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e，krystal。”
傳來一陣門鈴聲，喬牧走至門前。他拉開門後，看著門口的那倆，以英文問道：“你們明天沒有通告嗎？都挺晚了，怎麼還過來？”
“打擾了。”毛毛笑了聲，隨後跟鄭秀晶說道：“打招呼啊。”
“姐夫好。”那妹子撩著自己的金髮，朝著一旁的空氣說了聲。
“咳咳……”
這倆，號稱是冰山姐妹。可是，此時的喬牧面色冷過她們好幾度。他握著拳頭，擱在面色咳嗽兩聲，沉聲說道：“我已婚的。”
“咦！”
鄭秀晶面色稍有些尷尬，仰著腦袋斜視著他，抿著嘴角說道：“sorry。”
擱很久之前，喬牧仍和毛毛一塊的時候，那姐妹影片聊天有見過。
這回，倒是頭一次見，那家夥的性格似乎有些奇異。他有聽說，卻總覺得有些彆扭。他沒多說，伸手邀請這倆進去。
這事，就得說到四十五分鍾前。
喬牧閒來無事，一肚子的鬱悶逐漸消退之時，想起來毛毛。準備跟她約個時間，談談時尚品牌的事情。
恰巧，毛毛心中也揣著事，一拍即合。
鄭氏姐妹朝著他點點頭，走至套房小客廳的沙發處坐下，沒有太多的場面話。
喬牧走至冰箱前，問道：“你們要喝點什麼？芒果汁嗎？”
鄭秀晶朝著自己姐姐驚愕的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一波，衝著他說：“謝謝。”
她那句謝謝很倉促，語速也是快的飛起，聽覺很靈敏的喬牧，都險些捕捉不到。他說道：“不用客氣。”
美利堅生活多年的見識，這群人都愛喝冰飲，那倆都是大小自加州生活，應該也是這習性。
他拿著幾聽罐裝果汁，走了過去，他看著毛毛說道：“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講的嗎？是關於公司的嗎？”
“是的，我想出售一些股份。”那妹子沒藏著掖著，直接步入了正題。
倆人對視一眼，良久無言，氣氛稍微有些壓抑。
october是什麼？
2015年brandz最具價值全球品牌100強的末班車，對於一個新生的品牌，毫無歷史底蘊，沒有深厚企業文化的時尚企業而言，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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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珠寶，亦或是化妝品……這品牌沒有準確的定位，但是目前而言，該品牌的時裝卻早已在時尚界打響了名頭。
它是亞洲時尚界的風向標，很好的將亞洲時尚這個定義點從東瀛，挪到了京城。它是亞洲新晉的富有階層首選，成為了那群新生勢力的消費寵兒，不僅是商界人士的垂青，更有無數娛樂圈的藝人為其捧場。
時尚之餘，不失高雅，october現在是亞洲最頂尖的時裝集團。
不僅有著良好的前景，更重要的，是對於毛毛而言，這是她的夢想。她維持了自己愛豆的身份，還有著設計師的身份，即使她壓根就不再依靠藝人的那丁點微薄收入。
韓娛愛豆的收入，普遍很低，倘若是靠著漢城本土的供養，基本都得餓死……
於是乎，不少團隊都得前往東瀛開拓音樂市場，前往我國圈粉。一些名氣不顯的團隊，就只能蹭蹭商場的商演活動。所以，明顯october名義上的總裁，以及3成多的股份都是優秀的後手，至少能保證她的後半生活得瀟灑，安安心心的做富婆。
倘若發展順利，還能撈個“時尚教母”的稱號。所以喬牧不懂，她出售股份是圖什麼？
“現在，你很缺錢嗎？”喬牧問道。
“不，我銀行卡中的餘額很充足，能夠在首爾買下好幾套別墅。”毛毛端起果汁，淺淺的喝了一口。
“理由，我得明白你出售股份的原因，以及物件。你知道的，我們合約有說明，股份出售時，彼此都擁有優先報價權。”
這話說的很明顯。
既然她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心思，那麼喬牧會收購她手中的股份，會將那時尚巨頭囊括於懷中。他借錢給毛毛的時候，就本著幫助她，很單純。
可是如今不同，這家本以為會虧損的企業蒸蒸日上，搖身一變，成果令人瞠目結舌。
喬牧就很厚臉皮了，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連最後的羞恥心都沒有了。他不願意這家企業的股份，流出。
企鵝的原時空中，有著大量的股份外流；原時空中，阿里集團亦是如此。小家家的心態，現在的兩家股份依舊有流入其他人手中，卻也是國內的某些大佬以及企業。
october的股份流入漢城，他不想看見。他的視角中，毛毛不等於漢城人，是前女友。
“赫爾德，你聽我說。”毛毛有些慌了。
“你說。”
“是這樣的，秀晶跟我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但是，她的位置有些尷尬，人氣不是很足。她雖然在轉型朝一位演員發展，但是公司不可能給她像允兒一樣足夠的資源。”
“於是，你想出售一些股份給她？給她鋪點，後半生的路？”
喬牧想到了，他看向金髮二毛的時候，二毛低著頭，轉頭避開了他的眼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毯。
毛毛笑道：“bingo。”
喬牧也笑了聲，調侃道：“你們是姐妹，你養她呀。弄得這麼麻煩做什麼？”
毛毛很果斷地說：“不可能的，我們以後都會有各自的家庭。”
“你這傢伙，分的倒是很清楚。”喬牧摸摸下巴，他笑著說：“聽說，你青春期的時候經常剋扣krystal的零用錢，所以這次是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嗎？”
“呀，沒有的。”毛毛那張小臉，瞬間就漲紅了。
“怎麼可能沒有？我網上看見過。”說完，他拉開芒果汁的拉環，遞給了幹坐著，也不說話的鄭秀晶。
鄭秀晶接過了，點點頭說：“謝謝。”
他和毛毛的對話，就恍如在另一個世界，跟鄭秀晶沒有任何關係。她就好像沒聽見，即使話題的中心人物就是她，卻也能表現得風輕雲淡。
有人說，這姐妹二人都是不會表達，對於不是很親近的傢伙，都會有著隔閡。按照毛毛的時而抽瘋性格，喬牧覺得有可能二毛亦是如此。
可能覺得自己還很陌生，若是“姐夫”那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狀態。
喬牧問道：“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西卡剋扣零用錢？”
鄭秀晶看了一眼，確認是和自己對話後，說道：“沒有。”
他豎著眉頭，感慨著這姐妹情深，作偽證了都。
毛毛伸出手，摸摸他的眉毛，笑著說：“你的八字眉跟秀晶是一樣的，特別可愛。”
“厄……”
喬牧避開了，那是倆人戀愛時期才有動作，擱現在而言，有些尷尬。他扯回道話題，說道：“你直接轉讓一些股份，給她就好了。”
毛毛說：“公司預計過幾年的時候，收益狀況良好的情況下，就會申請ipo。首次公開募股就能導致我們身價大漲，即使是1%的股份，都會令人垂涎的。”
她那話，說的沒錯。
跟隨潮流，集團遲早會赴美上市。憑藉著在亞洲的影響力，今年搞些大動作，屆時股價豈不是飆漲？即便比不上，古馳、lv那些巨頭，但也是很有可能1%的股份，變成一億美元。
只不過，這跟直接轉讓股份有關係嗎？喬牧就問：“所以呢？”
“賣給她，按照最早的價格。”
“死傲嬌。”這句話，是喬牧用國語吐槽的。
最初的價格，就是一百萬都能換個幾點股份。爽妹子和偉霆，就是在最早的時候投了一百萬元，輕鬆的卷走了4點股份。
“你說什麼？”毛毛問他。
“沒什麼，你隨意。”他的手，友好的朝鄭秀晶伸去，說道：“歡迎你，成為october的董事成員。”
鄭秀晶愣了會兒，直到毛毛推推她的肩膀，她才反應過來。她靦腆的伸出手，握著喬牧手指前言說：“謝謝你。”
天色漸濃，愈來愈晚，牆上的時鐘都指向了12的數字。那倆沒走，主要是毛毛跟喬牧談著一些瑣事，氣氛輕鬆愉悅，話題從娛樂圈扯到了生活圈。
“這樣說，你還沒談戀愛啊？快30了吧？”
喬牧撕開零食的包裝，遞給了她，她揮揮手拒絕後，湊到了鄭秀晶面前說：“嚐嚐？酸奶疙瘩，我朋友給我的。”
“謝謝。”這妹子，估計只會這一句英語。她兩根手指拿了一顆，慢悠悠地擱在嘴中。
“呀！”鄭秀晶尖叫了一聲，捂著嘴，沒有吐出來。
那一瞬間，喬牧和毛毛集體笑噴。
鄭秀晶那皺在一起的五官，著實太可愛。
喬牧能理解，為什麼熱巴一直哄騙自己吃這玩意了，估計就是想看看自己出糗的模樣。他有模有樣地說：“有些酸，對嘛？”
“yes。”
“你知道嗎？生活也是這樣，總是充滿了酸澀與苦澀，只有你都嘗過後，才能更好的享受甜蜜。”
“sorry，我能吐嗎？”她面色嫣紅，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喬牧。即使很不禮貌，她還是說了。
她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會令人費解，究竟是酸奶疙瘩導致的，還是喬牧的雞湯？
喬牧抽出紙巾，送到她面前說：“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鄭秀晶說：“thank。我不喜歡。”
聊了很久，喬牧看了眼時間，他說：“你們明天有通告嗎？”
“沒有。我在團隊中，幾乎是空氣一樣的存在。”毛毛說道。
“被忽視，還是指很重要？”
“忽視。”
“怎麼可能，你的身份，你的公司會忽視你嗎？”喬牧覺得不可思議，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她可是集團明面的**oss，她那家傻帽公司應該好好地討好才是。
“呵呵。”她冷笑兩聲，自然曉得喬牧的想法，她不緊不慢地說：“他們是群吸血鬼，看見沒辦法從我這裡討要好處，就擺出了那種冷漠的嘴臉。如果不想得罪我，怕失去與october合作的可能性，不然我肯定會被勸退的。”
“退團？”他記得，好像傳說中的少時經歷過退團的風波，主角就是這位小姐姐。話的撩明了，他也不像多問，於是就看向鄭秀晶問：“你呢？”
“什麼？”鄭秀晶全程就沒在一個頻道。
“你有通告嗎？”
“有。”
“你不需要回去休息嗎？”
鄭秀晶坐直身子，撩撩自個的金髮，看向了毛毛，認真地說：“歐尼，我想要回去睡覺了，好累呀。明天還得參加活動，我會遲到的。”
毛毛也撩著金髮，瞅著她，撅起嘴說：“歐尼還有事情，你自己先回去吧！”
“你不回家嗎？”
“我暫時，還有事情。”
“那我陪歐尼，跟歐尼一起回去。”
這倆用韓語嘟囔了一段，喬牧沒能聽明白。可是，看表情，他能清楚的看見這倆的意見產生了分歧。
他決定，破開這分歧。他說：“明天早晨，我得參加綜藝節目的錄製。”
“莫呀？你參加了綜藝節目？”毛毛驚訝地問道。
“嗯，running man的中方版。”
“really？”
“當然，我不喜歡騙人，除了這句話。”喬牧幽默的回答，隨後補充道：“不過，綜藝的事情是真的。”
氣氛，瞬間就尬住了。
他沒有下逐客令，但是言語中透露著自己得休息的話。
鄭秀晶是想回去的，但是毛毛不想。
毛毛坐在沙發上，開始擺弄著手機。
過了會兒，喬牧的手機震動了，他從褲兜摸出來，看了眼那小姐姐的訊息。
兩人就相隔一米左右，卻得用微信文字交流。
毛毛：我能留下來嗎？
喬牧抬頭看向了那家夥，眉頭緊鎖著，然後瞧了眼吃著芒果幹，渾然沒融入氣氛的鄭秀晶。
他悠悠哉哉的敲著螢幕，敲出了一行字母，翻譯為：別這樣，寶貝，我已經結婚了。
翻譯是一門藝術。不同的詞彙，在語境中會產生不同的理解。但字面翻譯，就是如此。
毛毛沒看他，繼續埋著頭，傳送訊息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sex了。
喬牧笑了聲，果然夠開放，他帶著微笑回覆：你沒想過，戀愛，以及結婚嗎？
毛毛的訊息很霸氣，她說：誰能配的上我？
果然，有錢使人膨脹，無論男女。
但是，膨脹不一定是壞事，至少這種盲目的自信得要有。
他搖搖頭，笑了聲說道：“很晚了，漢城不見得很安全，對嘛？這裡有間次臥，能提供你們休息。”
“謝謝你了。”毛毛站起來，笑著說。
“歐尼。”鄭秀晶特不解，疑惑地看著自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