語中無不帶著戲謔之意。
“呵呵,驚鴻院主掌管驚鴻院十數年,除了從我凌虛院奪了兩個人,其他一事無成,這十數年來若非謝臻與秦放,驚鴻院或許早就垮了。”在孫無涯身後,一個身穿凌虛院服飾的男子陰霾一笑,話語中帶著玩味。
此人便是凌虛院第二位元嬰修士,他對驚鴻院可謂是恨之入骨,這些年來處處打壓驚鴻院,若非孫無涯阻擋,只怕驚鴻院早就被其搞垮了。
高顏路並未回答他,而是看了看一旁的王恫,這王恫此刻狀態與孫無涯相差不多,見此,高顏路又看了看寒墨院的人與天心院的人。
他們都是一副不屑的神色,顯然對何湘之言很是不信。
這一切自然被何湘聽在耳中,看在眼裡,不過何湘並未生氣,而是一拍儲物袋,立刻便有一個丹瓶出現,何湘從中倒出了三粒青白相間的丹藥。
“朱龍,馬沾,袁一。”
“在。。”
三人聽何湘叫他們的名字,立刻出列,同時心跳不由加速,院主給了謝臻秦放兩粒丹藥,雖然不知是真是假,可一看那丹藥便知道不凡。
現在院主叫自己,又拿出三粒丹藥,明顯是要贈給自己的,且看這三粒丹藥,青白相間,每一粒都似乎被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如此丹藥,三人還從未見過,更為聽說過。
能從院主手中拿出,必然不會是尋常丹藥,畢竟院主可是紅牌煉丹師,遠非自己的丹道能夠比擬。
“我知道你三人都在築基後期,這是三粒九品一氣歸元丹,可助你等結丹。”說完,何湘便將三粒一氣歸元丹扔給了三人。
三人慌忙接過丹藥,這一氣歸元丹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也不知其具體效果,可丹藥入手的那一刻,三人真切地感受到了此丹的神奇之處,當即對何湘恭聲道。
“院主放心,我們儘量在兩個月內結丹。”
“不用,你們三個月後再煉化此丹吧。”何湘對他們擺了擺手。
“。。。”
“又吹牛。。。”
在場之人大多都對何湘之言深感不屑,心想你吹牛也有個限度吧,仗著自己是紅牌煉丹師,你說玄品真靈紋丹藥,那就是?你說那是九品丹藥,那就是九品?
你以為結嬰,結丹就一枚丹藥,就能搞定,那人們還每天拼死拼活的修煉幹嘛,乾脆天天吃丹藥得了。
煉丹師協會不缺煉丹師,也不缺丹藥,這些人自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走吧,走吧,驚鴻院主吹牛吹得太沒限度了。”那凌虛院的元嬰初期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向身後的人群揮著手,大聲道。
頓時,不少人紛紛散去,何湘面色不變,而是不緊不慢地將雪龍爐收了起來,等該走的人走完之後,何湘看了看剩下的人,竟然只有高顏路一人,
這才動了動嘴唇。
“高院主,你怎麼不走?”
“呵呵,何院主丹道驚豔,高某深感敬佩。”高顏路平靜的神色終於有些一抹笑容。
“高院主,有興趣喝一杯麼?”何湘一拍儲物袋,立刻便有一個酒壇子落到了地上。
“難道何院主打算在這裡與我對飲?”高顏路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
何湘淡淡一笑,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高院主,裡邊兒請。”
二人在驚鴻院內暢飲閒聊,許久之後,何湘才委婉地說道,“高兄,我知道你為何會留下來。”
對於何湘之言,高顏路明顯有些意外,露出了很是有趣的樣子,“呵呵,你說說看。”
“如果我猜得沒錯,高兄身上有隱疾吧。”何湘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高顏路,發現自己說出這句話後,高顏路的表情僵住了一瞬間,雖然瞬間就恢復,可依舊沒能逃過何湘的眼睛,這一刻,何湘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本以為高顏路不會承認,出乎何湘預料的是,高顏路竟然承認了,“不錯,我身上的確有隱疾。”
隨即高顏路喝了一大口酒,“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剛才?”說完高顏路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對此有些不信。
“其實當年在含光院你出手的時候我便有所察覺,只是不確定罷了。”何湘輕嘆了口氣,說道。
高顏路沒有說話,眉頭卻皺了起來,他沒想到,對方僅僅是和自己有過一個照面,就能看出自己身患隱疾,心中不由一沉,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應該坐在這驚鴻院內了。
“你的隱疾,我有辦法祛除。”
下面傳進高顏路耳朵裡的一句話,讓高顏路怔住了,對方怎麼會有如此自信,不過高顏路動搖了,這個秘密他隱藏了近乎百年,一直沒有人知道。
這也是這些年來,為何春三靈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思,違背自己的命令的根本原因所在,自己不敢全力出手,否則隱疾必會爆發,到時候自己也將因此而亡。
“真的?”這一刻,高顏路情緒有些激動。
何湘點了點頭,“不過我還需要檢查一番,以確定我的猜測沒有錯誤。”
高顏路沒有躲閃,任由何湘將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透過肢體接觸,何湘能更好的感應到對方的隱疾,這個時候,何湘暗道:“果然。”
當年高顏路只出手了一次,那漫天的法寶,令何湘都不寒而慄,可高顏路的氣只有那麼一瞬間的爆發,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作,顯然對方是在刻意隱藏。
那些飛劍法寶,應該是高顏路佈置的一個陣法,他只需要簡單的催動,就能控制這些飛劍法寶,以此威懾他人,這一招很管用,寒墨院,天心院的院主,都被這數量龐大的法寶鎮住了,他們忽略了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如何能夠同時控制數量如此龐大的法寶。
後來高顏路修為達到元嬰中期,就更無人敢打含光院的主意了。
高顏路體內有一絲自己熟悉異常的氣息,與當年自己遇到的小玉身上的鬼臉花的氣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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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何湘掀開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袖子,只見一朵拇指大小的鬼臉花如同紋身,不時還動搖一下。
在見到這朵鬼臉花之後,高顏路面色大變,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在高顏路的胸膛之上,一朵人頭大小,妖異異常的鬼臉花,如同活物。
“何兄也是受了詛咒之
人麼?”
此時,高顏路已經不再隱瞞,他這些年來四處打探訊息,查詢典籍,終於查出了此物的來歷,詛咒。
凡是身中此詛咒者,百年之內,必死無疑,且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至於何時爆發,誰也不知道,一旦施展修為,便會加速爆發的時間。
經過何湘仔細地研究,發現高顏路身上的鬼臉花比自己手上的那朵鬼臉花要強悍不知多少倍。
“何兄有何辦法破解?”
這一刻,高顏路明顯有些焦急,這朵鬼臉花,牽制了他數十年之久,若非自己本身就是煉丹師,利用大量丹藥將其控制,恐怕就算不死,道心也會崩潰。
儘管高顏路身上的鬼臉花比自己手上的鬼臉花厲害很多倍,可何湘早就有了對付鬼臉花的辦法,這也多虧了小蛇紫君。
如今自己手上的鬼臉花,只不過是自己刻意留下來,並且封印在自己手腕上,儘管期間它很是不安分,甚至多次轉移到胸口,可依舊被何湘制服,這也多虧了聿靈法中封印術。
除此之外,何湘也還有辦法能夠解決。
何湘也不言語,右手黑炎覆蓋,一掌拍在了高顏路的胸口,只見那朵鬼臉花立刻咬牙切齒,發出刺耳且令人心神不安的聲音。
反觀高顏路此刻面色煞白,不過他卻緊咬牙關,不敢有絲毫地動作,不因為其他,因為他明顯地感覺到了那朵鬼臉花的虛弱。
就在那朵鬼臉花就要消散的那一刻,何湘的手卻驟然收了回去。
高顏路一看何湘,只見何湘面色發紫,額頭上一顆顆斗大汗珠不斷落下,再看天色,竟然已經是晚上。
他沒想到自己僅僅覺得只是片刻之間,沒想到竟然已經過了大半天,原本以為何湘是故意如此,好藉機向自己提出籌碼,沒想到是自己錯怪了對方,想到此處,高顏路不覺有幾分羞愧,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調息起來。
經過一番調息,高顏路胸口的鬼臉花縮小了,等高顏路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胸口的鬼臉花赫然小了三分之一。
再觀何湘,已經面色不再是紫色,恢復了平常的紅潤。
高顏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祛除了自己身上近乎三分之一的詛咒的,也不好多問。
暗道何湘手段高明,也慶幸自己昨日留了下來,其實高顏路身為半個紅牌煉丹師,對丹藥很是敏銳,昨日那真靈紋丹藥,他相信,並非虛假,而他之所以留下來,也不過是想著既然來了,不如和驚鴻院主套套交情,聽聽對方對丹道的感悟,說不定自己可以藉此機會一舉突破至紅牌,那樣自己說不定就能找到消除隱疾的方法了。
令自己沒想到的是,何湘竟然早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問題,並且對方身上也有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詛咒,最重要的是,在沒有任何的利益之下,幫自己消除了三分一的詛咒。
其實何湘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也被高顏路身上的詛咒侵蝕了,後來直接以葬火焚燒,才將其排出體外,最後以聿靈法封印,分離,如此循環往復,才祛除了不到三分之一。
何湘也因此耗費了一半的靈力,要想完全祛除高顏路身上的詛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湘也將此事告知了高顏路。
最後,何湘將話題轉入了正道,“兩個月後,我會去一趟蜀地,高兄若有空閒,一同如何?”
高顏路知道正題來了,不過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拒絕了,或者說,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