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晴,有風。
喬牧伸個懶腰,牽著繩子於大道上中牽著大白,往著下個路口走去。
他戴著墨鏡、帽子,倒也不怕被人認出。
昨個,他送熱巴回去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無論是影視部門,亦或是手遊工作室,都有著決策性的會議等著自己出席,他也是擠出時間去迎接熱巴的。
聊天、敘舊,吃完一餐小龍蝦,送熱巴回家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半個鐘頭。待趕回公司的時候,會議推遲了許久,忙活到了深夜才散會。
幸好這是東海,沒有愛“啵”上司嘴的劉醒,不然怕自己是……
今早,他醒的很早。
以至於稍稍一動,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宿的詩施就被弄醒了。
那缺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呵欠,翻過身子,就繼續闔上眼睛,嘴中還嘟囔著說道:“去看看孩子們怎麼樣了。”
喬牧揉揉眼睛,掀開被子起床,走到嬰兒床前。看著晨曦的光,透過了窗簾灑在孩子們熟睡的臉上,感覺一切都很美好。
他回到床邊,抓著詩施搭在枕邊的小手,說道:“睡著了,我們出去走走,散散步。”
詩施的精力遠不如他,此刻困得要死,連眼睛都懶得睜。她那小臉睡的有些浮腫,伸出隻手,撓撓左腮說道:“不去了,我要睡覺。”
“睡什麼?起床,我給你做早餐去。”喬牧望著她,很溫柔地說道。
“不吃了。”
“那你就幹餓著?”
“嗯……”
“真的?”
詩施那缺,也不知道究竟睡沒睡醒,她說:“你去煮面,煮好了就擱保溫箱裡。”
“別睡了,跟我出去散步唄。”
“嗯……我再睡一會兒。”
喬牧此時的精神狀態倍好,怎麼也睡不著。他閒著無聊,擼了把王者榮耀,卻憋了一把火。
他怕吵著孩子,不敢發洩,默默地將隊友全部舉報。
屏聲靜氣,肚子中燃著一團怒火。
恰逢此時手機響了,是微信的影片請求。他回頭看著詩施,然後乾脆的拒絕了。
“電話?”詩施閉著眼睛,懶散地問道。
“微信。”
喬牧將手機擱回櫃子上,將衣服都一一扔到床沿,他接著睡衣的紐扣說:“我出去會兒。”
“誰?”
詩施問的,自然是發消息過來的人。
喬牧也沒瞞著,他說:“熱巴。”
“哦——”
話音未落,詩施猛地坐了起來,她彎著身子拿走拿喬牧的手機。熟練地解開屏鎖,小眼睛瞅瞅微信的訊息介面,舒了口氣說道:“胖迪啊。”
喬牧被那反應嚇到了,呆愣愣地說道:“一驚一乍的,有毒吧。”
詩施將手機扔到一邊,鑽回被窩說:“我還以為是小爽。”
“小爽怎麼了?”
“我不喜歡她。”
喬牧坐在床頭,伸出手揉著那缺的腦袋,問道:“她怎麼了?招你惹你了?”
詩施說:“沒。她太懂事了,我不喜歡。”
喬牧一臉黑人問號,他有些不明白那些85後的腦迴路了,跟自己90後有代溝……
他穿好衣服,低頭問道:“我出去見熱巴了,你就不好奇嗎?”
“她回來了?”
“昨天。”
“哦。”
“你有毒,我出去見她了。”
“見就見唄,帶點吃的回來。”詩施翻個身子,趴在床上說道。
喬牧樂了,笑罵道:“你個混,我們約會去了。”
“豆腐腦要鹹的,你別買甜的了,好噁心。”
“誒,你怎麼想的?”喬牧穿好衣服,捧著詩施的腦袋,笑著說道。
“你丫的好煩,趕緊滾。”
說完,她掀起被子,將腦袋捂住了。蜷縮著身子,成了一團球。她說:“海鮮粥也隨一份,弄點油條、燒餅。”
“你有毒。”喬牧親了口這傢伙,他笑著說:“講道理,我跟她不是去吃早點。”
“嗯?那你跟她還能去做什麼?除了吃,胖迪跟你還有共同語言嗎?”
拋開吃,他跟熱巴還有共同話題嗎?
喬牧一怔,詩施的那句話貌似直戳內心最深處啊。
他搖搖頭,轉回話題調侃道:“我就不愛吃鹹的,那跟傻子一樣,還不如直接吃辣的。”
“吃甜的就是變態,膩死了。我們京城吃了幾十年,都沒有見過賣甜的。”詩施笑了聲,嘲諷回去了。
“呦呵,你是京城人?咱媽說你是抱錯的,東海才是你的家。”
“東海人鐘意吃甜,但是豆腐腦依舊吃鹹的。”
喬牧雙手環抱於胸前,他讚揚道:“這個‘鐘意’用的不錯。”
詩施羞紅了臉,誰要他表揚?她小聲地罵道:“去你丫的,趕緊滾。”
喬牧起身,走到梳妝鏡前看著自己帥氣的身形,他說道:“你下午去趟公司。”
詩施無奈地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昨天不是公司開會嗎?忙得太晚了,我就忘了去看看劇本程序。”
“那個《喜歡你》?”
“嗯,你過去看看寫的怎麼樣了。”
“你過來。”詩施招招手,衝著那家夥說道。
喬牧蹲在床邊,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詩施說:“你吃完早點,就不回來了?”
“怎麼會?你咋想的?”他矢口否認道。
“阿牧呀!我睡醒了之後,沒有看見早點,我就喝三鹿。”詩施雙手勒著他的脖子,望著那雙眼睛笑道。
“啊,什麼意思?”
“我毒死你。”
“……”
約莫過了兩分鍾,喬牧的腦袋高速運轉,都快燒焦了之後,才明白其中奧妙。他輕輕地拍拍手掌說道:“哦,原來如此,這個梗埋得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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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缺高階黑,黑了一波喬牧的癖好後,顯得很得意。
她揚起下巴問道:“怕不怕?”
喬牧認慫,他說:“怕、怕,簡直怕死了。只是,好姐姐不怕毒著筠筠和筱筱嗎?”
“你丫的,滾遠點。”
……
陽光下,坐在臨窗前。
喝著一杯香濃的熱咖啡,咬著一口甜美的蛋糕,懷中還躺著慵懶的貓咪,看著彼此就夠了。
“跟你出來,坐在咖啡廳裡還是頭一次。”喬牧於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擦嘴角的奶油,微笑地說道。
他跟熱巴出來幾乎都是各式的餐館、麵館,各大菜系都嘗試過了,包括喪心病狂的湘菜。
正兒八經的坐在咖啡廳,倒還是第一次。
熱巴仰著腦袋,等他擦掉奶油後,端著盛放蛋糕的碟子擱他面前晃了晃。
她說:“你自己看,這蛋糕超可愛的。”
“那好吃嗎?”
“當然了,超好吃。”
“我嚐嚐?”喬牧看著她,笑著說道。
熱巴的笑容消失了。
她低著頭,擱下了碟子,超糾結的看著手指甲。
有些捨不得,這家咖啡廳每天第一爐的蛋糕,是口感最好的一份。
鬆軟,香嫩,洋溢著溫暖的感覺。那層白色的奶油,是會甜到心窩,卻不會膩的美好。一口咬下去,是滿滿的幸福。
吃下去的人,會對接下來的一天,都有著美好的憧憬。
只是,他們來的稍微有些晚,只有最後一份了。
熱巴剝著指甲,猶豫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跟自己喜歡的人分享那七點四十五分的草莓蛋糕。
這次,她終於比對了手勢,手指捏在了一起,說道:“一點點啊。”
喬牧被逗樂了,他點點頭說:“哈哈。保證就一點點。”
“等等,別著急。”
調羹,停在了空中,閃耀著太陽的光芒,映在了熱巴的額頭上。
她眉頭死死地皺著,大眼睛盯著那銀色調羹。
“喏。”
她拿著自己的調羹,擱在邊角挖了一小塊,大概是小拇指一截大小的分量,遞到了喬牧的面前。
“不吃了。”
喬牧拒絕了熱巴的餵食,這麼一丁點,塞牙縫呢?他抱過大白,擱在懷中說:“你快點,吃完去早餐店。”
“我,不是的,那個……”熱巴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她吃小龍蝦,不曾埋怨過喬牧吃掉她剝好的蝦仁。
可是,這蛋糕每天就只有第一爐最好,這是最後一份,她可可捨不得了。
但是呢,那家夥卻是自己喜歡的人,小眉頭皺著,糾結壞了。
喬牧看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說:“我請你喝咖啡,蛋糕都沒的吃,還得付錢買單。你委屈什麼?”
熱巴望著他,小聲地說:“喬牧,我買單好不好?”
四次元的少女就是不一樣,喬牧跟不上那思維邏輯了。他笑著說:“逗你玩的。快些喝完咖啡,吃早點去。”
隨後,趴在桌子上,透過圓框眼鏡,望著窗外的太陽。
這家咖啡店是三層。
不然,窗外行人走走停停的,他還真不敢卸下偽裝。
玻璃摩擦的聲音,很刺耳,此刻卻出奇的好聽。熱巴將碟子推了過來,她說:“那,你吃吧。”
喬牧轉過頭,看著她說:“怎麼了?”
“我吃包子去。”她那極不情願的說道。
“那好。”
喬牧挖了一勺,卻遞到了她的面前,說道:“你先試試毒。”
熱巴會心一笑,張這小嘴等投喂。
“我都忘記你已經吃過了。”
喬牧吃了口,驚訝地說道:“呦呵,這味道真不錯啊。”
熱巴嘟著嘴,心中開始畫著小圈圈,詛咒著這傢伙吃小龍蝦蘸錯辣醬。
說起來,熱巴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跟他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就足夠了。
能一起出來吃吃東西,簡直就不要太幸福。
他們已經離開咖啡店,她戴著太陽帽、口罩,趴在喬牧的背上。
喬牧揹著她,手中牽著兩根繩子,溜貓。
“你會一直揹著我嗎?”
“不會。”
“啊!為什麼?”
“你好重……”
“別說。”
熱巴捂住了他的嘴,霞飛雙頰。
喬牧掙脫掉小手的束縛,嚷嚷道:“真的重,憑什麼不能說?”
熱巴兩隻手齊上陣,死死地捂住:“都讓你被說了。”
“口、口罩,別弄下來了。被狗仔認出來,那就麻煩了。”
“哦。”
話說,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的事。
尤其是娛樂圈,還有著鑿壁偷拍的傢伙,有著狗仔這種生物。
某行內大佬——苟偉,早就死死盯上了喬牧。
當初,在東海跟熱巴出去吃飯,鬧出緋聞的時候,也有這傢伙的身影。
只是沒有實錘,導致不能大聲的吹牛,整天以q姓男藝人的代號,影射著他和詩施感情破裂。
不過,他和詩施時不時還被東海的粉絲撞上,活在別人的微博裡面花式虐狗,一次次的打臉苟偉。
況且,大家都知道那倆生孩子了。
幾個月前,滿月酒的時候。一堆商界大佬、明星藝人紛紛出席,藝人們都以能夠曬請帖引以為傲。
那倆的婚禮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指不定都私下領過證。
據詩楊的朋友、混媒體的朋友說,那倆貨早就在年初,也就是喬牧休息的那幾個月,偷偷溜去美國與詩施在加州舉辦婚禮了。
但是、八卦嘛。
就是窺探他人**的**在作祟,尤其對方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周邊訊息就特帶感。
尤其是喬牧,那是誰?
豪門恩怨的狗血橋段,簡直比看電視劇還過癮。國內熱衷看通俗劇的那一波人跟佔據主流的網民,恰好是同一撥人。
於是,喬牧的關聯詞熱搜總是伴隨著離婚。
這些盛傳的風風雨雨,也是見怪不怪……
熱巴自然也清楚,那家夥跟詩施姐的關係忒好。
老一輩的藝人,有可能會告訴她:你蠢吶!他也喜歡你,那就懷上孩子,挺著肚子跳樓,迫使他離婚。
只是,她老闆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對她而言,太勉強了。
熱巴的手,捶在喬牧胸下,一一掰著手指頭。
她唸叨著數字,默唸道:“一、二、三……”
喬牧挺好奇地,問她:“你數什麼?”
“猴。”
“……”
你是火星來的嗎?
恍若有著一萬頭神獸,於喬牧的內心中崩騰而過,這回答簡直不能太6了。
“智障,我是問你數數字做什麼?”
“我1月1號,就得去拍戲啊。”
“你是數自己,還能留在東海多少天?”
“嗯嗯。”
“說起來,可惜你不會英語,不然我能推薦你去呂克貝松的劇組試鏡。”
“我會啊。”
“你會?”
“嗯。”
喬牧看著腳下,一大一小的貓咪,他問道:“貓王怎麼翻譯?”
“king of miaiao。”